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1 / 1)

食色男女 苏黎世的猫 2000 汉字|17 英文 字 1个月前

知道你和我的差距在哪吗?我永远可以站在和她平等的地位,不疾不徐地等她。而你只能站在门外,哪怕隔着一门之隔,只要我说不行,你就连见她的机会都没有——说起来,还是你比较弱。”

  ***

  蛋炒饭还没做好,宣紫循着香味就走了过来。

  孟溪林说:“睡饱了?”

  宣紫揉揉眼睛,说:“嗯,眯一会儿就行。你刚刚去哪儿买菜了,等了半天也没人来喊我。”

  孟溪林将火关了,拿木铲子将饭拨碗里,宣紫一把抢过去,脸凑在碗沿闻了又闻,心满意足地说:“你做的就是不一样。”

  从筷筒里掏出双筷子就要下口,孟溪林一把夺过来,开了热水烫了一遍,再拿纸巾擦干净,递过去的时候宣紫一脸的嫌弃样。

  “洁癖。”

  “是卫生。”

  “好像有点淡。”

  “一天五克盐。”

  孟溪林将浅黄色的围裙脱了,折成整齐的一块搁在流理台上,宣紫乖乖跟在他身后出了厨房。

  宣紫坐在餐桌边大口扒饭的时候,孟溪林淡淡说:“刚刚出去的时候遇见安宴了。”

  “……”宣紫筷子一停,差点被呛着。

  孟溪林说:“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又不想玩这种阴招,他应该走得不远,你想见他的话我可以带你过去。”

  宣紫拿筷子挑了挑饭里的蛋,看看他,顺了几口气,这才说:“我不想见他,和他也没什么瓜葛,以后别再提这个人了。”

  “他可不是这么想的。”

  “是他提出来的!”她将筷子搁在碗边,抖着嘴唇似有千万句话要讲,只是卡在心头,在难以启齿的尴尬里拿双手蒙起脸。

  许久,她才哆嗦着说:“真的结束了。”

  孟溪林还是冷静如一尊坐佛,话中都透着玄机,“你不必和我强调什么。”

  饭吃了半碗,宣紫便没了胃口。

  孟溪林将她的碗拉到自己面前,三下五除二地吃了,端去厨房洗了,出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

  在庭院里的游泳池边找到了她。

  夕阳西下,橙红色的云霞弥漫开半边天,她孤零零地坐在白色的沙滩椅上,目光呆滞。

  孟溪林走去蹲在她的身边,修长的手指划开在她柔软的脸颊边,抚住她消瘦的脸。手一用力,抬起她的头,这才发现她又在流泪。

  宣紫吸了吸鼻子,低声说:“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让我疲惫。”

  孟溪林咬了咬牙,方才将心底深藏许久的那句话,一字一顿地吐出来,“我不会这样对你,永远。”

  宣紫顺着他手的力气放低身子,倚靠去他的肩膀。

  鼻尖微凉,触在他搏动的脉动上,一点微热,皮肤上,留着他沐浴时用过的肥皂气味,淡淡的植物香,干净得像是晾在艳阳下的白被单。

  许多东西,沉淀许久,经过时间的打磨和锤炼,过程尽管艰辛,释放的时候却激得起惊涛骇浪。

  那紧闭的缝隙一旦开启,所有若有似无的情绪便肆掠地挤入。

  宣紫说:“我想忘了他,尽管很难,但我想试试。”

  孟溪林说:“我可以帮你,但我绝对不做备胎。”

  她小声地笑起来,眼泪挤落在他的肩膀。

  许久,直到太阳都钻进云层,他方才听到她的回答:“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个bug

  ☆、Chapter 40

  Chapter 40

  出院的第二天,孟溪林带宣紫踏上了飞往西宁的航班。

  走之前没做功课,只是宣紫懒懒倚在沙发上说生活如此无聊,他便上楼收拾了几件衣服,下来的时候,在她惊讶的眼神里说:“出去走走?”

  宣紫跟在孟溪林后头,迎着朝阳往机场大厅走,没有想好前程,彼此商定好了买最近出发的一班航线。

  出票的时候宣紫看了看,居然是远在青海的西宁,眉头当即皱了起来。

  “去过?”孟溪林问。

  宣紫摇摇头。

  “不好玩?”

  “有著名的青海湖。”他一脸疑惑,她又说:“那地方好像是高原。”

  这次换孟溪林皱了皱眉。

  大约是到了旅游旺季,头顶舱里都坐得满满当当,宣紫更靠近机头,孟溪林落在后头,隔了几排座位,看不见彼此。

  孟溪林找宣紫隔壁的一个中年男人换位子,中文说得一点都不顺溜,问句用成了祈使句,态度又生硬,惹得男人凝眉盯了盯他,说:“我喜欢坐在前面一点,旅程很短,你就将就一点吧。”

  孟溪林拿求救的眼光去看宣紫,她笑着把头偏过去装没看见,明摆着要看他笑话。

  孟溪林搜肠刮肚脑细胞死了一车,结结巴巴地说:“先生,是这样,我和太太是蜜月游,一生只有一次的旅行,请帮忙。”

  中年男人看了看他,又循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看宣紫。同行的朋友在旁劝:“就让人小两口离得近点嘛!”

  男人只好从命。

  孟溪林如愿坐去宣紫身边,宣紫早已将头又扭了过来,面露不满地盯着他看,刚刚那一句“我和太太”惹得她连连摇头,孟溪林依样学样,也不理她。

  一路上,其实宣紫心情复杂。

  太太,蜜月,说走就走的旅行……往昔历历在眼前,那个被终止的旅行,那架未登上的飞机,不知自何时起成了她午夜最怕的梦魇。

  还是不能不想安宴,不能不想默默,不能不想她曾拥有过的,她已失去了的。

  她表情仍旧平淡,只是攥紧的双手死死锁住了安全带。

  孟溪林在一旁注意到了,坐直了身子试探着去触摸了一下她的手背,她敏感地看他,但没有拒绝。

  他方才将整个手都包裹在她的手上,然后用力地握下去。

  幸好飞行的时间真的不长,当西部的风光自光秃秃的山脉、深黄色的土壤,还有枝干遒劲的树木冲击进眼球的时候,宣紫告诉自己享受当下。

  两个人一人一个行李箱,坐上驶往城市中央的巴士。

  等找到住处,解决吃饭,再于分外强烈的太阳光下回到宾馆,这天的下午已经过了大半。

  孟溪林拎着一袋子在宾馆外的小摊上买的水果走进宣紫的房间,她刚洗过澡,换了一条白色的长连衣裙,盘腿坐在床上看着什么。

  湿头发搭在肩侧,水没吹干,顺着一缕缕细软的发丝滴落在胸前,渍出一片水迹。

  她穿着浅粉色的内衣,肩带和胸前的一小片印过湿了的衬衫,连内衣上做装饰的花纹都能看得清楚。

  孟溪林咳了咳,拎着水果进了卫生间,将袋子灌在水池下冲洗的时候,眼前尚且留着挥之不去的那片粉。

  孟溪林将水果搁在洗净的杯子里,推到宣紫面前。

  这才看出她手上拿的是一张旅行社派发的宣传单,几张诱人的图片旁边是日日发团的旅行线路。

  宣紫头也不抬地从杯子里掏水果吃,边口沫飞溅地说:“原来这边靠着拉萨,我们可以报个团,一路从西宁玩过去,最后到达布达拉宫。”

  孟溪林拿着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