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1)

续城之半生浮图 浅浅烟花渐迷离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神发怒会吐出青雾,将人畜卷走。

当他一说完,就听身后的梁哥冷嗤出声,而三疯子还真如其名般不相信地高吼了两声,吓得老铁面色大变,对着山头连连弯腰鞠躬。陆续喝了句“别发疯”,总算是阻止了三疯子的人来疯。

自然传说夸张了,不可能真有山神会吐青雾。但确实雾气在一点点弥漫,不过是说话的片刻功夫,就比先前要浓了些。傍晚烟雾满天,还是不假的。

越往后能见度越低,这时候大伙都知道不能再走了,寻找扎营的地点。老铁领着我们在半山腰上寻找到一处难得的平地,可是并不宽敞,二十个平方不到,往外是悬崖。

我们一共有七个人,要挤在这么一点地方,最主要的是山坡向悬崖倾斜,老吴在旁担忧要是晚上睡觉时滚下去了怎么办。我站在那悬崖边向下看了看,底下是河流。

老铁在旁解释,说此处易守难攻,可以防止野兽袭击。夜里只要把他的猎犬往外围一系,基本上就是一夫当关,一有风吹草动都能被它敏锐察觉。他是山里人,又曾是猎户,对如何谨防野兽有他自己的一套理论。陆续当下就把背包放下,决定在此过夜,而他开了口,包括民警与他的两个兄弟自然都认同,我与老吴就算想不同意也没办法。

陆续安排扎帐篷的顺序,我是唯一的一位女性,有幸被安排在了最里面靠山体的位置。其余男士则依次排开,他和梁哥睡在最外侧。我把简易帐篷和防潮垫从包里拿出来,陆续走过来接手了过去,三两下就帮我把帐篷给搭好了,他又去帮那两民警的忙。

对他微微有些刮目,没看出来他也有热心的时候呢,而且他搭建帐篷的手法十分娴熟,看来是长期在外跑的人。不过他的皮肤挺白皙的,又看着不像。徒走了一整天,所有人都很累,整弄好吃了点东西,就各自躺进帐篷和睡袋中,没一会就入了梦。夜半时,我被此起彼伏的鼾声给吵醒了,睁了眼顿了好一会,觉得这男人的打呼声可以组成一只交响乐队了。

微拉开帐篷,竟发现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难怪听到有沙沙声落在帐篷上呢。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锦上又添花。但白天就见天色阴霾,所以也不至于诧异。

正要把帐篷拉链给拉上,忽然瞥见暗夜中有红光闪烁,定睛一看,黑蒙蒙一片中似有个人影坐在山腰处,堵住我们上来的路口。

19.两口子

夜里雾不但没散,比之原先还要浓了,我看了老半天,也没看出那身影是谁,还是两声猎犬的轻呜声提醒了我,那是老铁。真没想到,这实诚的大哥夜里还给我们守夜呢。

山中寒气重,即使八月的天气,都无比寒凉。我没打算出去陪老铁,明天还要赶路寻人呢,所以轻轻把拉链拉上,从包中拿了两个棉花球把耳朵塞住,就又躺倒了下来。将近磨蹭了一个来小时,似模糊听到有脚步声走来,转而就平静了,我也渐渐睡去。

再醒时头脑有些发涨,听听外面毫无动静,坐起时才想起耳朵里还有着棉花球。取出来了拉开帐篷一条缝隙,发现天已经亮了,但外面确实还静悄悄的。一看腕表,才六点半,早上的雾气也十分浓,目测一米范围之内都看不清楚。

但等我刚钻出帐篷时,第六感就察觉到那山腰口有人在,心道难道老铁真的守了一整夜没睡?但下一瞬,清润的嗓音传来时,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醒了?这么早?”是陆续。说话间,他踏着浓雾走近我,依稀看出了他的轮廓,等靠近时发现他身上衣服微湿,显然已起来一会了。

赫然想起夜里下的小雨倒是停了,鼻间闻到一股雨后湿润的泥土气息。

我牵牵嘴角,抬动酸痛的脚,想说他起得不是更早,可话没出口,没防脚下湿滑,人往前而栽。事情发生得太快,陆续都没来及反应,我已经扑进了他怀中,不知是否是我势头太猛,还是他本没站好,向后一个趔趄倒退,头顶传来他的恼声:“许玖,你又来!”

却没想话声刚落,他的脚下也滑开,加上我纵扑的力道,两人无可避免地滚落到地。

之前就说了,此处是斜面向下的,当陆续与我顺滑而下拼命顿住身形时,离悬崖已经只有半尺。不用说,我的脸白了,陆续的脸也白了,两人惊魂未定地盯着对方,后怕不已。

若再多滚下去那么十多公分,那这片平面就看不到我和陆续身影了。

突然,陆续就爆发了:“你这女人是不是有病?你当是那溪沟吗?这种地方也能玩?不要命了啊。”我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回过神时了悟他意思也怒了,“滚你的,谁在跟你玩?我吃饱了撑着呢。要不是你杵在跟前,我至多往前跌冲两步就能稳住了,就算是摔,也至多摔在当处,根本就是你连拉带拽地把我给拖到这里,居然还来怪我!”

“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神经病!”

这边动静如此大,不可能不把其余人吵醒,当他们纷纷出来时,我和陆续正坐在那悬崖边上如斗鸡般互瞪着,眼里的火都能把对方给烧燃了。其余人闻到我们之间的火药味,都面面相觑,唯独三疯子开了口:“这两口子是怎么了啊?大清早闹矛盾了?”

“谁跟他(她)两口子了?”我与陆续异口同声喝。

这下众人视线都在我们俩之间徘徊了......我横了一眼三疯子,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呢。这陆续是神经病,带来的人一个是疯子,一个阴冷怪物,全都是奇葩!

20.逗趣品

不想与奇葩再多作纠缠,手撑了地要爬起,可没想早上没来得及绑起的头发,在刚才跌撞间卡在陆续的衣领上拉链头里了,这一猛然起身,头皮被拽动,疼得我倒抽凉气。

“别动!”一声沉音在耳旁,卡住的头发被控在了他手中,但他笨手笨脚地解了好一会都没解开,是卡死在那里面了。听到旁边梁哥似笑非笑地说:“你俩要你侬我侬,也没必要在崖口边吧,这是在用生命浪漫吗?”两位民警似乎得了提醒,对陆续道:“小陆,赶紧退回来,这趟私下带你们进山,可不能再有谁出事,否则没法向上面交代。”

陆续闻言朝梁哥与三疯子那边看过去,“你们别站着看,过来个人帮忙呢,这解不开啊。”

梁哥边笑边说:“以为你想自己搞定的,做兄弟的哪能拦着?”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扬声轻喝:“不用了。”转而从兜里摸出瑞士军刀,拽住自己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