理道:“你真蠢!公爵大人,你觉得我在冯诚甫身边会缺钱吗?我要你的臭钱干什么?逃?我没想过逃,我就是要一命抵一命,我只要能拿到你的狗命,是不是判刑都无所谓,简而言之,我要你死在我的手下!”
她情绪略微有些激动,突然落泪道:“你强暴夏芳的时候,没想过要遭到报应吧?你在香港学了中文,知不知道古中国有句俗话叫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嗯,我给你解释下,就是你犯下的罪孽,定然会有人来收拾你,跑也跑不掉的。”
帕布洛公爵四肢抽动,像虫蠕般试图逃跑,许琳琅笑道:“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开心,想不想知道那个女孩子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那晚后,她就疯了,她的父母认为丢人现眼,把她关在精神病院整整十多年,她每日下|身都是烂的,她会一直这样烂下去,散发着肮脏恶臭的气味一直烂到死,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这个恶心的臭虫、混蛋、禽兽!”许琳琅举起刀毫不犹豫猛刺下去,锋利的刀刃却被一只手止住了!
她瞪大眼,帕布洛公爵右手牢牢握着刀刃,活动四肢爬起来,邪恶的眼神狠狠盯着她,恐怖的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许琳琅竟然发现他的下|身翘起来了,撑得老高老高,就像一头发情的公牛。
“怎——怎么会?”许琳琅手中的刀柄被夺去,惊慌地后退几步扶住橱柜,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帕布洛公爵扔掉瑞士刀,伸出舌头舔下手掌心的血,充满淫|欲的眼神仿佛要把许琳琅生吞活剥,他嘿嘿笑道:“贱人,你想杀我?”
胡安明明说过药丸的功效是一小时的,为什么?许琳琅站稳身体,眉目沉下来,既然已经这样了,还不如奋力一搏。她随手取过一个陶罐就朝公爵扔过去。但很不幸扔偏了,然后又是水杯、凳子、马鞭和瓷碗。直到最后身边再也没有可抵抗的了,许琳琅才打算认命。她气喘吁吁地坐下,然后闭上眼回想下夏芳的容貌,想起两人共度的那点亲密时光,想起两个人少女时期的梦想。
时间和空间都越来越安静,人在死亡的前一刻五感似乎都特别敏锐,她几乎能听到公爵如公牛般的喘息声,闻到公爵身上散发出的恶臭,甚至能感受到公爵黏腻大手碰触她肌肤的恶心感。就在许琳琅想试着能不能咬舌自尽,不受凌辱时,突然房门一声巨响,小木屋还算厚实的木板轰然倒下,冲在最前面的是谢家成,然后是冯诚甫,以及他身后一大堆人。许琳琅迷糊中,似乎还看见了谢家成瞧好戏的表情。
许琳琅的意识并没有昏厥多久,很快便清醒过来,耳边传来胡安的声音:“伯爵大人,我给小姐的药没有错,但这个——”
胡安仔细查看下,从帕布洛公爵口袋里搜出一个小药瓶,恍然大悟道:“他是吃了这个,正好和我的药丸相冲,所以还能爬起来。”
胡安又回头看了下帕布洛公爵高高翘起的下|体,嫌弃地吐了口口水,早就听说这个公爵那方面不行了,但仍旧拈花惹草,难怪是用了这个,药效之猛可以夜御数女。当然,与药效匹配的是能叫人精尽人亡。胡安小心翼翼观察下伯爵大人的神色,见他没有怪罪办事不力的意思,就悄悄退到一边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去了。
冯诚甫蹲下来,摸了摸许琳琅的脸:“你怎么样?”
许琳琅有些想哭,更想狠狠抱住眼前宽阔温暖的胸膛,可惜眼前的男人虽然语气温和,但眼神很冷,她只好抱紧自己的手臂:“还好。”
视频里一直监视小木屋的情形,冯诚甫知道她没事,就是被吓到了,能被吓到是好事,他还有一堆账要跟她算呢。
冯诚甫转身,许琳琅的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同时不得不承认,当他踏进门的那刻,她从未如此惊喜过。
冯诚甫皱着眉头打量下被敲晕的帕布洛公爵,忍住眉心的厌烦,又回头看了许琳琅一眼。许琳琅心里一紧,迅速爬到帕布洛公爵身前,捡起那把瑞士刀放在他的脖子上,虚张声势道:“你们谁也不准放走他,我要杀了他!”她的眼神透着一股拼命的架势,她绝对不允许冯诚甫因为顾忌帕布洛公爵的身份而放走他,要偿命她来还!
这个女人——冯诚甫眼中的怒火更甚,拳头捏得死紧,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自认为他会放走帕布洛公爵?
但现在不是跟她清算的时候,冯诚甫点点头,谢家成对外招招手,很快有几个西班牙男子抬了个轮椅进来。许琳琅第一眼看到轮椅时,心底那根弦仿佛突然被人用手拨动了下,待她擦擦眼,真的看到了夏芳!夏芳被人打理得很干净,头发梳得好好的,换上了新衣服,脖子上还围了条羊绒的围巾。可能是因为时差和环境原因,她半梦半醒地睡着,小木屋里发生的事情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夏芳!”许琳琅猛地扑上去:“夏芳,你看看我?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是我将夏小姐请过来的。”冯诚甫金属质感般冷淡的声音响起:“你要复仇,没有夏小姐看着能叫复仇?”
冯诚甫又似笑非笑道:“还有你的手段,你以为复仇是过家家吗?”他拎起酒瓶闻了闻:“只有帕布洛公爵那样的蠢驴才会喝下半夜女人送过来的酒”他意有所指,许琳琅的脸刷地红了,她低垂着眼,自顾自地轻抚夏芳的脸。
冯诚甫在小木屋里唯一一张完好的凳子上坐下来,指着帕布洛公爵道:“现在我们要解决的问题是,他!”
他歪歪头看着许琳琅问:“我知道你很想亲自手刃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但,我不希望你的手上沾满鲜血,那会使你夜晚做噩梦,一辈子也不能解脱。”
“不!我要亲手杀了他!“许琳琅有些激动。
冯诚甫伸出食指嘘了下,示意她稍安勿躁:“琳琅,杀人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你看,你在他脸上划了两刀,别看流了很多血,其实养个几天最多只留下两道疤,你说你能拿刀刺进他的心脏?”许琳琅抱着夏芳,仍旧坚持:“我要杀了他!”
“好!”冯诚甫道:“就算你能刺下去,我也不希望我的女人,一辈子的回忆当中有双手沾满鲜血的时候,我希望你是干干净净的,许琳琅,让我替你来做这件事。”他话音刚落,帕布洛公爵就被一桶冰冷的湖水浇醒,他拖着肥硕的身体四处爬动,看到冯诚甫之后开心地大叫:“冯,冯!哦,你终于来了!你听我说,你身边的女人,她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