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篝火熊熊燃起,围坐的人喝起美酒,有人甚至醉醺醺抱倒在一起缠|绵,看见她们过来,单身男士爆发出热烈欢呼。林浅浅朝许琳琅挤挤眼:“看,生活处处充满精彩,别给我拉丧着脸!”
林浅浅拉着她巧笑倩兮走上去打招呼:“嗨,帅哥,你们好!”众男士纷纷让出位置迎接两位美女,林浅浅把许琳琅推向一位看起来很MAN的男士,那人挺有风度地向许琳琅点头致意,并帮她铺好坐垫。
“美女,就你们两个人过来玩?”男士笑着问。
许琳琅有些不太适应和陌生人亲近,腼腆地点头道:“是,和朋友一起来的。”她指指已经和帅哥们笑成一团的林浅浅。
男士道:“你朋友性格很活泼,你就文静点,我看到你脸红了。”
许琳琅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颊,不好意思笑了。
男士继续问:“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和我跳一支舞?”许琳琅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已经有几对情侣开始共舞,晚景海滩微风吹拂,一切都很好,不过许琳琅还是摇摇头:“恐怕不太合适。”
男士诧异,问:“为什么?”
许琳琅犹豫半响道:“我快结婚了,谢谢你,我不想跳舞。”
男士露出失望的神色,拍拍手笑道:“我已经准备好追求你,却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不过我们做朋友总可以吧?”
许琳琅一笑,伸手与他相握:“好,做朋友。”
男士给许琳琅取过来一杯香槟,问道:“你说你要结婚,陪伴你的却不是男朋友,看你心情又不是很好,肯定是他惹你生气。”
许琳琅失笑:“何以见得?”
男士道:“你的眼睛告诉我的,有没有人说你眼睛很美,会说话,如果我是你男朋友,肯定不会惹你生气。”
许琳琅的眼泪吧嗒掉在沙滩上,艰难道:“他没有惹我,只是我心里过不去。”
男士见许琳琅失魂落魄的,便笑道:“说给我听听吧,把我当成你倾诉的树洞,我会全部藏在肚子里的。”
许琳琅迟疑下,还是道:“我看了些他和他前女友的照片,一些比较私密的照片,所以心里很难受,我努力告诉自己这是他人生的一部分,是真实存在,永远无法改变的,但我却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这样做,所以心里非常痛苦。”
“那你一定很爱你的男朋友?”男士宽慰她。
许琳琅点头道:“我们在一起有过许多欢乐的日子,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我喜欢仰慕他,追随他。他,曾经为了追求我,甚至能拒绝他父亲对他的威胁与母亲的哀求,我很感动,他是一个能让我有勇气走进婚姻的男人,如果一切的真相能被时光掩盖该有多好,我就不用烦恼了。”许琳琅自嘲地笑笑,缓缓饮下一杯酒。
男士听完不语,突然笑道:“他也一定很爱你,他不知道自己犯错了?”
许琳琅点头:“我没有告诉他,然后和朋友过来海南散心,他现在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呢?”许琳琅下意识看看自己关掉的手机。
男士一口干掉烈酒,笑道:“我曾经有个女朋友,她有着一头很长的黑发,是钢琴老师,很漂亮,我们相恋三年,然后准备结婚,就在有次我们为了工作的事小吵分别后,她因为醉酒在湖水里溺亡。你知道我当初的心情是什么样子吗?我想杀掉自己,将身上的血肉一块一块割下来,如此也不足以解除我的悔恨,如果我没有因为小事与她争吵,说不定现在已经和她结婚,生活的非常幸福。而现在,我只能孤身一人,跟随那些损友跑来这里寻求所谓的艳遇,嗤,真是可笑,失去她之后,我已经没有感情而言,如何才能再去爱一个人?”
原来他方才说要追求她是寻开心,许琳琅失笑,反而觉得眼前的男人有股言语难以表述的孤高,天苍地茫,两个完全不相识的人居然能产生惺惺相惜的感觉。那男士叹口气道:“如果当初我们能给对方一次机会,就可以避免争吵,她也就不会去醉酒,所以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很无情,它会将你原以为轻易能得到的东西毁去,以此告诫那些不懂珍惜的人,或者可以试着能给对方一次机会。”
许琳琅贝齿咬着红唇不说话,男士看她一眼道:“我没有让你去原谅你男朋友的意思,毕竟做错事要付出代价,不过从另外角度考虑,我不太希望你的男朋友失去你这么好的妻子,因为他的心,一定一定会和我一样疼,无法呼吸。”
男士说完,朝着许琳琅笑笑,然后起身走到饮酒的人群,和他们一起哈哈大笑,可许琳琅明明看见他的眼泪流下来了。
第二日清晨,林浅浅还在美梦中,许琳琅披了一件薄衫,然后起床拉开窗帘。这个时候的海滩天际还泛着鱼肚白,东升的朝阳微微探出面孔,给海沙撒上薄薄的金色。海风吹拂,微动纱帘,令许琳琅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从昨天早上至今,她手机一直关机,虽然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不要理会他,但一想到罗竣会茫然失措到处去寻她的场景,许琳琅的眼眶又湿润了。为什么,他要和华为真交往?为什么,会让华为真拍下那样的照片?为什么,又要让她看见那些照片,变成她一辈子的噩梦。
此时此刻,许琳琅不知道是该恨罗竣,恨华为真,还是该恨冯诚甫。
这个世界的宿命就像是个怪圈,如果没有冯诚甫出现,许琳琅可能会做一辈子的美梦,生活在罗竣编织的谎言中。冯诚甫残忍地将她的美梦撕裂,事到如今,她真的说不清到底是该恨他还是该感谢他。然而,昨晚那位男士痛苦的眼神与行尸走肉般的生活让许琳琅动摇了,或者是该给她与罗竣彼此之间一个机会,如果只是因为一段过去而否定他,罗竣又何其无辜?
许琳琅脑子纷纷乱乱头疼欲裂,她裹紧薄衫拉开门走下台阶,突然发现台阶下有个身影萎顿在地,她脑海里升起不妙的感觉,忙冲上去扶住那人肩头一看,果真是罗竣。只见他头发胡子乱糟糟的,西装皱巴巴,皮鞋里都是沙,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也许是一夜没睡,全是红色血丝,看着就让人害怕。他一见许琳琅,嘴巴一张却说不出话,许琳琅赶紧从卧室里端出一杯温水喂给他,哭着道:“罗竣,这怎么会在这儿?”
罗竣喝下水,紧紧拽住许琳琅的手不松开,一个大男人眼睛湿润道:“许琳琅,你可以跟我闹脾气,可以打我骂我,就是不可以不理我,你手机关机跑到这个地方,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爸妈也不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