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3 章(1 / 1)

桃花与奸臣 喜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流浪拾荒者一出现就会被街面上的巡逻保安赶出去。

  早,很早,他也捡垃圾,不过从来不到胜玉店面那边,胜玉店里那小丫头一拉开卷闸门,他就离开了。

  晚,不是很晚,如果不是刻意去找寻他,你根本不知道他在咖啡馆儿侧面的背街上窝掩着。咖啡馆一倒出垃圾,他就会去扒,服务员也不见怪了,这里经常有拾荒者守候,捡他们的一次性杯盘。

  不敢一定确认吧,童美至少也觉着这老者可疑,于是越发留心盯着了。早到晚走的,都和咖啡馆儿的人混熟了,她人长这么精灵,多逗人喜欢,说想留在咖啡馆儿打工店员也信呀。

  机会从来不会错失有准备的人。

  此时,许丕和陆羹白“夺婚”这一幕童美是从头至尾看了个十全十。但,她的主要任务还是盯住拾荒老者咯。

  叫童美宽心一笑的是,随事态扩展得越来越大,老者似也稳不住了……童美起身,向老者靠近……却!饶是童美稳沉,也料想不到接下来发生的……太快,太突然……

  许丕和陆羹白已然拼夺到白热化,

  无论是肢体冲突,还是言语相向,那都是非胜玉不娶之绝势。

  事态演变到此地步,胜玉无不焦灼,但是,未失心意分寸。她对二人唯有愧疚,此时不狠下心立即断根,恐怕这“有愧”会延绵不绝……

  胜玉不做声地走进店里,出来时,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姐!”这时候谁都注意着外头,米儿是揪心着她的,大喊上前!

  很好,米儿的惊喊将狂躁的男人们视线引过来……

  “别闹了。”

  她冷沉一声,那肃穆冷厉的面庞……也许这才是胜玉最本源的一面。战胜困局,她从来不缺乏狠绝,腰眼处的钢钉时刻提醒着她,没有疼痛就没有决胜。

  她并未抬起匕首,双手垂着,依旧那件祖母绿的长裙,裙摆在渐起的风里轻摆。

  身后,是她的一身身家,

  除此,她茕茕孑立,满是孽,满是坎坷,满是亏欠。

  “不要以为你们现在的感情是一种纯粹美好,我们都知道那其实叫心有不甘。

  我是罪人,我确实亏欠你们至深,

  如果用时间相抵,三年牢,我还了你们一半。狱中,我吐过血,断过腿,一双眼险些也被人挖了出来。”

  她轻笑,却没有一点蔑意,唯有无尽的苦涩,

  “如果我这双眼真被挖了出来,恐怕也不会有现在这个局面了。

  小丕,羹白,

  我不是惜命,我知道这事儿想痛快了结,今儿我把这条命撂这儿就能一了百了。

  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么,

  今天我暂且先把一双眼抵给你们,

  待我了了心中所愿,

  这条命如数归还。

  我剩下,也只有这么多了。”

  她始终带着轻笑,

  听到的,是米儿的哭声,

  “姐……”

  她说完抬起匕首毫不犹豫就要朝自己右眼刺去!

  “姐!”

  “胜玉!!”

  “你嫁给我吧。”

  突然一声的介入,叫现场本已临崩的氛围更添一紧,人心一炸!

  凤鸣接到爱宝的电话就已赶来,

  童美其实都已经看见舅舅了,不过他立在自己车前,并未前行。加上人们的视线全在他们三人的纠葛间,更没看到党长已悄然降临。

  凤鸣走前几步,

  单只看着胜玉,

  眼里平稳一切,包容一切,

  “你只有嫁给我,才能脱身。我有能力替你挡灾、偿债。你也只能嫁给我,你的处子身给了我,不是么。”

  一句轰然天下!

  就连胜玉自己拿刀的手都颤了一下!那是万分也想象不到啊,这样一个人,在这样一个场景下……他的“夺妻”岂只是狂霸可言!

  童美已经瞪大了眼,她家这妖神的舅舅哇……可就在这一闪神间,忽略了那拾荒老头儿!

  就见老者突然似发了疯地向凤鸣冲去,

  “胜玉!杀了他!他才是你舅舅刻骨的仇人呐!!”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根本不容人反应,

  “舅舅!!”

  胜玉与童美的这声呼唤重叠,却绝然喊得不是一人。

  原来老人手里也有一把匕首,那是带着拼死的决心向凤鸣扎去!

  却,

  老人颜面溅血,

  他的刀狠狠扎进了奔来挡在凤鸣身前的胜玉胸口!

  “胜玉!”

  凤鸣在后托着她,随她一同坠落……

  ☆、尾声+小后记

  尾声

  何爱宝后来写了一本自传体小说《桃花与奸臣》,以极妖冶的笔调描绘了一幅波澜壮阔的“情权交织图”。可惜,“桃花”两字犯了某点避忌,出版商极力劝说就把这两个字换了。只要能出版,一定大卖!爱宝不同意,“桃花”是精髓,绚烂的感情由“它”起始,名字里没有“它”断然就失了这本书的原汁原味儿。咳,终究没出版。只能成为后世权贵枕边必备的“暗黑教科书”,私下谨慎流通了。

  《桃花与奸臣》中描述了许多惊心动魄的场景,但最抠人心怀的还是发生在它的尾声。事实,爱宝自己也对这“最后一幕”的描写最满意。因为,前番种种或耳闻或臆测,唯有此一幕,他绝对亲历。

  他永远记得这一天,他如功臣一般带着杨玄谨赶到311,救活了胜玉一命。

  亲哥哥的血及时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这个女人却迟迟未醒。她没有伤脑,正常情况。麻醉一过,会渐渐转醒,胜玉却……人们不语,隐隐明白这是为什么:她认为已了了再见舅舅的愿,终可以以命抵债了……

  一个女人正用一种“顽强决绝”的放弃方式在救赎自我,

  实际,何止在救赎她自己……

  她的舅舅背对着门呆坐在她床头,眼里流下了泪,终是一种妥协,一种无力与沧桑。

  “承秀。”

  许文靖和陆航照,他的两位老臣一左一右蹲在他腿旁。直至此时。对他的,唯有忠心。尽管他容颜已改。尽管他权势不在,尽管他已是。满身疮痍……

  “我错了。”

  这是承秀回归自我说出的第二句话,

  第一句,是那样恨意刻骨“胜玉!杀了他!他才是你舅舅刻骨的仇人呐!!”现在想来,全是,错,错,错……

  凤鸣魇过他两次,两次的解语实际都是那样简单:只要再见凤鸣,哪怕只一眼,即解开催眠。

  前后两次催眠,竟似蹉跎了他的一生,其实,回头来看,归根结底,还是他“自作孽,不求活”。

  “他第一次给我催眠。给我讲的是日光菩萨与月光菩萨的故事。他们是一对兄妹,在佛法上表智慧与静定,放射无量光明,映现明澈清辉,使自昏昧迷蒙中醒觉,使免于受贪、嗔、痴三毒逼恼。

  而我因自身不正,错会到‘兄妹’情仇,终与承言酿下恶果。

  他第二次催眠,给我讲的是禅宗‘空中摘月’的故事。一位僧人问南泉普愿禅师‘天空中有一颗明珠,该如何取得?’南泉说‘去砍些竹子做成梯子,爬着梯子去天空拿。’僧人不明白,又问‘天空中怎么能放梯子?’南泉反问‘不然你想怎么拿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