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1 / 1)

一尤未尽 小醋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觉的身体时,他都没有这种心悸的感觉。

  而现在,眼前的尤念却告诉他,那个傻傻的小鱿鱼有可能因为他的犹疑伤透了心,缩进了自己的龟壳不打算出来了。

  这怎么可能?他不会允许。

  “她会回来,”江寄白盯着她的眼睛,想要从里面看出点什么,“我在这里等她。”

  尤念耸了耸肩,若无其事地一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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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卧室的门慢悠悠地在眼前合上,江寄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应许有个从事心理治疗的朋友叫秦丰,大家在一起玩的时候曾听他聊起过一些心理学的基本常识。

  两个尤念性格南辕北辙,几乎没有相像之处,这种症状,一般都是因为病患在小时候受过生理和心理上的重创,才会下意识地产生逃避自我的倾向,幻化出另一种完全不同的人格。

  难以想象,那个成天大大咧咧的女孩,会受到过什么样的重创。

  是他大意了,所有的事情接踵而来,以至于他忽略了尤念。

  卢晴、林云中的事情要处理,更要命的是,江老爷子忽然住院了,弄得他完全措手不及。

  说起两父子闹翻,其实江寄白心里有愧。

  江老爷子一手创立了东吴实业,将近四十才有了江寄白这个独子,熟悉他的人谁都知道,这两样都是江老爷子的心尖,碰都不能碰。

  当初应许的事业和感情出现危机,江寄白为了能帮到这个知交好友,完美地策划了一个订婚骗局,骗过了应许的仇家,骗过了媒体亲朋,更骗过了老头子和董事局,在舆论和资金上给了应许强有力的支持。

  几个月前应许结婚那一天,江老爷子碍着老友的面子,憋着气去参加了婚礼,回来不知怎么就回过味来了,大发雷霆,当场把他赶出了家门,又发了公司公告,一脚把他踢出了董事会。

  “你既然不懂东吴实业这四个字的责任和义务,那你就不配做我江振宏的儿子。”

  江老爷子当时一字一句地盯着他说,眼底充满了失望。

  其实,当时的处境虽然惊险,但最后是应许扭转了危机,结局对东吴实业来说反而有利无弊。

  江寄白赔了小心,不过到后来也没忍住辩解了几句,两父子彻底闹翻。

  尤念进组去的前一天,江寄白接到两个姐姐的电话,江老爷子病倒,把公司的大权交给了二叔的儿子,他的堂哥江宇。

  电话里姐姐们气得不得了:“寄白,你不知道江宇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就会在爸面前拍马屁,做小伏低,长着一脸的关公样,其实一肚子的曹操心。”

  江寄白简直哭笑不得,要不是心情太过郁闷,他还真得为姐姐们的妙语如珠击掌叫好。

  这几天他一直住在离公司不远的公寓里,和几个在东吴实业的心腹大致了解了一下公司的近况,确定了公司暂时不会有什么异状。

  从江臻的口中得知,尤念下午已经回了s市,他这才紧赶着回到这里,原本想要吓吓尤念,却没想到,被吓到的反而是他自己。

  靠在床上思来想去了半天,江寄白拿起手机拨通了秦丰的电话。

  电话里,秦丰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显然被他从睡梦中吵醒。

  “谁啊……你最好祈祷你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不然你就死定了……”

  “出了点状况,”江寄白简洁地说,“帮我查点资料。”

  秦丰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谁?你得病了?普天同庆啊,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我……女朋友。”江寄白有点犹豫着吐出了这三个字,忽然一阵轻松,有个像尤念一样的女朋友,闲了逗一逗,空了宠一宠,抱着可以取暖,亲着味道甜美,想象一下,好像是件十分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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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江寄白一看手表,居然已经早上九点了。半夜和秦丰一直聊了一个多小时,早上直接睡过头了。

  尤念正在客厅里吃早饭,江寄白抱着一线希望坐到她身旁,试探着叫道:“小念?”

  “江先生,”尤念慢条斯理地撕下一片面包放进嘴里,“我不记得我同意你这样叫我了,你不在叫我这个名字的范畴之内。”

  江寄白心里一凉,失望地说:“是你。”

  尤念的眼神滞了滞,淡淡地说:“还有,你还没有刷牙。”

  江寄白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微微一笑:“那我换个称呼,亲爱的,你希望我用什么口味的牙膏?”

  尤念的呼吸紊乱了两秒钟,拿起牛奶杯咕嘟咕嘟喝了两口,立刻,她的嘴角起了一层白白的泡沫。

  江寄白的胸口涌上来一阵冲动,想要吻遍她甜美的唇线。

  “请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她的眼神冰冷,“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倒在你的西装裤下。”

  一样的五官,却是完全不同的眼神和语气。

  好像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江寄白没了声息。

  等他从卫生间里洗漱出来,餐桌上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连半点早餐都没有留,尤念正在玄关换鞋子,显然想要出去。

  “江先生,麻烦你自己整理好衣物搬出去,不然我叫人来扔可能会对你的物品有损伤。”尤念很有礼貌地提醒。

  “你没权赶我走,”江寄白提醒,“你约定了半年,日子还没到呢。”

  “相信我,你家的小鱿鱼在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要把你赶走,”尤念淡淡地说,“在这件事情上,我们俩的观点已经统一。”

  “你有本事让她和我来说。”江寄白狡猾地反驳,“对了,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尤念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不再说话,打开了门。

  “等一等,”江寄白忽然想起了什么,“等我两分钟!”

  他飞快地跑进了卧室,不一会儿换了一身衣服走了出来,白衬衫,黑西裤,脚下一双黑色小牛皮鞋,黑白两色,配上服饰的一些细节点缀,将他隽雅的气质彰显得淋漓尽致。

  尤念的呼吸一滞,迅速地调转了目光。

  “怎么样?”江寄白矜持地抬了抬脚尖,“这双鞋很衬我。”

  尤念讥诮地笑了:“修个鞋都要一万多,我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以为你是个落魄的穷光蛋,骗个小姑娘好玩吗?江大公子,江少东,这鞋都在床底下晒灰了,你现在拎出来穿想要演戏给谁看?直接丢了还显得你这人不虚伪。”

  她傲然扭头走了。

  江寄白站在门口终于回过味来了:原来,除了那个吻,尤念已经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了,她以为他在骗她玩弄她,天,这黑锅背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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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寄白跟了尤念一路,发现她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荡,她走起路来不疾不徐,眼神专注,除了她感兴趣的东西以外,别的都目不斜视。

  从前的尤念要是走这一路,半途能停下来好几回,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