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册子让许琳琅点菜。许琳琅捏着小册子,上上下下看了半天没一样是自己认识的,她承认自己就是吃路边摊的命,无福消受这种待遇,便很不耐烦地将小册子递给冯诚甫:“你自己看着点吧,我吃什么都行!”冯诚甫笑了笑,很愉悦道:“那就我安排了!”他把服务生招过去,低声说了些什么,服务生点点头转身离开。
许琳琅从一开始进来就浑身不对劲,灯光昏暗的餐厅显得很压抑,特别是眼前坐了位衣着得体,看似随和绅士,实则气势逼人的男人。许琳琅拿了杯水喝,缓和自己的紧张。冯诚甫问:“琳琅,昨天回家后,你身体没什么不舒服的吧?”
许琳琅摇摇头:“一切都好,注射镇定剂后,那个,药退得很快,好像没什么后遗症。”说到这里,许琳琅虽说不后悔和林浅浅去酒吧玩,但是闹出这样的大事,还惹得罗竣不高兴,总归是令人沮丧的,特别是还在眼前男人面前出了丑。
冯诚甫见许琳琅眼神闪烁,体贴地转移话题:“琳琅,这家餐厅的菜很不错,等会儿你要多吃点。”他取出桌旁放置的酒,示意服务生打开,亲自为她倒了一杯:“琳琅,尝一口,这是我最喜欢的酒,就当是陪我喝一点。”
许琳琅捏着杯子:“冯先生,我真的不会喝酒!”
“就一口,嗯?”冯诚甫有些过分殷勤地劝说。
许琳琅无法拒绝,反正就一口,便抿唇喝下。许琳琅不懂酒,只觉得一股怪味直冲鼻腔,然后顺着喉道往胃里流,因为没有吃饭,所以酒运行在体内的走向和感觉尤为清晰,然后是整个人热起来,暖洋洋的。她捏着杯子,笑道:“感觉好奇怪!”
冯诚甫摇着酒杯随她喝了一口道:“是的,这种酒在餐前喝下,经过心脏时的感觉永远令人无法遗忘,就像人生中的某些事某些人,一旦流经这里,就再也无法拒绝放弃。”冯诚甫捂住心口,碧色眼眸紧紧盯着许琳琅。
许琳琅大脑有一刻停止转动,她呵呵一笑,偏开视线去欣赏酒杯里暗红色的酒水,冯诚甫仍然不肯放过她:“我喜欢你,琳琅,非常非常喜欢。”这句话很清晰地传到许琳琅耳中,她听来本应该很震惊的,但仿佛又在意料之中,许琳琅想了半天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得道:“谢谢!”
餐厅里有一刻静寂,冯诚甫又道:“琳琅,我希望你接受我的追求!”
许琳琅再也装不下去了,她扔下酒杯拿起自己的背包就往外走:“神经病!”
走到雕花大门那里,许琳琅才发现门被锁了,整个大厅除了冯诚甫,连个鬼影都没有,她心里害怕,指着冯诚甫道:“你给我把门打开!”
冯诚甫举着双手,做出放松的姿态:“琳琅,你别激动,我不会伤害你的!”
许琳琅紧张地背靠门,怒喊道:“冯诚甫,你究竟想干什么?我马上就要结婚了,我喜欢的人是罗竣,不是你!我有未婚夫了,你听明白了吗?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
冯诚甫怕激怒许琳琅,站在那里不动,但仍旧坚持道:“琳琅,我知道你快要结婚了,但不是已经结婚。就算你结婚了,我冯诚甫想要的,也能得到手,所以你应该庆幸你们之间还没有举办婚礼,否则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许琳琅被冯诚甫的谬论快要吓疯,她完全不知道为何在香港的那个高高瘦瘦的沉默男孩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就该离这个疯子远远的,还这么蠢来参加他所谓的生日宴会!许琳琅怒极攻心,口不择言道:“冯诚甫,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听好了,我喜欢的是罗竣,不是你!你以为就单凭你一句喜欢我就可以阻止我们结婚?冯诚甫,你不是脑子烧坏了,就是神经病,我告诉你,你赶快放我回我,否则我就报警!”
许琳琅七手八脚地从背包里摸出手机,用颤抖的手给罗竣打电话,居然没信号!许琳琅猛然明白这一切都是冯诚甫安排好的,就是要将她困在这里。冯诚甫倒是很安静的垂手站在远处,等许琳琅发泄完毕,才道:“琳琅,我并不是要欺骗你,也没有困住你的意思,你听我解释。我承认我是对你有想法,而且你并没有结婚,难道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有公平竞争的权利?你现在还不了解我,你可以试着接触我,你会发现我要比你的未婚夫要好,我会对你一心一意,永远忠贞!”
冯诚甫说完后,表情像个犯错的小孩子般希望得到许琳琅的原谅,可惜许琳琅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听这些废话,仍旧告诉他:“我不喜欢你,你听见了吗?我讨厌你,怎么可能离开罗竣和你在一起?你搞清楚本质问题,是我不喜欢你!这种问题不是你努力就可以解决的,也不是你把罗竣比下去我就可以选择你的,所以你不要浪费时间和精力了,就到此为止吧,不然我告你骚扰!”
冯诚甫似乎很受伤,他问:“怎么样才能让你喜欢我呢?”
许琳琅快崩溃了:“怎么样都不行,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条件这么好,去追求其他女孩子吧,冯诚甫,如果你还记得我是你同学,是你的朋友,你就放我回去,我会感激你的!”
冯诚甫高大的身影伫立片刻,突然走上前一把抱住许琳琅,捏着她的后颈迫使她仰头,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就碾压上去。这个吻毫不客气,充满了既坚定又沮丧的态度,毫无章法,只是拼命的咬|啃吸|吮,力道之大令人心惊。许琳琅没想到冯诚甫会这么胆大,不顾她的身份强行亲吻,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紧接着她立刻感觉呼吸不畅,胃里像煮熟的热粥一样翻腾,男人强烈的气息令她欲呕,但又被紧缚着。
许琳琅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她不由自主地攀上冯诚甫的肩头,用双手死命推拒,可男人力量太大,丝毫不能撼动,许琳琅快要昏过去的当口,抬起穿高跟鞋的脚尖,用尽全身力气踢向他的小腿骨,终于冯诚甫闷哼声,从许琳琅香软的唇齿间回过神。
许琳琅挣开他,捂住唇跑到饭桌边将刚才喝的酒全部吐出来,吐完后,她带着一丝恶意道:“看到没有?我讨厌你讨厌到想吐,你觉得我还会接受你吗?你死心吧!”
冯诚甫凌乱的黑发有几丝垂在额前,整个人表情很难看,仿佛完全没有意料到许琳琅会吐,这对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来说,是极大的伤害,冯诚甫只好安慰自己没有经验,又或许是许琳琅装出来欺骗他,于是心里才好受些,开口道:“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