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吃人!
不管是哪种可能,在发现梁哥烟盒后,陆续再不淡定,他势必是要进洞内查探了。在他回转间,我直接做了个stop的手势,扼住他要说的话。这时候说那些太矫情,明知我不可能一人独留在此等他,所以没必要讲废话。
只见他那黑亮的眸子里,波光明明灭灭,突然将我拉抵在怀中,凑近我耳旁,以一种温柔至极的声音说:“小九,你是个好女孩。”气息就轻吐在耳廓之上,我有片刻的晃神,仿佛自己就是他心爱的女孩,但这幻觉在他错开身时就消失了。凝定他背转过向洞穴内钻入的身影,默然跟上。
洞穴阴暗又潮湿,高度始终都在半人高左右,所以无法直起身来。有时宽有时窄,但人都勉强能过,从鼻尖闻到的泥土气息判断,这个洞穴本身可能是被夹杂在山体里的山泥堵满的,后来被长毛怪发现了,就用爪子给掏空了这条道。那长毛怪的惯常习性应该还是如动物一般四肢着地,所以就挖了这么点高度。如此深长的洞穴,应该不是一朝一夕间就能挖成的。
还算幸运,这洞穴里并没有像外面那般腥臭,也没踩到什么骨头,可见这就是一条供长毛怪通行的道。好奇的是,这条通道究竟是通往了哪里?
因为是挖掘填堵在山腹之内的软泥而形成的洞穴,所以不可能要求它道路平整,在我们向内弯绕了近约四五十米时,就发现前方被山石堵塞住了,却在头上方出现了缺口。
陆续站起来向内用手电探了一圈后,再蹲下时,手中拿了一支烟。本来我还纳闷他这时候怎么有心情抽烟,但见他拿着烟端详,立即意识到那不是他烟盒里的,而是刚刚在上面拿到的。
梁哥的烟。
陆续夹着烟放到鼻尖用力吸了吸,神色显得有些微妙。我刚想开口询问,见他突然摊开掌心,三个很小的金属装置十分眼熟,正是与之前藏在我外套拉链缝里一般的追踪器。
这……显然是梁哥、三疯子和老铁三人身上的,只是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被老铁那帮人给发现然后毁掉了吗?我有些想不通了,再怎么样这三个装置都不可能出现在这洞穴里。
陆续抿唇而笑,眼中发亮,“小九,看来是我们判断错误了。梁哥没事,不但没事,还掌握了主动权。他事先将老铁和三疯子身上的追踪器给拿走了,应该还是在老铁没发觉的情况下。”他在说这话时无意中多了得意,眼神和嘴角抑不住的笑弧很纯粹。
68.高智商
这梁哥很不简单!我在心中如是肯定。深看了眼他,到嘴边的疑问没有出来,估计即使问了,他也不会说实话。关于梁哥的身份,目前我是打了一个很大的问号。总之不可能是普通人,因为普通人不可能这般敏锐,普通人也不会胆大到敢一个人单刀赴会。
在明确梁哥暂时无事后,陆续的神色就没之前那般凝重了,眉梢甚至微扬起。
见状我挑了挑眉,老实说,对陆续的脾性,当真是有些琢磨不透,说他腹黑城府深吧,他却直肠子到喜怒尽显于色,甚至……透了点孩子气;说他憨直吧,有时却又藏得很深,就拿追踪器和怀疑我这两件事而言,他是有心机的。脾气坏时,与我吵嘴斗到恨不得扭打起来;脾气好时,如刚才轻拉我进怀,抵在耳畔说我是好女孩。
呃,想偏了去,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晃去脑中的杂想,刚好迎上陆续在上方洞口回转看过来的目光,他问:“小九,发什么呆呢?喊你好几声了。我们得尽快找到梁哥与他会合,知道他那边的详细情况,估计他得到的讯息比我们多得多。”
爬上去后发现这层通道有一人多高了,可以直起身行走,倒是省了我们匍匐而行。之后没再作停顿,埋头向前,沿路还发现了好几处梁哥用香烟做的记号。陆续显得很兴奋,认为梁哥可能就在前方,但不知道为什么,我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似乎,一切来得太顺利了。
事实证明,我的直觉是对的,当陆续在前突然身体僵住时,空气中的氛围早已改变,耳旁传来的嗤嗤声尤为明显,鼻间也闻到了一股腥味。陆续出声时已是语音不稳:“小九,退,向后退!”
我苦笑着摇头,轻声说:“退不了了。”
就在我们后方两米之处,两道绿幽幽的光妖冶地闪耀着,那只本该在前方出现的长毛怪竟然在我们后面了。这是在陆续突然身体凝住时,我第一反应回头时才察觉到的。
它真的如鬼魅一般,无声无息。
我甚至都不用去看,也能猜到陆续的前方是什么了,我们中计了。犯了一个致命性的错误,低估了长毛怪的智慧,没想它高智商到令人吃惊。
从它突然掉头而走起,我们就陷入它布设的局里了。它利用自己熟悉的有利地形,一点点将我们引进它的巢穴,梁哥的烟盒、一支支摆放的烟、三个追踪器,环环相扣,让我们深信不疑地认为梁哥先一步进洞,且有余地留下痕迹给我们,认为他当时的处境一定游刃有余。
事实上,这个洞层不但另有乾坤,梁哥也定然是出事了。
到底是我们错估了形势,也掉以轻心了,长毛怪会从身后出现,就意味着在我们进来的这一路,定是有别的洞口通道,它才能绕到后方去。那些东西都是属于梁哥的,不大可能是他不小心遗失被长毛怪捡起,最大的可能......不想再去推测了。
我们本就走得是险棋,一步棋错,就意味着可能满盘皆输。此时我与陆续的脸色,都很难看。
69.逆境求生〔上)
陆续身体微向后倾,与我紧靠在一起,穿过他身旁的空间,我看到了前方几米开外,盘着一条黑皮蛇,约有手臂那么粗,长度因为盘在一起无法估算,刚才听到的嗤嗤声就来自它的吐信。只听陆续苦笑着说:“小九,我到底还是害了你。”
闻言我低喝出声:“这时候就别说废话!”当事情已然发生时,不是去懊悔,而是想办法如何解决。此时我们进,显然是死路。看看那蛇三角头,还是扁的,也知其毒性异常厉害了。退,长毛怪在后方候着呢,洞壁狭窄,它的身体将通道给满满堵死了,除非是要把它打趴下,才可能通过。这个可能性,以之前陆续与它有过的一次交锋判断,几乎无可能,光身形、速度和力量上,恐怕也非我能抗衡的,最主要的是这空间无法施展开身手,我与陆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