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1 / 1)

食色男女 苏黎世的猫 2000 汉字|19 英文 字 1个月前

走前还把房门给关上。

  宣紫哭笑不得,可这种时候,好像一切争辩都失去了意义,她果真去洗了毛巾给安宴擦脸擦身子,又拿了套家居服给他换上。

  房间依旧维持着安宴一贯的风格,简约到底,色彩单调,另外,没有女人的东西。

  一件也没有。

  她坐在床边,静静望着沉睡中的男人,手沿着他的脸部的线条轻轻划过,描摹他俊美的轮廓——这场景似曾相识。

  房门忽然被人开了一条缝,半晌,那人将门又开大一些,伸进来一个圆圆的脑袋。

  默默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傻愣愣地冲宣紫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53

  Chapter 53

  默默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拿一股又甜又糯的好听声音喊:“宣、紫。”

  宣紫招手要她进来。

  小丫头头发长了许多,已经能松松一挽,扎出一个短短的马尾。前刘海修剪的整整齐齐,恰好露出一点浓密的眉毛,衬得整张小脸又圆又俏丽。

  默默一跑,马尾辫一颠,脸颊两边的肉晃啊晃啊。家里早早开了地暖,她只穿一身画着长颈鹿的棉毛衫,肉呼呼地撞到她腿上,小手紧紧抱住她膝盖。

  “你回来啦?”她仰头,一脸期待地望着宣紫笑。

  宣紫不太明白:“怎么啦。”

  “你走了很久啦,爸爸有说过他把你弄丢了,还说你一直都不肯原谅他。你知道我们搬家了吗,你是自己找回来的还是爸爸把你找回来的,你原谅爸爸了吗?”

  宣紫只是笑,不知道从哪开始答起。

  小丫头拿手撑着下巴,盯着她叹了口气,“好像还是不能原谅爸爸呢。”

  宣紫捏了捏她的鼻尖,“默默现在真会说话。”

  “你讨厌我了吗?”她认真地皱眉,样子像极了安宴。

  宣紫将她抱起来,往屋子外头走,说:“没有。”

  “你又要走了?”关门的一瞬,默默发问。

  宣紫说:“是啊,爸爸睡着了,你也该去睡觉了,时间已经很晚了。”

  “明天不上学,”默默很兴奋的样子,“学校太远了,爸爸说我可以暂时不用去,反正马上就要过年了……又过年啦,宣紫,你会和我们一起过年吗?”

  宣紫摇摇头,说:“当然不啊,默默现在有爸爸有妈妈,当然是和爸爸妈妈一起过年了,不开心吗?”

  “开心。”默默满脸的期待,两只眼睛亮堂堂的,“当然开心。”

  她情绪忽然又一下子低落下去,很苦恼似的挠了挠头发,将额头靠在宣紫肩膀上。

  “可是爸爸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吵架,爸爸好久都没有对我笑过了。我想要和爸爸妈妈在一起,也想要爸爸对我笑,可是爸爸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一点也不开心,我不想爸爸不开心,可是……”

  小丫头终于被自己的话转晕了,靠在她的怀里许久都没再吭声。

  等宣紫找到她的房间,要放她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小丫头长长的睫毛已然阖上,窄窄的鼻翼一翕一合,已经安然地睡着。

  宣紫将她放在床上,刚一掀开被子,忽然窜出来一只白影。

  她吓了一跳,手上一抖,默默几乎被扔上软榻。

  仔细一看,宣紫这才发现是安宴养的那只白猫,也长大长胖了,只有圆溜溜的眼睛还有小时候的影子。

  默默揉了揉眼睛,呢哝着:“葡萄,过来!”

  白猫很不给面子地拿头挤开没关紧的门,昂着身子大踏步地走出去。

  宣紫给默默盖被子,说:“怎么叫葡萄呢。”

  一只猫,和水果有毛线关系?

  默默打着哈欠,含糊不清地说:“爸爸取的。”

  “嗯。”

  “葡萄是紫色的。”

  “……”

  宣紫几乎一夜未眠,反反复复在想这一晚发生的事,以至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昏昏沉沉,自认比宿醉后的头疼少不了几分。

  她坐在床上想了又想,最终找出手机给安宴发了一条短信。

  “小孩子很敏感的,你在默默面前就不要乱摆臭脸了。”

  想了一会儿,觉得还缺了点什么,又多写了一条。

  “不要让默默和葡萄呆得太近,她会因为过敏诱发哮喘的。PS:我是宣紫。”

  没想到短信刚发出不一会儿,安宴的电话就回了过来。彼时宣紫在刷牙,含了一嘴的泡沫来应答。

  “宣紫?”

  “唔……”

  “我是安宴。”

  “唔……”

  “……”安宴顿了顿,“不方便的话我一会儿再给你打电话。”

  宣紫连忙将泡沫吐了,开了水龙头,用手捧水漱口。

  “没什么不方便,刚刚在刷牙。”她拿毛巾擦脸。

  安宴说:“别嫌麻烦直接用冷水,对牙齿不好,你又有牙龈出血的毛病。”

  “……”

  “被说中了是不是?”安宴像是笑了笑,“给你时间洗脸,电话不挂,你搁桌上待会来听。”

  等宣紫收拾好了,又往肩上披了件衣服,这才匆匆过去接电话。手指临碰到手机,心忽然砰砰直跳,她等深呼吸了两口方才将电话接过来。

  “喂,安宴。”她小心翼翼地说。

  安宴回答得很快,问:“洗好了?”

  她正抽出镜子来看,脸颊染上嫣红,她疑心是屋里温暖的气温所致。

  “对,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就是醒过来看到你的短信,嫌打字麻烦,回个电话给你。”他忽然一顿,“昨晚你送我回来的?”

  “对。”

  “哦,喝得太醉忘记了。”

  “嗯,你一上车就睡着了。”

  “……”

  “以后别喝这么多了。”

  “身不由己。”

  “你早过了那种需要拼酒才能谈成事情的阶段了吧,明明别人敬你,你可以躲过的。”

  “我下次注意吧。”

  彼此之间,又没有什么可说的话了,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没有什么可以摆在台面上光明正大来说的话了。

  于是一层沉默跟着一层沉默,宣紫看着墙上的时钟,分针已经走过一格,再等下去就有些乏味了,于是找到理由说要挂机,“要上班了。”

  安宴忽然又喊住她,说:“默默昨晚没和你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她想了想,“没有。”

  除了爸爸的开心论,和长着一身白毛的葡萄之外。

  安宴说:“她现在很爱说话,你别嫌她啰嗦。”

  “怎么会呢,别这么说。”

  ……

  ……

  “那我挂了。”

  “好。”

  ***

  上班的时候,宣紫总有些恍惚。

  宿醉归来,一头乱发的德国佬都发现了她的异样,问她是不是晚上睡得不好。

  宣紫摇摇头,“大概有点感冒了,不严重,喝点热水就能好。”

  “女士一人孤身在外,一定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总监开始了老生常谈,“昨天晚上那么冷,你穿得实在太单薄。女士不能只顾着漂亮,健康才最重要。送完安先生之后,你是怎么回去的,坐计程车?”

  她莞尔:“安先生的司机送的我。”

  “哦,理应如此。”他抓抓头发,“你和安先生应该是旧相识吧。”

  她一怔,“总监为什么这么问。”

  “先是人事那边告诉我的,说一开始本来无意录用你,CEO亲自来打招呼才赶紧要你留下,卖的就是安先生的人情。”他叹气:“你们中国人的旧传统,幸好你的英文确实不错。”

  宣紫脸色很僵,“安总给我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