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人,顾老爷子雷霆的手段他也有所耳闻,基本上不可能容的下她,这样想来就剩一个秦睿了。
他眯着丹凤眼笑眯眯的算计,却没注意自己已经将秦睿放在了情敌的位置上。
这样一想他心情更好,连顾小九的坏脾气在他看来也成了亲近的一种表现,至少她对其他人都是客气而疏离的。
见安尔弥没说话顾小九便知道她的猜想是正确的,心底多了几丝烦闷,也没心思跟他多说什么,看到古月跟着出来后,拿回自己的包,朝古月招了招手:“一起打车回去吧!”
“好!”古月笑着应。
两人走在一起身高差不多,古月身材看上去竟比顾小九还要单薄几分,不像一男一女倒像姐妹花。
安尔弥看着古月皱了皱眉,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也没勉强。
坐上车之后在公司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古月突然笑着说:“很少看你发火。”
“我有吗?”顾小九也笑:“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大概就是脾气好了,只要不把我惹急的话!”
司机在前面开车,车厢内静静流淌着轻柔的音乐,窗外的景色急速向后面跑去,车厢内充溢着静谧!
“如果将你惹急了呢?”古月好奇的问。
顾小九弯着眸子灿烂一笑,带着几分慧黠开口:“我有一个姐姐,比我大一岁,小时候常常欺负我。”
管家走过来对顾老爷子轻声说了什么,顾老爷子慢声对佣人慢慢吩咐:“去给九小姐准备热汤。”
依照顾蓝喜欢争吵性格此刻肯定是要说上几句的,却静默着什么也没说。顾吟虽有几分意外却不会去想这些问题。
顾家人自小就学防身术,唯独顾小九没有学,唯一会的一种运动就是游泳,她的泳池是顾老爷子的温泉。
热汤,又叫温泉。那一次的经历叫顾蓝至今畏水!
“后来?”古月脸上依然是清浅的笑。
“她学了这些东西之后对着我练习!”顾小九慵懒的倚靠在椅背上,语调不疾不徐:“我打不过她,便在她们日常训练中观察她动作中的漏洞,在她再次欺负我时将她引到一个不高的楼梯口,寻了个机会让她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顾蓝看着二楼链接处的楼梯,台阶不多,不到十个阶梯,铺着一层棕红色地毯,她当时从上面摔下去首先感受到的是怒火。
比她整整小一岁的顾小九顶着张单纯稚嫩的脸慢悠悠地走下来,在安全距离外眨巴着黑溜溜的大眼睛问她:“八戒,疼吗?”
由于选的是最短的楼梯顾蓝除了脚扭到受了些惊吓外并没有其它伤,依然生龙活虎的对她跋扈地挥舞着拳头:“顾小九!你敢推我?”
顾小九摇摇头:“我没有,是你推我没推到自己滚下去的!”
“还不快过来扶我!”年幼的顾蓝气急败坏的命令!
顾小九只是静静的打量她,在转身离去之前轻声自言自语:“看来这楼梯太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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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过去现在
“后来呢?”古月脸上的笑容不知什么时候隐了去:“后来她还欺负你吗?”
“嗯呢!”顾小九笑着点头,漫不经心的说:“那时候我们都很小,我并不懂什么叫‘只有将欺负你的人一次性整怕了以后就不会再敢欺负你!’。而我的姐姐,她也处于对教训过耳就忘的年龄,所以这件事不仅没给她带来教训,反而让她变本加厉的欺负我!”
古月看着她的表情,慵懒的,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他也琢磨不透这个欺负到底是什么程度,只能想象一个体弱的小女孩被另一个嚣张的姐姐拿着当练拳靶子的情景。而她说:“变本加厉?”
“嗯。”她眯着眼笑开,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变本加厉!那次的事件成了她正大光明的欺负我的理由!”
“呐,我那时候很要强的,以另一个优秀的姐姐为目标。而这一个姐姐除了她的爸妈比我父母更疼她,她更会撒娇外,几乎什么东西都比不过我。”她眼睛笑弯成月牙状:“而我们只差一岁,难免会被放在一起比较!”
她看着表情逐渐严肃的古月笑的很无辜:“而她之后也学聪明了,我很少有再次设计她的机会。”
古月看着她的笑容心头突然冒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如同……示警!
“我那时候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如何一劳永逸的解决她,我想让家里所有人都知道姐姐欺负我,让所有人看到她可爱面孔下的真面目。”她仿佛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般忍俊不禁,为自己曾经天真的想法:“可惜她性子张扬又兼年龄小做事还不懂得隐秘,有次在家人都在的情况下又欺负我。前面我也说了,那时候年纪小,做事把握不好分寸。我见上次她半点教训也没得到,当时家里与客厅相连的最长得阶梯离我最近,我想,这下她应该能收到教训以后不敢欺负我了。”
“想想我那时候真呆啊,就想不到用别的方法!”她看着古月惊愕的脸,轻描淡写地补充一句:“这次是没地毯的!”
“我那时虽然不懂什么叫惯性,但也知道使出的力道收不住身体就会不稳。我跑的很快,她追过来一巴掌扇了过来!”
“扇到了吗?”
‘啪’!
顾小九捂着脸惊愕地看着母亲,紧紧抿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很长时间,即使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可那眼泪太过炙热,烫的她眼睛生疼,竟掉的止也止不住。
尖叫声、吵闹声都停下,围观的人都静静地看着,只余下年轻的二伯母保持着优雅贵妇的姿态尖锐地谩骂,和顾蓝的哭闹。
“姐姐没有推她!”顾登科呆愣了之后站到顾小九前面,将她当在身后仰着头看着母亲:“明明是八姐欺负姐姐自己摔下去的,三姐四姐也有看到,不信你问!”
“小九,向姐姐和二伯母道歉!”记忆中母亲的声音一直很严厉,虚张声势的严厉。
“姐姐没有推她!为什么道歉?”顾登科拦在顾小九身前,只比她高半个头的身子仿若一道高墙将她牢牢护在身后。
那时候大家都是小孩子,总以为世界是公平的,固执地向大人们讨一个说法,顾登科如此,顾小九如此,在巴掌面前依然倔强地抿着唇高昂着头。
她以为她的努力母亲能看见的,得了教训之后才知道,公平只存在于童话世界,现实世界众人首先想到的是交代,如何给护短强势的二伯母一个交代。
牺牲次要的,成全强势的,其它什么的,什么都不是。
顾蓝眸光投向雕花木质楼梯扶手,现在这楼梯上都铺上了地毯,那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