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5 章(1 / 1)

羔羊 九鱼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着连续两天,他又回到了那座圣殿里,那里似乎并未被一只恶魔般的羊羔洗劫过,又或者是已经恢复了——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只要再待上一会,那只羊羔就会跑出来和他捣乱了。

小羊羔儿似乎把他的追逐与叱喝看做了一场好玩的游戏,如果它是个人,斯蒂凡肯定能听到他的哈哈大笑声。

斯蒂凡辛苦的工作一直延续到了他从神学院毕业,关于他和羊羔之间的战争,他谁也没说,包括神父,你教他怎么说呢……啊,我领受了荣耀的主的启示,只为了把一只爱乱来的小羊羔赶出他的圣殿?

再一次推开那座庞大却轻盈如无物的大门,令斯蒂凡意外的是,那只小恶魔正安安静静地站在祭坛前面,像是正在等着他——他惊慌地环顾四周,灯台好好的,祭桌上的香料好好的,约柜和帐幔都是好好的……一切都是好好的。

他的心头不由自主地充满了喜悦,“你终于改邪归正啦,”他认认真真地对着那只羊羔说,就像面对着一个人:“愿我主保佑你——我想他应该是会原谅你的,只要你不再做那些恶事……”他高高兴兴地说:“他终会原谅你的,虽然你不能忏悔,也不能祷告,但只要你愿意行善……他就能看得见。”

羊羔抬起头看着他,他早就知道羊羔有着一双漂亮的眼睛,但到今天他才能看清它们的形状与颜色,它们就像是一对杏仁,浅金色的睫毛覆盖在上面,虹膜是深邃的钴蓝色,就像是大湖的深处,带着绿光。

它叫了一声,这还是它第一次发出叫声,之前就算是被抓着了尾巴,被愤怒的斯蒂凡拔掉了两撮毛它也没叫过——那是种悲哀而庄严的叫声。

斯蒂凡知道自己的形容很可笑,即便是在睡梦中,一只羊羔所发出来的声音还是又软又嫩,但他是能听出其中的意思的。

羊羔提起一只蹄子,敲了敲光洁平滑的地面。

地面裂开,一个声音如雷,说:“你来!”一匹白色的马从裂缝中跳出,身上驮着一位骑士,带着弓,又戴着冠冕。

(待续)

嗯,估计错误——写写改改的,拖延到了现在,真抱歉……鞠躬ing,这几章是过度,也要交代一点事情,所以写的有点艰难,请大人们多多见谅!

  ☆、第两百九十八章 神恩

在西大陆上,有百分之十一的人是无信仰者,但即便是他们,也知道“羔羊打开封印”究竟是个怎么一回事儿。

在旧约中,被献祭的羔羊是个预表,而启示录中的羔羊却是应验于前者,指降临于人世,又为人类赎罪而受苦,死亡又复活后返回天上的救世主——所以在启示录中的第五卷第二节里,当天使大声呼号着:“有谁配展开书卷,揭开那七印呢?在天上、地上、地底下,没有能展开能观看那书卷的。施洗约翰为之恸哭时,也只有这只有着七只角与七只眼睛的羔羊能够从“坐宝座”的右手里取过书卷,并揭开上面的七个封印。

羔羊揭开的前四个封印,分别释放出了四位骑着白马,红马,黑马,灰马的骑士,他们各自代表着征服、战争、饥饿与死亡。在羔羊揭开第四印时,四位骑士会携带着他们代表的东西来到世间,给人类带去灾祸——但凡是基督的子民的,便获救,被天使带到天上去,而那些不信的,有罪的,就会被留在地上——一个封印揭开了,便紧接着去揭开下一个封印,间隔时间越短,而灾难越大,痛苦的程度越深——等揭开了第七个印,天空变成血一样的颜色,树木燃烧,河流泛滥,星辰坠落,山川挪动,天使吹响了七个号,不信与有罪的人随着大地一同毁灭,而获救的人却可在天国里安享喜乐。

中世纪的教士们,向无知的贵族与卑贱的自由民们描述这个故事,以期取得他们手中的黄金以及最后一点粮食;二十世纪的小说家与导演们,向多愁善感的主妇们与叛逆善变的青少年们描述这个故事,也有着同样的目的,不过他们并不像他们的前辈那样单纯地只是恫吓与诱惑——在他们的笔下与镜头下,天启的羔羊,封印与四骑士被赋予了各种各样不同的形象与意义,其中不乏一些脍炙人口的好作品。很多无信仰或并不信主的人读了与看了他们的小说与电影,也会因为好奇与更深的了解*而去查找有关于这三者的详细资料。

先是斯特朗雅各的哈芮,又是斯蒂凡的年轻人会不懂得这个吗?但在他的梦境中,那只羊羔也未免太……活泼了一点。他也没有看到它有长着七只角和七只眼睛,而且它的蹄子下面踩着的也只是石板,不是书卷。最重要的是,在斯蒂凡的认知中,羔羊只是一个代称,能够立在宝座一侧与长老之前的,怎么会是个长着四只小蹄子,两只短角的卷毛小动物呢?就算他不像那位至高无上的有着令人与天使均不可直视的万丈荣光,那至少也应该有着胜于天使的荣耀与面容吧——也正因为如此,他并没有将自己梦境的变化立刻反应给那位可敬的引导者。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得到的并非是什么启示,只是一场又一场,特属于孩子的,无聊幼稚的幻想的延续罢了。他是这么想的。于是就在第二天,他就将它抛掷在脑后,匆匆忙忙投入到繁重而又高尚的学业中去了。

自此这个梦境再也没有出现过,斯蒂凡的心便更加笃定了,但在圣神降临瞻礼的前两天,他接到了一个电话,那位收容了他。教育了他并指引了他的神父出了车祸,他的双腿折断,盆骨粉碎,而且有断裂的钢铁插入了脊柱,他年事已高,以至于没有一个医生可以保证能够治好他。

斯蒂凡连夜赶回。他的恩人躺在病床上,气息微弱,但仍然能听得见,能和他说话,让斯蒂凡意外的是。神父依然记挂着那个不可信的启示,他迟疑,但如实地说了——那个离奇可笑的梦,还有他的想法。

神父的沉默让他倍感惶恐,虽然老人并未让他看到自己的失望——斯蒂凡回到了那所小教堂,神父为他保留着房间,执事给他端来了热腾腾的玉米汤和撒着盐的面包,司铎给他抱来了枕头,毯子与褥子,床单——就像他还是哈芮,还是那个又脏又饿,瘦骨嶙峋,除了那本封皮破损的圣经与身上穿的衣服一无所有的哈芮时那样——只是现在这个房间已经不像他还是哈芮时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