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收到邀请,都纷纷往洛阳赶。而有一些江湖中的路人甲乙丙甚至一些普通百姓,则是听闻了当日和氏璧显灵的传言,纷纷来看热闹一求真相的。一时间,洛阳城的到处可见带着各色五花八门武器、打扮的风格各异的江湖人,搞得洛阳老百姓敢怒不敢言,只得躲在家中忍着五爪挠心种蘑菇。
……
梵清惠端坐于高台上,岁月未曾在她脸上留下一丝痕迹,反而为她添了一丝说不出的韵味,她身穿白袍,和身边的师妃暄一坐一站,两人看着仙气融融,自成一道绝美的风景。
宋缺此次打破誓言,前来襄助,看着台上绝美无尘、飘飘欲仙的梵清惠,眼中闪过一丝爱恋。
一个三流猥琐武林人士站在一棵大树上,远远看着梵清惠和师妃暄:“啊呀妈呀,这咋整的,长得也太不像人了,咋能这么美呢?啊呀,要是我能像宋缺那样有钱有势,让这帮美尼姑来勾引我,那才是快活似神仙呐!”
梵清惠淡淡着环视底下一圈人,又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在场之人却觉柔音在耳,可见内力端的高深莫测、运用自如。
“前段时间在洛阳城内发生和氏璧化身成人之事,造成各位对慈航静斋又诸多误解,今日在下特来相告原因。”
“慈航静斋所做作为,诸位有目共睹,是否谋取私利,想必诸位心里清楚,也无需我多言。至于慈航剑典脱胎于魔门,更是无稽之谈,我派与魔门是生死之敌,一向不死不休,魔门秘籍我们何以得见?至于和氏璧之说,在下也颇为费解,只是在下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一切便交由各位武林英豪判断。”
宁道奇率先出来声援:“不错,慈航静斋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拯救万民于水火,佐明君,创盛世,何来私利之说?”
了空和尚亦破了闭口禅,开口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慈航剑典是不是魔门武学,贫僧最是清楚。贫僧亦不解和氏璧之说。”
宋缺看了眼面对流言蜚语,始终淡然处之的梵清惠,朗声道:“就算和氏璧之中出来了一个不知何方神圣之人,毕竟我们对和氏璧的了解只限于一些传说,这人也不一定是和氏璧所化,是仙是妖都未可知。”
“宋阀主之意是和氏璧有可能被妖物所占,为了为祸人间、颠倒乾坤才说出那番污蔑慈航静斋的话?”
武林众人听了这番话,亦若有所思,交头接耳起来。
魏雪坐在云端看着下面的洗脑大会,看了看梵清惠,嗯,真是好手段,不卖力地为自己辩解,轻飘飘几句暗含委屈无辜的话就让一大票人为她们脑补找借口。魏雪眼珠一转,灵机一动,指诀一掐,行动起来。
众人真在交头接耳讨论之际,突然,头顶突然闪现一片七彩霞光,云头深处,传来一个非男非女、听起来玄奥静心的声音:“万物有终极,浮生欲何成?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红颜枯骨,权财粪土,既入佛门,何恋红尘?”随着这颇有禅意的话传来,一阵金光从云头照拂过来,落在慈航静斋的梵清惠和师妃暄身上,只见她们的青丝从头上脱落,那种飘飘欲仙的气质从身上渐渐脱去,梵清惠的脸渐渐苍老、皱纹渐生,变成了一个老妪的模样。师妃暄也变成了一个颇有姿色的光头模样,美则美矣,但是再没有那种美到世间难寻的地步。
这两个从来高高在上、清高无尘模样的仙子人物,此时却摸着光溜溜的脑袋和落入凡间的面容,大惊失色。
在场武林众人面对这场精彩的魔术表演,也纷纷哗然。特别是对两人倾心的那些男子,如宋缺,看着梵清惠那张比自己的妻子丑陋十倍的面容,仿佛曾经的信仰都被击碎了,不可置信地大张着嘴呆呆地看着梵清惠,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魏雪看着自己施展在两人身上的幻术,得意一笑,既然出家人就该有出家人的样子,不去苦修参禅,也不去普度众生,整天打扮得美美的勾得的人心痒痒,搞什么精神恋爱?这不是在驴子面前吊着一根诱人的胡萝卜,等驴子饿得受不了、口水横流的时候,胡萝卜却娇羞地开口:“驴子,我们看看就好,但是你是决不能吃我的。”这就算以后驴子有了新的好胡萝卜,这心里能不惦记那根永远也得不到的胡萝卜吗?毕竟,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众人一会儿伸着脑袋往天上看,一会儿低头瞄慈航静斋的仙女下凡尘戏法,忙得不亦乐乎。待梵清惠和师妃暄两人容颜定格的时候,天上的异象也散去了,仿若不曾出现般。
跋锋寒哈哈一笑:“这……真是人作孽自有天收,可惜了如此美人。”
“你说……”寇仲指指天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他怎么回事,反正对我们有利就是了。”
“哈哈哈……”这时,寺门外传来一阵欢愉的笑声,似银铃之间的碰撞,又似情人之间的私语,动听悦耳又含着一丝说不出的诱惑,这声音忽远忽近,远在天边,又近在耳边,可见声音的主人内力之高。
“梵清惠,你也有今天。对嘛,现在这样才是出家人该有的样子,平时装着仙女样到处勾.搭人,可真是让人误会出家人的含义。”
“是祝玉妍。”徐子陵低声道。
梵清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虽然她自诩出家人,迫使自己远离情爱,但是还是为那些优秀的男人爱她而不爱魔门妖女而暗暗得意的,可是现在的自己,不,自己不能让祝玉妍看到自己的脸。
梵清惠拿出面纱蒙住脸,仍故作淡定地道:“我本就是出世之人,红颜枯骨,容貌如何,于我无碍。”
“我都能看到你故作淡定的表皮下嘶吼呐喊的样子了,看到你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哈哈,真是老天有眼。”祝玉妍看够了戏,便又带着婠婠飘然而去,在场之敌她之人甚少,不过他们现在都没心情追她,便放过了。
梵清惠整了整情绪,继续道:“如今慈航静斋失了和氏璧,便不再代天行使择主之事。不过清者自清,慈航静斋问心无愧,还是会致力于救助百姓、解救黎民苍生之事。有无谋私利,诸位见仁见智吧!”说完,便带着师妃暄下得台来,飘然而去。
梵清惠来到自己落脚休息的厢房,坐到镜子面前,揭下面纱,看着镜中自己苍老的容颜,光滑的头皮,无法接受这是自己,一掌打在镜子上,将厚重的铜镜击成碎片。“啊——”梵清惠嘶吼出声,眼中流下一滴眼泪。
“师傅……”师妃暄犹豫着不敢上前,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