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啦!”
莫云泽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嘴里应付道:“快好了,再等几分钟!”
门外依稀传来范晓晨不满的嘟囔声:“一个大男人出个门比女人还麻烦,臭美的男人,打扮着要给谁看啊!”
莫云泽不断嘱咐自己静下心来,然后采用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那个神秘来客,进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那么会把那些见不得光的小玩意安装在哪里呢?
闭着眼睛想了一分钟,莫云泽突然睁开双眸,眼里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
他终于想到了两个地方。
莫云泽推开床,然后将床翻转过来,果然在床板下面的中间部位找到了一个小拇指指甲盖一样大的东西,这东西他一眼就认出是窃听器,因为对这种小东西他太熟悉了,以前做特工的时候没有少用过。
莫云泽将粘在床板上的窃听器拿了下来,然后朝卫生间走了过去,一番寻找后,另一个窃听器也被他顺利找到。
接下来莫云泽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房间,才算稍稍放了一点心。
他看着手里的那两个小小的微型窃听器,突然道:“我不管你是谁,要做什么,有本事冲我来,我还从来没有害怕过,不过我得提醒你,如果你胆敢伤害我老婆,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耗尽毕生心血,也会杀了你!”
说到后面,莫云泽的语气已经充满森冷的杀意,眸子里也射出一道骇人的杀气。
警告完毕后,莫云泽一把将窃听器扔在地板上,然后猛地抬脚,一脚踩成了碎片。
他知道窃听那边的人能听到。
同一时间,紫阳高中的教师宿舍楼某间房间里
洛施奇正坐在桌子前带着耳机,闭着眼睛靠在椅子背上,昨晚他一直都在窃听范晓晨家里的动静,几乎没睡觉。
突然,洛施奇猛地睁开双眼,眼睛里闪过一道兴奋。
他听到了耳机里传来的莫云泽富含警告意味的话,也听到了最后滋的一声,窃听器断了信号变成杂音。
“不错不错!不愧是进过军情处的前情报人员,反侦察能力果然挺强,不过只有这样也才有意思!”洛施奇知道莫云泽已经找到了窃听器并且将之销毁了,这不仅没有让他感到受挫,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兴趣。
对于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感情的洛施奇来说,活着唯一的乐趣就是接各种任务,然后将各种强者毁灭。
在这种毁灭中,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感,也以此来填补自己空虚的心灵。
莫云泽能短短十几分钟内就利用反侦察手段将窃听器摧毁,这种优异的表现,已经彻底引起了洛施奇的兴趣。
他靠在椅背上,嘴角露出一丝罕见的微笑:“即使你发现了我安装在你家里的那两个窃听器,可是你绝对不会想到我会将另一个窃听器布置在你的身边!”
他说的当然是那个放在范晓晨钱包里的窃听器。
现在敌明己暗,洛施奇认为自己胜券在握。
当然,他现在还不知道莫云泽就是自己一直寻找且想要摧毁的杀手界传奇——鬼面杀手伯爵。
洛施奇昨晚趁莫云泽和范晓晨去赴酒宴,然后偷偷溜进范晓晨和莫云泽的卧室安装了窃听器,等回到宿舍后,又从窃听器里听到莫云泽在酒桌上的醉话,得知他居然还是一个前情报人员,这让洛施奇越来越对范晓晨这个老公感兴趣。
莫云泽站在卧室里考虑再三,现在的情况是敌暗我明,对自己很不利,而且自己身边还有一个范晓晨要保护,他决定今天去一趟原来租住的房子,在那所房子的次卧室里存放着他做杀手的一切武器和先进的科技装备,首先得把无限干扰设备弄过来,以防止还有没有找出来的窃听器发挥作用。
同时莫云泽又在猜测对方那个神秘人的身份,到底是来自哪国的报复?
接着他又意识到不对,关于自己是前军情处特工的消息是昨晚自己在酒桌上才泄露出来的,而那个神秘人也是昨晚进的卧室,如果是他国间谍的报复,那么绝对不会这么迅速的,如果是昨晚泄露,那么最快等各国间谍有反应,那么最少也得两三天时间,因为他们总得先请示上面的领导吧。
难道是老早自己就被注意到了?还是对方有别的什么目的?
门外又响起范晓晨碰碰的砸门上:“你到底好了没有?再不出来我自己走了!”
莫云泽决定不再想这件事情,先送范晓晨去上学吧。
他打开门,笑道:“好了,走吧!”
范晓晨愣愣地看着他足足有十秒钟,最后才恼怒道:“你不是说上来换衣服吗?换了什么?”
的确,莫云泽根本就没有换衣服,全身上下还是刚才那一套衣服,灰色的休闲夹克,浅蓝色牛仔裤,刚才那双花花公子皮鞋。
莫云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疏漏,不过他随机应变能力很强,便笑着解释道:“我换了,换了一双袜子!”
“换袜子要这么久?”范晓晨有些怀疑,她总觉得莫云泽有事瞒着自己。
“这不是不知道放在哪里,所以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嘛,好了,赶紧走吧,你想迟到吗?”
范晓晨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拉着莫云泽赶紧往楼下冲去:“快点快点,真要迟到啦!”
莫云泽将范晓晨送到学校,便开车走了。
路上他给牛政委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些私事要处理,请半天假,然后开车直奔原来所住的房子。
范晓晨上了教学楼,见关芝兰急急忙忙从身边跑过,便一把拉住她好奇道:“兰兰,这么急着干嘛去呀?”
关芝兰一看是范晓晨,本来因为被人拽住的恼怒神色瞬间转成笑脸,抓住范晓晨的胳膊道:“我刚才在楼上看到是你表哥送你来的是不是?赶紧走,带我去跟他见个面问个好!”
范晓晨一脸黑线,兰兰这丫头慌慌张张的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原来是急着去见莫云泽那个臭男人。
“他刚才把我放下就开车走了!”范晓晨有些无语。
“啊?这么着急啊?也不知道上来看看我,亏得还跟我书信传情呢!”关芝兰大为失望。
范晓晨张了张嘴,几次想鼓起勇气把实情如实告诉关芝兰,可是最后都觉得嗓子里堵得慌,实在说不出口。
“晨晨,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关芝兰发现了范晓晨欲言又止的反常表情,不由疑惑道。
“没……没有!”范晓晨决定还是将实情过一段时间再告诉关芝兰,这些天里她先旁敲侧击劝劝,或者可以尽情地说一些自己所谓的表哥的坏话,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