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1 / 1)

盲爱 耳元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么突然一拽又一扯,猝不及防就倒了下来!

她浑身上下都疼,这么一摔,更是要命,骨架恨不得都要散了,“魏茹!”林烟惊叫起来。

可魏茹却浑然不觉,恍若未闻,她阴恻恻的自言自语:“你不是喜欢吃苹果么?我削给你吃,你吃完就去让沉舟哥不要结婚!”

林烟头皮发麻,想要抽出胳膊,偏偏失了控的人的蛮劲极大,魏茹固执地说,你一定要吃,哪儿还听的进其他?林烟一手被她拽着,她不得不抡起另一只手里的包砸过去。魏茹微微一愣,却没有松手,她只是安静地转过来,目光一暗,更是阴鸷的渗人!

下一刻,她将林烟手中的包夺过来,直接当头狠狠抡了下去!

林烟脑袋吃痛,耳朵嗡嗡乱鸣,趁那人回屋,她连忙扶墙站起来。正准备离开之际,那个明显疯了的人从屋里里面冲出来,手里明晃晃的,胡乱捅过来……

她说:“烟姐,我削苹果给你,你去求沉舟哥,好不好?”

她又说:“林烟,我最讨厌你了,最讨厌你了!”

……

有什么地方在出血,林烟疼得痛苦皱眉,浑身痉挛抽搐,她实在走不动了,只能倚着墙缓缓滑下去。

那种身体上的痛楚比割在心上的伤口更为真切,她痛得不能自已,痛的不能呼吸,不得不蜷在那儿。

地上很冰,很凉,林烟沉沉阖上眼,忽然想,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如果就这么去了,也是件好事,至少那里,她能有个家。

意识渐渐涣散,似乎有人在尖叫,身体忽然之间变得很轻,轻的像是有人抱起了她,一股熟悉的温暖笼罩下来……

这种温暖让她忽然想到昨夜。昨夜在客厅,她被宁则远压在身下做了一回,然后,他就是这么抱她回了房,他似乎在她耳畔呢喃。

呢喃什么呢?

他似乎在说,阿嫣,别走,留下来……可他的阿嫣已经回来了,怎么可能会走?

林烟紧紧蹙眉,轻飘飘的身体被人紧紧拥着,有人同样在耳旁唤她,“阿烟,阿烟”,一声又一声,焦灼又惊恐!

眉心蹙得更紧了,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听到这两个字,那是对她的折磨啊……

他怎会不知道?

林烟微微睁开眼,只看到一滩殷红。

——

再次勉强睁开眼,眼前是幽幽的昏暗,她浑身疼的厉害,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宛如穿行过九重地狱。

林烟偏头,能看到窗外树影婆娑,似乎有风吹过来,树梢轻轻的动,还有一道清瘦的人影坐在窗边的沙发上。

这样暗沉的夜里,离得太远,她看不清任何面容,只看见一个熟悉的笔挺剪影……他应该是坐在那儿不小心睡着了,额发耷拉下来……

林烟心里忽然升起一阵柔软,她动了动手指,干涩的嘴角嗫嚅,有两个字就要脱口而出了——

那人察觉到她的动静,手在沙发上胡乱摸了摸,顺手戴上眼镜,“阿烟,你醒了?”他说。

那人走近了,晕黄的灯光下落在他身上,金丝镜片有些反光。

林烟眯了眯眼,扯着唇角,努力微笑,“沈总。”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不是很好的样子。

沈沉舟眸色微暗,他摁了铃喊医生过来,不一会儿,病房里进来几个人。为首的那个医生检查了一遍,又和沈沉舟交代着什么,林烟没有听,只是静静望着窗外朦胧的夜。她似乎看到一层淡淡的纱覆在那儿,可轻轻眨了眨眼,却又不见了……

沈沉舟跟医生去外面,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林烟勉强坐起来。她这么一动,腹部牵扯的有些疼,那里绑了绷带,应该是挨了一刀。林烟伸手捂着那儿,这才发现自己穿着空荡荡的病号服,像极了当年的母亲!

她轻轻蹙眉,视线落在一旁的手机上。她够到手里,揣着静静坐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打了个电话。

响了很久没有人接,林烟黯然。她找他,从来都是这样……正要挂的那一瞬,电话忽然就通了!

丝丝电流里,有个女人轻轻在问:“喂,哪位?”

林烟疑惑地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又听那边问:“喂?”

那一瞬,伤口又痛起来,好像用力绞在一处。她疼的直冒汗,手心滑腻腻的,电话便滑了下去。

屏幕黑掉的刹那,积蓄许久的泪亦终于落了下来……林烟捂着脸,无声痛哭。

  ☆、第三七章

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急促忙音,惨白的灯光下,秦嫣脸色有一丝莫名慌乱,可也只是一瞬的事,旋即又归于淡然。

临近年关,宁氏开在内陆的这家工厂发生一桩不小的生产事故,有十几个工人受伤,社会影响极差。作为执行总裁,宁则远亲自飞过来处理后续——成立事故调查小组,调查原因,看望伤者,谈后续赔偿,最后,还得开发布会公布原因和向公众道歉。

十几个伤者分别被送到不同的医院,这里是最后一家,秦嫣抱着宁则远的大衣,坐在医院走廊里等那个人。

这个时间点的医院很安静,过了很久,走廊深处才传来刻意压低的轻言细语,正是宁则远一行。

走廊深处层层叠叠的阴影中,那人正偏头同旁边的下属交代着什么,满脸沉峻之色,英俊的眉眼紧紧蹙着,凝着一缕淡淡的抹不开的愁绪,让人很想伸手替他抚平。可他站在那儿,身形依然笔直挺拔,仿佛有他在,一切都会安稳。

这样一个男人,足够让人心动。

秦嫣站起来,静静望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原来真的错过太多,错过了这个男人,她会后悔!

——

忙了一天,到这会儿,宁则远才回下榻的酒店休息。

深冬的空气湿冷的厉害,秦嫣坐到车上才将大衣还给宁则远,又抱歉地看着他说:“阿则,刚才你太太来电话,响了很久,我担心她有急事,所以就冒昧的……”

陡然听到林烟,宁则远有一霎的怔愣,漂亮的长眸酿起一丝恍惚,会是什么事呢?他轻轻地想。

秦嫣又说:“不过,林小姐听见我的声音,好像又误会你跟我了?真是对不起啊,那天午餐也是这样,今天又是……要不要我去解释一下?”

想到她冷漠又厌恶的模样,深邃如海的眸子暗了暗,薄唇微抿,宁则远平静地说:“不用解释,她不在乎。”

冬夜很凉,他清清冷冷的声音更是凉到了极致,宛如此刻他自己的心,寻不到丁点温暖。

已经很晚了,车内暖气哧哧的响,宁则远一脸倦容,靠在后面闭目养神。微敞的衬衫领口里,能够隐约看到某些旖旎的痕迹。这人浑身上下都透着股禁欲的气质,偏偏那些痕迹暧昧极了。

秦嫣震惊不已,她实在难以想象宁则远……回到酒店,她鬼使神差跟在了他后面。

宁则远望着她问:“有事?”

“阿则,你还没吃晚饭……”秦嫣早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