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灼热之战
天气可真好。”Angela看着太阳格外高兴。但阳宇马上就泼了她一头冷水:“好是好,但是天气状况和我们的处境不相符啊。”“是……是吗……”Angela苦笑了一下,站到我身边。
按照传统礼仪,我们围着尸体进行了默哀仪式,接着一行人小心地下了楼。
经过昨晚的搜索,我们已经有了可以坚持一个月的口粮,根据实际情况,我们一家人和张天宇、阳宇共六人坐那架SUV,由老爸和阳宇轮流开车,其他的人坐了那架悍马H2。
“张先生,您是多久到的绵竹?”此时我们已经入了成都地界儿,朝着火车站开去——这个该死的火车站!
“别叫我什么先生,我刚过而立之年,称呼声‘张哥’也无妨啊。”张天宇倒是没有一点大总裁的样子,很随和,“至于我的朋友,那可得称呼一声‘宇爷’,他以前可是在绿色贝雷帽干过的。”
“什么?绿色贝雷帽?”Angela瞪大了双眼,“您居然……?”“那已经是以前的事了,不提了。”阳宇的声音非常低沉,像一台沙哑的播音器。
正闲扯着呢,小四突然冒了出来,笑眯眯地盯着我,伸着手:“小四帮了主人这么多忙,要求主人给小四两块大大的巧克力。”我看了看它,一下子呆住了,糟了……我没有巧克力了。望望Angela,她也摇摇头。
“主人不给小四巧克力吗?”小四见我拿不出,语气一下子就冷淡了不少,“主人必须守信用!”
“这是邪鬼仔?”张天宇很感兴趣地问,“你难道是降头师?”“不是。”我心说怎么人人见我都是这个问题啊,“这件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这有巧克力,你拿去吧。”张天宇拿过一大包食物,接着拽出几块巧克力。
“谢了。”我接过巧克力,递给小四,她那张已经称得上狰狞的脸一下子又显出阳光般的笑容,用甜得发腻的娃娃音说:“谢谢主人!”说完又嘭地一下消失了。我边叹着气边向张天宇讲起我已经讲了很多遍的故事。
大约又过了1个小时,我们回答了曾经的战场——成都。
“故地重游什么感觉?”一下车听到阿玲和强子在说笑。阿玲理了理头发,回答:“不怎么样,我们还是坐火车去江南?”
“不一定是江南啊。”张天宇接过话,“广州、厦门、宁波、上海……总之靠海的城市就行了。”
“离成都最近的是广州,我们去那里吧。”老爸提议道,“车没油了,我们得找找油。”“这最近可没加油站。”阿玲四周一望,大概掂量出我们所在的位置,“我有个建议,看见那边没?有个工厂。”
我们顺着指尖一看,是一片废弃的库房。“我记得那里有个供职工停车的地方,要不我们试试,看能不能找到汽油。”
看来眼下只有这个方法了……
那四名大人商量了一下,快速地做出了以下安排:老爸和我、阳宇、张天宇四人前去寻找汽油,其他人保护车子。
“如果我们去了那儿一个小时还没回来,你们就准备来支援。”阳宇留了句话,带着我们去了那片旧厂房。天气很热,沿途时不时会有一两只游荡的丧尸,但是都被阳宇用刀轻松解决,这家伙给我的感觉就是冷血杀手。
由于天气的缘故,我们的防御也变得很困难,衣服不能穿得太厚,我只穿了一件白色的T—short,裤子是硬质的牛仔裤,脚上是双板鞋。依照我的习惯,还有四本杂志捆在四肢上,光是走在太阳下就开始流汗了。
越靠近厂房丧尸变得越密集……难道库房里有人?……我边这么想着边和阳宇讨论了下情况,决定我和他守后方,老爸和张总开路。
枪声也密集了起来,丧尸很快对我们形成了围攻之势。我的眼中就只剩下了血花四溅,阳宇背上那把大枪好像是一把连发型散弹()枪,威力十分巨大——大概是AA12,一枪轰烂了一大片,为我们省去不少麻烦。
“小四!”我子弹打光了,可是也没什么时间换子弹,直接就用枪托招呼丧尸了,“帮我打怪物!”邪鬼仔出现在半空中,手里不知哪来的石头,使劲儿地往丧尸脑袋上砸,这样虽然不能杀死丧尸,但也能打得丧尸直不起腰来了。
“到了吗?”我趁个空隙换了弹夹,问着阳宇。冷血杀手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厂门:“快了。但是前面丧尸太多,没办法过去。”“什么?!”我举枪点()射()了几下,扭头看去,果然,厂房门口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起来了。
“不能这么拼消耗!太危险。”老爸手中的枪都开始冒烟了,“进那个房子!”说完他一指街旁的一间平房,地震把它震得塌了一部分,我们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似地冲了过去,有通过上面的天窗上了屋顶,用石头堵住口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终于安全了……
我朝围住小屋的丧尸们吐着口水,大骂:“来啊!你肖爷在这!来咬啊!”
等我们休息地差不多了,问题随之而来——我们怎么下去?
“周围堵满了。”阳宇边观察边皱着眉头,“我们肯定下不去。”我伸出头向下看,离我们大概一米的下方就是丧尸那枯干的双手,血肉模糊的烂嘴一张一合,伴着一阵阵尸臭味,在这炎热的夏天显得格外恶心。这些怪物仿佛在说:“来吧,我饿。”
……想得美……
我擦擦头上的汗,问老爸:“有上面法子没?“老爸摇摇头:”我倒是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瞧见屋顶上的大石块没?我们用它们向砸死一些,然后用子弹撕开一条出路。不过这样太浪费子弹,不划算。”
阳宇望着远处的库房发呆,张天宇蹲在一旁叹气,这边老爸也没了精神,蒙头抽着烟,不断把弹夹抽出来又上好。一种叫做“绝望”的东西混合着恶臭钻进我们的鼻孔,打击着我们绷紧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