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1)

食色男女 苏黎世的猫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边笑得不能自已。

  只是对话一长,他又着急,冷冷的一声哼,把金志明吓得屁滚尿流,偷偷问过确实是安宴在旁后,再也不敢打电话过来。

  连这点乐子都被取消,宣紫的生活更加乏善可陈,眼见着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有横向发展的趋势,她忽然想到夏仪的那个提议。

  只是纪翔不知犯了什么毛病,死活不肯给她做中间人,只把夏仪的号码发到了她的手机上。

  临挂电话的时候,他挺严肃地问了一个问题:“我听安宴说,你已经答应要嫁给他了?”

  宣紫想了想,打下预防针:“只许祝福,不许泼冷水。”

  纪翔还是不解风情地说:“你家里知道了嘛,能同意你嫁给安宴嘛?你连回国这件事都没说吧,准备隐瞒到什么时候,你真以为你那点小聪明能撑一辈子?别怪我嘴贱,放以前年轻还能折腾得起,但要你们现在再来一发生离死别,安宴可不一定能撑得住了。”

  她脸黑得像锅底,大骂:“浑蛋!”

  夏仪见到她也骂同一句。

  夏仪新拍一部现代,演豪门大户之中出身低微,婆家不给力的下堂妻,被剧里一个背景强硬自己又会来事的小三一斗,没几场戏就嗝屁。

  零度极寒,虽然在市中心的咖啡馆里取景,只穿连衣裙的夏仪还是冻得瑟瑟发抖。

  导演一喊咔,宣紫便跑上去给她裹羽绒服。

  她化着鲜艳的浓妆,眼睛仍旧清澈,看向她的时候,不知是宣紫错觉还是夏仪入戏太深,总之宣紫觉得那神色里带着一抹不着调的楚楚可怜。

  夏仪说:“纪翔最近和你见过吗?”

  宣紫说:“就通过电话,他最近好像特别忙。”

  夏仪便笑起来,说:“是真忙,国家主席都赶不上他。我见不到他,他也不来电话,我真乐得清静。”

  “怎么,他还敢和你吵架?”

  她那双凤眼往上一挑,定定看住她,似笑非笑:“饱汉不知饿汉饥,到底怎么和你说呢……”

  宣紫脸上讪讪,不知作何反应。

  制片人挺着大肚子走过来嘘寒问暖,夏仪立马精神,妆容都霎时明艳起来。制片人亲热的搂着她的肩,说要一同合影,她便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形容亲昵的配合。

  样子活泼又不十分轻佻。

  宣紫这才回过神来,天不怕地不怕,敢和未来婆婆叫板的夏仪怎么可能是那种悲天悯人,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女人呢,只有是自己刚刚眼花。

  夏仪又冲她招手,说:“去买杯咖啡给我吧,这里的东西差得很,隔壁有家很不错,我把名字写给你。”

  灰蒙蒙的天,宣紫刚过了一条马路便降下雨来。她几步并成一步,快速跑到一高档酒店屋檐下躲着,正忙着掏纸巾来擦大衣上的水珠,忽然自余光中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

  人流涌动,弧线流畅的好车被堵在一盏红绿灯前。宣紫看清是安宴的车,兴奋地直冲那头挥手,又急着掏手机给他打电话。

  嘟嘟两声,宣紫冲进雨里,不到十米米外的车子车门打开,安宴举着一把伞从里头下来,又绅士地绕到另一边接了一个女人。

  从泠。

  宣紫立在原地,只觉得浑身发冷。

  电话通了。

  她看到安宴嘴角噙起一抹浅笑,声音传至她耳边,温柔又和煦:“我正好要打电话给你。”

  宣紫透过重重雨幕望向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男人,看到他用无微不至的体贴为另一个女人挡雨,尽管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还是无法控制声音里的低落。

  “怎么?”

  “今天小外甥满月,说好了要带你吃午饭的,怎么我刚一走你人就不知道去哪儿疯了。在哪,我待会儿就去接你。”

  “你什么时候和我说的?”

  “昨天晚上。”

  “我没听到。”

  “又晕过去了?”

  “……”

  “你体力太差。”

  “……”

  他已至路边,说:“等一下。”用肩和下巴夹着手机,两只手收了伞,抖了抖外衣上的雨滴,看向这片天。

  宣紫躲进树下,看他,“还有谁要去。”

  “就是家人,没别的。”

  “她呢,她去不去?”

  ***

  从泠缩了缩脖子,将伞从安宴手上拿过来。通话声音不大,只是她凑得太近,难免就听到那边宣紫的声音。

  “她呢,她去不去?”

  从泠见到安宴神色一敛,其实不太敢确定自己还该不该心安理得站在他身边,还是往一边靠了靠,只是不想让自己听到他的话后过于狼狈。

  安宴也背过身,说:“是不是真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那头宣紫倒是笑起来:“我就问你她在不在,你急着掏心给我看做什么。我不去,我怕安庆,也怕你爸爸妈妈,如果我不是叫宣紫而是叫从泠,说不定早就合家欢乐大团圆结局了。”

  “宣紫。”安宴冷下脸,声音也冻成冰,那头不省心的宣小姐却不吃他这一套,一声不响挂了电话,他着急拨过去,刚一响就被掐。

  背后传来从泠的声音:“谢谢你送我过来,那什么,我先走了。”

  安宴挤出一点笑,说:“好。”

  这么着急赶人,半分客套话也不说,从泠迟疑着要不要听话,偏偏被她在幕墙一角瞥到一抹熟悉的人影。

  她冷冷一笑,怎么舍得放弃这样好的机会,走了两步又绕行回来,说:“你头上的伤好了?”

  安宴下意识摸了摸那片头发,说:“早拆线了,留了一点疤,不碍事。”

  从泠亲昵地去按他的肩,将他整个人扳过来。

  脑后一撮头发短了许多,因为经过修饰也还不算明显,她用手拨了拨,那愈合后光面的伤口便赫然显现。

  从泠刚嗫嚅着“有疤”,忽觉一阵风起,十步远的地方一个女人直勾勾望过来。

  她心中一动,手自他头滑至肌肉坚实的肩膀,忽地感受到他身子一僵,下一秒,离她疾走而去。

  宣紫淋成落汤鸡,一脸铁青地朝安宴望。

  安宴表情比她好看不到哪儿,要一边侍应生拿几块毛巾过来,自己脱了大衣盖在她身上,寒声问:“怎么不知道拿把伞?”

  宣紫盯着他,恶狠狠地说:“安宴,我要一个解释。”

  她红着眼睛,撅着嘴,像只不知何时就挠你一把的兔子。安宴面对这样的宣紫,往往显得力不从心,一句话说重了她要跑,一句话说轻了她以为他开玩笑。

  从泠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走过来浅笑着说:“只不过是路上偶遇,目的地相同,安宴就带我一程。”

  宣紫气得脑袋上冒烟,狠狠斜从泠一眼:“我没问你。”

  从泠被这副样子激得恼了,推着宣紫肩膀说:“你这算是什么态度,别以为仗着有人宠,就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怕了你。我说偶遇你不信,那是不是我说我们一直在一起,你才开心?”

  安宴拦着失控的女人:“从泠!”

  从泠一把揪上宣紫的领口,逼近她耳边轻声威胁:“你有功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