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做恶梦,梦见他和某个女演员结婚了,在梦里,他的妻子嘲笑我是又老又丑的女人。梦到这些,我会哭着醒来……所以我恳求奶糖放弃演员的工作,没想到他爽快的答应了,就在拍完手头的最后一部影片后毅然息影。”话音未落,眼泪已从滑出她的眼眶.
杜梅梅的表情很难过,她拢起双耳,仿佛噩梦重现了一般。
梁优璇的心里拧个疙瘩,她坐到床边,轻轻搂住杜梅梅的身体。
“梅姐怎么会认为自己又老又丑呢?……我刚才看到你受伤之前的照片了,你分明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人,现在是因为药物才造成身材上的小幅度走样,幸好脸部没有受伤,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等你完全康复之后,我陪你做健身、做美容,保证让你比原来的样子还漂亮。嗯?”梁优璇不会说谎,杜梅梅当年的照片确实很美,她长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如果不说她比左旭大四岁,没人能看得出。
杜梅梅依在梁优璇肩头,无意间看到梁优璇无名指上的戒指,倏地,她抓住梁优璇的手,嘴唇颤抖着,错愕地抬起泪眸:“你,你已经和……奶糖订,订婚了吗?……”
梁优璇看向手指上极普通的银质素圈,再看向杜梅梅惊恐苍白的表情,她原本想笑的表情渐渐消失不见……显然,杜梅梅依旧不像她所讲的那样,可以坦然地面对左旭的婚姻。于是,梁优璇从手指上拔下戒指:“这是我在地摊上买来戴着玩的,十块钱一个。”
杜梅梅愣怔片刻,尴尬地笑了笑:“对不起,我的表现有点奇怪吧?我只是以为这么大事的你们没通知我……呵呵……”
梁优璇暗自舒了口气,杜梅梅无疑是个可怜的女人,不过自己目前的处境也不好受。如果可以的话,她宁可做个装聋作哑的女朋友。
在医院吃完晚饭,杜梅梅依旧不愿让梁优璇离开,梁优璇便继续陪在杜梅梅身边,为她朗读她想听的浪漫诗句:一样的眼睛有不一样的看法;一样的耳朵有不一样的听法;一样的嘴巴有不一样的说法;一样的心有不一样的想法;是不是因为这样,一样的人生才有不一样的哀愁。(几米/著)
梁优璇望向枕边静躺的杜梅梅,她把最好的年华都给了左旭,每当提及左旭,她的眼中总会不自觉地迸出光彩,纵然明知这是一段不可能开始的恋情,她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畅想飞翔。
每当这个时候,梁优璇觉得自己挺惹人讨厌的,她没有参与左旭的过去,却理所应当接手他的现在,一边享受着他给予的爱情,一面背负着对于另一个女人的负罪感。
凌晨两点
梁优璇悄然退出病房,迈着疲惫的步伐向停车场走去,她坐上车,打了个哈欠,给左旭发了一个信息。
睡了吗?
信息很快回复,却问出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你是谁?
梁优璇在确定发送号码没错之后,又发一条:
我是你姐!
五分钟之后,没有收到短信,而是直接打过电话
梁优璇正在开车,戴上耳机,等待对方说话。
“对不起,你是左旭的……哪位姐姐?”电话那端传来柔软的女声。
梁优璇踩下刹车,她尽量压制情绪,平静地说:“请让左旭接电话。”
“哦,他正在洗澡,要么等他洗完澡之后给你打过去?”女人的态度很客气。
梁优璇深吸一口气:“请问你是左旭的什么人?”
“嗯?我是左旭的未婚妻,我叫杨菲儿。如果你有急事找他,我把电话拿给他?”
梁优璇闭起眼,拍了拍胸口,拔掉耳机线,摔在车窗前。
杨菲儿,杨菲儿不就是刚回国的董事长千金?!好你个左旭!
同一时间,总监办公室中
左旭猛地坐起身,走到窗边夺过杨菲儿手中的手机,再拨打梁优璇的手机已处于忙音状态。
“你醒了?”杨菲儿扭动腰肢坐上办公桌,双腿叠落,缓摇着酒杯。
“谁允许你随意接听我的手机了?”
左旭倚在窗边,揉了揉太阳穴。义父杨礼忠患上晚期胃癌的噩耗令左旭难以接受,并且,他始终联系不上杨礼忠本人。杨菲儿以财产继承人的身份归国,虽然杨礼忠本人不能到场,但遗嘱文件真实有效,杨菲儿便以本集团最高权威的姿态命令公司各部门高层在最短的时间内整理盈亏报表,现在所有部门都在加班,公司内部已忙乱一团。
“我哪知道是不是重要的电话,你急什么吖……”杨菲儿嘟起粉唇,刚才在董事会上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她,此刻却是一副娇滴滴的无辜模样。
“你先告诉我,你父亲住在哪国哪家的医院里,我要去看他。”左旭神情颓然,杨礼忠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虽然这几年他与义父鲜少见面,但是两人三不五时通过视频聊天交谈,何况他们上星期才视过频,义父面色红润容光焕发,怎么这一病了就转为晚期胃癌了呢?
“老爸在哪我也不清楚,我也是见到爸的律师之后才知道爸已患上重病,我也联系不上爸,爸托律师给我带来一封信,信中提到,希望我尽快接任星火集团董事长一职,他唯恐自己时间不多了。”杨菲儿熄灭烟蒂,长吁一口气,又说:“虽然整件事看起来很荒唐,但信和遗嘱你都看到了,即便我对星火再没兴趣也不敢不完成老爸的遗愿。”
左旭的确看到了杨礼忠的亲笔书信,还是由毛笔写成的一封长信,凭他对杨礼忠的了解,这封信确实出自他本人之手,只是没有人通知他,他必须娶杨菲儿为妻的事吧?
“其实老爸就是想把公司交给你,又怕我没人管,说白了就是买一送一的买卖。咱们结婚之后,我继续周游列国,你做你的董事长,没钱花了我管你要,你不但娶到如花似玉的老婆,还成为本市最年轻最有前途的影视集团大老板,干嘛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杨菲儿抿了口红酒,笑得不以为然。
“杨菲儿,你的亲生父亲如今生死未卜,你居然还有闲心跟我开玩笑?”左旭颇感无奈。记得最后一次见杨菲儿的时候,她那年十七岁,金红色的烫发及另类的穿着令杨礼忠头疼不已,这一晃八年没见,杨菲儿虽然已走上正常的性感之路,但是个性还是像当年一样我行我素。
杨菲儿本想说什么,只听“哐当”一声,办公室门已被踹开。
梁优璇发现公寓没人之后直奔办公室而来,知道自己受骗了,但这女人显然是个妖精!
杨菲儿则遇事不惊,她从左旭的目光中看出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