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端午节前奏(1 / 1)

哑橙 二货乃总攻 2720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37章 端午节前奏

气氛瞬间冰冻,诡异得像是异界。杨妍双眼通红,胸腔烧得难受,声音沙哑得像是暮年的老人:“我是个正常人。”

席晔将那位韩国医生给请了出去。待那医生走后,他关上门,缓声问她:“那些照片是你放的?”

“……”

杨妍铁了心沉默。

他现在也不管她到底是来给她姐姐“报仇”的,抑或她根本就是个精神错乱的疯子,一旦她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便也没“后路”一说了。席晔走近她,大掌毫不费力地钳住她纤细的脖颈,逐渐用力。女人的脸很快就由苍白变得通红,跟在烙铁前被烤红的人皮,接着变得青紫。

他收拢五指,面无表情地凝着她由于缺氧而泛紫的脸。

“第一个问题,你对我的儿子做过什么?”他问。

“……”

“第二个问题,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杨妍不回答,嘴角反而微微扯开;她瞪圆的眼睛写满了病态和哀怨,像是在沼泽边飘荡已久的怨灵,她艰难而缓慢地开口:“我……诅咒……你,不,得,好,死。”那张早已扭曲的脸让席晔回想起那个被血染红的秋天。缓缓地,他松开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纸巾,一点一点地擦拭手指。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也没必要再同情你。”他稍稍抬眼,看着瘫倒在沙发上的女人,“我会给你一出好戏。你不是喜欢找存在感么?”他的耐心也耗完了。

说完,他准备走人。

临出门之前,席晔留下一句话:“别试图拿老爷子来压我,你在背后干的那点儿破事,比下三流伎俩还不如。”

杨妍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突然就笑起来。

几分钟后,她撑起身子,表情迷惘地看着四周。几分钟后,她拿出手机,拨给了通讯录的第一个人。

“阿丞,你来接我……我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回应她的电话那边只有“嘟嘟”声。

“阿丞……”

终究,还是没人应她。

三天后,那场半途中断的摄影展复燃了。在那个象征着摄影师业内身份的展览馆里,杨妍一袭火红色长裙,画着浓艳的妆,嘴唇如熟透的沾了鲜血的樱桃。她像古代即将出嫁的新娘,梳着温婉而成熟的髻。那张看不出任何瑕疵的美丽脸蛋,一如最鲜艳的罂粟。

底下的记者将她美丽的形容记录在底片上。几分钟后,她仍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台上,宛如雕塑。

这时,侧面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女人的照片。那是一个戴着厚重眼镜,走着塌鼻梁和圆脸的普通女生。然后画面切换,一个手术台呈现在众人眼中。那是能让人从不起眼的灰姑娘,一跃成为耀眼钻石的神奇手术台。

女人漂亮的脸蛋和那张平凡脸逐渐重合。照片的背景,是令人焦躁的色彩组合,凌乱、窒息、绝望……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此刻,那张脸已经换成了沙漠。照片讲述了一个悲惨的故事:朴实的撒哈拉牧民被人投了病毒,一天天过去,他的浑身长满可怕的脓包。那个戴着口罩的摄影师站在他面前,手上拿着她的工具,态度冷漠、决绝。

她用一条生命换来了一张可怖的照片。

“她这是犯法了么?”

“真是狠毒的女人……”

“整容过后,看起来更丑!”

“……”

无情的话打在女人身上,她空洞的眼神没有任何东西。那些浸了盐水的鞭子一下一下抽打着她错乱的思维。然后她听到一阵惊呼。

在她背后那个巨大的led屏上,出现了两具紧紧交缠的身体。丑陋而糜乱的姿势,扭曲的面孔,让人彻底失望。

还有几张,不停冲击别人的眼球,只是男主人公在不停地变换。

再回头来看,这个穿着华服、画着艳妆,如美丽女神一般的女人,嘴唇涂满鲜血和*。她成了丑陋的下水道脏物,无数鄙夷的目光打在她身上。这次,那些浸了盐水的鞭子被烧得滚烫滚烫的,将她彻底推向那潭烂泥酱。

杨妍终于看向台下,双眼迷惘。

暗处,陈秘书摸着下巴:“席总,那些艳照……是怎么来的?”

“我让席川用电脑合成的,他做的,比真金还真。”席晔讥笑。

陈秘书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这样对待杨妍的原因。

席晔告诉他:“像她那样的疯子就该呆在精神病院,留着,后患无穷。”

杨妍的精神到底有没有问题,他不甚清楚。他只明白,这个戴着自己姐姐面具、如毒蛇般扭曲的女人,终有一天,会朝他撩出毒牙。更何况,她已经犯了规。

留着过端午节么?

席晔自认可没那么多耐心。

***

端午节前一天,李绮橙守猪舍守到半夜十二点。勺子本来趴在她脚下,某个时刻,它的耳朵却突然耸立起来。

黄狗从起来站起来,跑到猪舍外面,“呜呜”地叫了两声。

这边,李绮橙正准备回去洗漱,听到动静,立刻全身警惕。她拿了笤帚防身,还没出猪舍,一张半个月多月没见的俊脸就从黑暗中“倏”地冒了出来。

李绮橙手上的笤帚都给吓到地上了。

那条趋炎附势的黄狗在席晔身边打转。他看着她,几秒后蹦出一句话:“媳妇儿,有吃的么?”

狭小的房间里亮着一盏昏暗的小灯。李绮橙站在电磁炉前,给他下了碗清汤面。这边镇上有卖手工擀面,她今天去赶集,顺带就买了一包回来。南方的面或许不比北方的面地道,可也有自己的风味儿。李绮橙放了几颗青菜进去,简单撒了葱花,滴上曹家村最有名的麻油。

她将面端给他,又拿了自己做的柚子糖出来。她告诉他,这是她向村里有经验的妇人学的,让他尝尝成效。

那柚子糖油亮油亮的,软软的一条浸满糖汁。席晔拿了一条放进嘴里,甜得皱眉。

“很好吃。”他这样夸奖她的手艺。

那碗面也被他一扫而空。他解释自己忙完工作就往这边来了,来的途中还堵了车,耽误了两个小时。

“今晚我在这里休息。”席晔将碗放下,从小凳子上起来,要去铺床。

她沉默地收拾碗筷,也没问他原因。

几分钟后,席晔坐在床上,告诉她:“明天的赛龙舟我报了名。”

李绮橙蹙眉回头,有些难以置信。

“如果我得了第一名,你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输了,你说什么我都应。”他又开始无赖地自说自话了。

李绮橙擦干净手,懒得比划,拿出手机打字。

她说:你赢得了么?曹家村有个龙舟霸王,除了马方乾没在那几年,回回都是第一。你去丢脸?我可丢不起那脸。再说你的形象在那儿,万一成了落水狗,别人笑话死你。

席晔无所谓道:“赢不赢,比了才知道。”

李绮橙走过去,问他,你会游泳么?

“当然。”

她又问,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

席晔拉过她的手,一本正经地说:“跟我回老宅。”

李绮橙挣开,转过身去。这是办不到的。跟他回老宅,自取其辱、羊入虎口么?席家家大业大,那老爷子在她印象中又是个凶恶的老头儿,她实在不想站在那里任由别人评头论足。再者,她……李绮橙回头看了眼床上的男人,心想,这个土霸一直想打着她的主意,她这趟要是去了,肯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坚定地拒绝了他这个提议。

席晔不满:“丑媳妇儿迟早要见公婆,早去晚去不都得去?我父母待人温和,家里又没有长舌妇,你怕什么?”

李绮橙瞪了他一眼,也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席晔又说:“你不和我回去,我就要打一辈子光棍儿。反正我又不娶别的女人。”

这个无赖!道德捆绑么?

李绮橙没好气地拉过凳子坐下,背对着他。外面静悄悄的,除了间断的虫鸣和屋檐黄狗的呜咽声,就剩那条河若有似无的流淌声。

席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李绮橙,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她不为所动。

“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不喜欢我还给我泡茶煮面,我在背后为你……”后半句话他给咽了下去。

李绮橙抠着手指,盯着脚趾头发呆。许久之后,她察觉到背后没有声响了,似乎还传来沉重的呼吸声;转头一看,男人竟然已经睡着。

睡惯了锦床的有钱人,不会被硌着么?她叹了口气,起身,倒水洗了脸脚,又出去把狗栓好,窗户拉紧。回到床前时,李绮橙却犯了难。

男人大半个身子将床占据,还霸住床沿,她根本不好上去。她推推他,没反应,掐他,呼声又起了。她躬着身子,正想把他拍醒,可还没回过神来,腰间就多了一只大掌。男人清亮的眼眸倏然睁开,盛满恶作剧的笑意。他稍稍使力,将她整个人都带进他怀里。李绮橙的拖鞋应声落地,歪七倒八地搭在一块儿。

席晔将她抱住,得意地说:“李绮橙,灯这么暗,我都能看见你的脸红了。跟你屋旁的红辣椒一样红。”

李绮橙脸碰着他的胸口处,那里又硬又烫,跟窝了团火似的。她动了两下,这流氓男人却用下*身去顶她。她被吓住了,僵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听说过一句话么?‘死鸭子嘴硬’,你要是对我没感觉,早就把我赶出去了。还给我煮面吃?”他凑到她耳边,又说了一次,“我们就不能试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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