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1 / 1)

时光总会告诉我 谢楼南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手摸了摸她的头顶,笑笑说:“铭心,没事的,小伤口而已。”

就算他还是温和带笑,路铭心在回酒店的路上,也情绪低落,就握着他还没受伤还只手不说话。

偏偏今天李靳为了表达歉意,亲自开车送他们回去,看她默默垂泪的样子,还火上浇油说了句:“实在不好意思,也是我太急于求成,害怕一遍不过还得再推一次,所以下手重了点。这明天还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拍摄,顾先生的右手从下一场开始就要上刑了,还需要拍特写。”

路铭心顿时精神就崩溃了,低着头不吭声,眼泪掉得更急。

她这一哭,李靳从后视镜里看到,心就更慌了,连声安慰:“铭心我的小祖宗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都行,千万别哭了,我这辈子最怕看女人哭!”

路铭心摸了摸泪,抽抽噎噎说:“不,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相信清岚哥哥,都是我把他一个人丢在你那里。”

她说的是前世,只不过在李靳那里看来,就是拍戏的剧情了,顾清岚就笑了笑,抱住她的肩膀轻拍了拍,低声提醒:“铭心,那是剧本。”

李靳倒没觉察出不对,只当她因为心疼顾清岚太入戏了,这几天拍戏拍到疯魔,说话也老颠三倒西,演员太入戏在拍戏过程中也不算稀奇,李靳自己就有过经历。

听她抽噎着说话,李靳更愧疚到近乎崩溃,唉声叹气:“真是小祖宗啊,你再哭,我接下来都不敢再摸顾先生一个指头了,这戏真没法拍了!”

顾清岚只能继续抱着路铭心哄:“铭心,拍戏意外在所难免,你再这样,李先生真的要无法自处了。”

路铭心都没办法接话了,把头埋到他怀里,虽然还是继续抽噎着,总算稍微忍住了一些。

等他们回了酒店,李靳还一路护送着顾清岚回房间,按个电梯按钮都不让他抬手,可谓呵护备至。

一直将他们送回房间,还又对顾清岚道歉了几句,嘱咐他伤口不要沾水,并且表示有什么发炎迹象,就立刻去隔壁房间找他。

不过是一个小擦伤,李靳这样周到愧疚,顾清岚也略微觉得不好意思了,笑容对他都温和了很多:“李先生实在太客气了,真的没事,劳您费心。”

自从李靳上次为了救顾清岚受伤后,顾清岚对他的态度就转变了很多,但也没像今天这么温和过,李靳看着他的笑容都愣了一下,过后才抹了把脸:“顾先生这样还真是……”

他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到合适的词汇,就叹了口气:“我怎么突然想说……我万死不辞啊。”

顾清岚对他微笑:“哪里,一直都是我受李先生关照,再这么说,我也要说无以为报了。”

这句带了玩笑的话说出来,气氛才轻松了些,李靳笑着又嘱咐几句,才回了自己房间。

等他走了,顾清岚拉还在低头忍眼泪的路铭心坐到沙发上,他没说话,只是轻轻把她的脸颊捧着抬起来,指尖擦过她脸上的泪痕。

路铭心抬头看到他脸上一如既往的和暖表情,咬了咬下唇:“清岚哥哥……”

顾清岚又低头,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咸涩的滋味沾湿了他的薄唇,可他并不以为意,隔了一会儿,他才轻声开口:“铭心,我早就想对你说了,前世的一切……从今天开始,我们都把它当做一场梦境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李大王:如果上天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自己倒,都不用顾先生推的!

某谢:你攻的定位呢?

李大王:倒下也是攻!好攻都舍不得碰受一根指头的!

顾先森:我……真的不是断袖……

某谢:【挖鼻孔】没事有时候群众嘴里的攻受只是属性,不是性向,碰上路某人你不还是受咩?

顾先森:……

第85章

前世的一切,早就如烟云般消散,如果不是因为这部戏,她不会想起来那些回忆,可如果不是因为这部戏,她也不会再体会一次那种锥心之痛。

路铭心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点点头,靠过去抱住他的腰。

顾清岚还是温柔地把她抱在怀里,他的胸膛温度从来不灼热,却正好是微暖的温度,她将头靠在他身上,许久没有放开。

他将唇俯在她的耳上,低声轻语,清醇的声音如同风过松林,带着淡淡的蛊惑:“阿心,把那些当做一场梦吧……我还在这里,与你同归。”

路铭心模模糊糊地想,又是“阿心”,又是“与你同归”,简直太犯规了,然而她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心中的那些伤痛也奇异地平复下来。

是的,把那些都当做一场梦去看的话,不会有这么多悔恨,也会觉得一切都还来得及补救。

她这么想着,就靠在他肩上合上了眼镜。

其实若要论劳累,她这几天工作强度也很大,连着拍武戏,剧组怕他们休息过后找不回状态更累,把那些戏都集中起来拍,中间都没有停歇。

累极了,又为顾清岚担心,还哭了一场,路铭心放松下来后,就迷迷糊糊有些睁不开眼睛。

还是顾清岚扶着她,把她送到浴室里,再等她洗完后,又把她送到床上,临睡前,她还知道抓着他的手,含糊不清地说:“清岚哥哥,你的手不能沾水。”

顾清岚笑着用手轻抚她的额头,轻声说:“没事,我有注意,你先睡吧。”

路铭心实在瞌睡,听完他的话没多久,也迷迷糊糊睡沉了。

之后一夜昏沉,她依稀见又梦到了那个古代的庭院,还有她和少年时代的顾清岚。

梦中顾清岚仍是白衣飘飘,出尘脱俗的样子,她举着手里那明显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电子器械,满心欢喜地等他夸奖。

却看到他的脸色微微变了,继而他就从她手中接过了那个东西,将它收到自己的袖子里,他抬起头对她微微笑着:“阿心,不要乱捡这些奇怪的东西了,知道吗?”

她本来想要几句夸奖的,却不想他会有些郑重地这么说,就“哦”了声,多少带了点失落。

那之后他们照常习字读书,在天色昏沉下来后,用过晚膳,就早早回房。

很奇怪的,这个梦里再没有那么多人,没有他们各自的父母,也没有其他的亲友,只有他们两个。

待到入夜后,偌大的园子里,几乎再不见人声,除了墙外偶尔传来的更鼓声,连风里,仿佛都带着沉默的力量。

他们的年龄,已经到了有男女大防,需要避讳的时候了,但他们却住在一间房里。

她那时似乎格外惧怕黑暗,夜幕降临后,就像一个惊惶的小动物一样,死死拽着他的衣物。

他在卧室的木桌上放了彻夜不息的油灯,就那么和衣抱着她,和她一起躺在床上。

她紧揪着他胸口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