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1 / 1)

食色男女 苏黎世的猫 2000 汉字|14 英文 字 1个月前

我想亨利是太紧张我,而这里又不是他熟悉的地方,所以才会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找到你。如果是在多伦多走丢了,他一定可以第一时间找到我……不过我对那儿太熟悉了,大约不会把自己弄丢。”

  她语气平淡,可听在安宴耳中却掀起波澜。一字一句分明都能懂,可串在一起却有了别的意思,教他不敢懂。

  安宴说:“其实我一早就来了,大概是你出发的后一天凌晨。”

  “我知道啊,电视上有你的新闻,穿黑色西服,白衬衫,团里的人都夸你很帅。”她浅笑。

  “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谁而来?”

  “我不在意那个。”

  他忽然推了杯子,去握她的手,激动地说:“宣紫,是因为我想见你,为什么你要一声不吭地消失这么长的时间,为什么你像人间蒸发一样不给我电话不给我信息?我是个普通人,也会偏听,时常犯错,如果惹得你生气了,不开心了,你可以告诉我,我会改的。”

  她将手使劲抽出来,又一次强调,“我不在意了,安宴,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们结束了!你现在要往东还是往西,为我付出还是转身,我都不在意了。”

  安宴下颔的曲线一紧,牙关咬得死死,在想到底要怎样反驳,质问她你是不是真的不再爱我。

  手机响了。

  熟悉到烂熟于心的号码。

  宣紫也认得。

  安宴准备要挂,宣紫在一旁冷冷说:“还是接吧,万一有什么事呢。”

  他看了看她,手中的手机如同烫手的山芋,稍一迟疑,铃声停了,不过一秒,又响了起来。

  他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宣紫,匆匆起身往店外头走,从泠声音尖锐,责骂:“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安宴语气沉得可怕:“你最好有事。”

  她一迟疑,语气软了些:“没事我也不敢骚扰你。你现在在哪,默默哮喘又发作了,闹着要见你。”

  ***

  宣紫亦从店里走出来,踱步至他的身边,听到他低声说:“我尽快回去。”

  宣紫问:“又怎么了?”

  安宴说:“默默哮喘又发了。”

  “哦,那你赶紧回去啊。”

  安宴拿手去掐她的后脑,像逗狗似的揉了揉她脑后细软的头发,他用劝慰的语气说:“和我一起回去吧。”

  宣紫很慢地摇了摇头,没有抗拒他的轻柔的拥抱,顺着力气偎依到他宽阔的怀中,很长一段时间,她把这里作为她最后的港湾。

  可现在,她停泊的这个小小港口掀起风暴。

  宣紫说:“安宴,你有没有想过有一个我们的孩子。”

  安宴的身子一颤,肌肉瞬时间僵硬起来。一股刺痛的麻自耳中舒展,直到灵敏的神经末梢。

  不肖多想,他几乎是立刻懂了她话里的潜台词。

  掌心下酥软的皮肤,她越来越圆润的身体,反常的胃口和呕吐……雨夜里呼啸的救护车,她消失的两个月。

  “你没告诉过我。”

  风暴之中,她反而平静,“很遗憾的,他失去的时候我才知道。不过近来再想,我又觉得很庆幸,之前我一直都在胡乱的吃药,他应该没有别的孩子那么健康。而那时我们之间问题太多,生他下来也不是解决的好办法。”

  他手上的力气渐渐加重,却仍旧握不紧她一样。他始终在说对不起,宣紫,对不起,如果我知道的话……

  如果你知道的话,其实又能怎么样?

  “你放开我吧,安宴。”

  “宣……紫。”

  “你想的不错,我不是一个大方的人,默默的事我一直都耿耿于怀,我不能接受和默默一起分享你。我们在一起又能怎样,无尽的争吵和折磨吗,一点点地消磨掉那些爱,我不想你因此恨我,我不想你后悔娶我。”

  安宴按着她的肩膀,双眼通红,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不会的,不会的,宣紫,你相信我,你再相信我一次。”

  “放开我吧,安宴,我求你了。其实你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你不用为了顾及我的感受而勉强你自己,我一个人其实可以的,你看,没了你我还是可以过得很好。”

  是啊,或许他的心里早已有了答案。这个从十八岁起就一直爱她的女人,应该是比他自己更有理由获得幸福的那一个。

  可跟在他的身边,她又能获得些什么。

  他选择沉默的理由,他心中想要倾诉的那些爱意……一一忍了。

  其实他一早准备好了放开她。

  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他们面前,孟溪林自车上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对相拥的人,觉察出一种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气氛。

  他喊乔安娜,我们该走了。

  宣紫从安宴的怀里挣出来,他低着头,侧过脸,不想让人看出他眼底的泪。

  她朝孟溪林招手,刚迈出一步,身后的男人忽然又抓住她的指尖,他修长的手指冰的可怕,轻轻的一触足以让她惊心。

  宣紫曲手挠了挠他的指腹,云淡风轻地说:“再见,安宴。”

  转过身的一秒,忽然心痛的快要停止,每走一步,细密的减振刺向脚底板。她拿手揪住前胸的一处,大口大口的呼吸。

  孟溪林给她打开车门,她低着头,倔强地收回眼中苦涩的泪,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亨利,别问我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45

  Chapter 45

  宣紫说不问,孟溪林也不想多管闲事。

  他向来寡言,往往比安宴话更少,和宣紫在一起的时候,永远是她多话聒噪。

  他时不时皱起眉,实在忍不了才抱怨,我好容易休息几天,来你这儿就想静静,不是为了听你唱戏的。

  因而这一路上宣紫得以享受这难得的安静,可从白天坐到晚上,她哭也哭了,睡也睡了,孟溪林还是半点没有理她的意思,这就让人觉得乏味到极其无聊了。

  孟溪林没有让车多走,早早就安排了一个条件不错的酒店住下,带宣紫外出吃饭的时候,选了有当地特色的一家店。

  宣紫对这里的酸奶情有独钟,接连喝了两碗。

  要第三碗的时候,孟溪林瞥了一眼上面浮着的一层油花,二话不说就将碗端了过来。

  宣紫拧着眉说:“你干什么?”

  孟溪林终于开了金口:“怕你闹肚子。”

  “我的身体挺好。”

  “别这么早说大话。”

  宣紫看着他笑出来:“你是不是故意要和我唱反调?”

  “没兴趣。”

  三言两语就要将人打发,普通人见孟溪林意兴阑珊到如此地步,可能真要打了退堂鼓。

  只是宣紫和他斗争多年,将她脾性摸得透透,此刻打蛇打七寸,她将筷子拿起来,淡淡说:“你怎么今天早上才出现。”

  孟溪林将筷子放了下来。

  “没怎么。”

  “你说过你有空就给我解释。”

  “现在没空。”

  “你吃着饭呢。”

  “吃饭的时候别说话。”

  宣紫咯咯笑起来,说:“你肯定有事瞒着我,而且这件事还让你挺没面子的。”

  孟溪林摸了摸额角,已经打定主意不松口,纠正道:“我不管面子不面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