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有更好的发展,大家一起喝一杯吧。”
所有人都慢了一拍,安宴已经给自己灌了一整杯。他还不嫌够,夺过夏仪手里的那一杯,说:“外面好多记者守着,你醉醺醺的出去不合适,来,我帮你喝。”
夏仪要挡,纪翔偏按着她的手,说:“你别管。”自己手里的那一杯也被安宴抢了过去。
安宴喝酒喝得又猛又冲,无人可拦,纪翔开始骂骂咧咧,说你个畜生,夏仪站立难安,不停地看钻石腕表。唯独一个宣紫站在原地,端着酒,咬着牙,傻瓜一样站在这谜题之外。
终于,纪翔拉着夏仪说:“你和我到那边说话。”
夏仪掰开他的手,恼道:“别拉拉扯扯的,谁要和你去说话!”但口是心非,跟在他身后走得飞快。
嘈杂一隅,唯独留下开始酒醉的安宴和清醒无比的宣紫。
舞台上有表演嘉宾,举着话筒鬼哭狼嚎,配合空气里满溢的荷尔蒙气息,灯光切暗,五颜六色的激光灯照耀全场。
宣紫愤愤里举起自己的酒杯,还没贴到嘴唇,安宴突然过来要抢。双方角力,宣紫将杯子往墙面死命一撞,杯碎酒洒。
安宴两脚打软,踉踉跄跄,站都站不稳还是要走,半边身子倚上酒柜,乒乒乓乓打碎一排洋酒。有人过来拉他,他大手一挥叫人滚,好容易抓住一杯酒就灌自己。
宣紫跺着脚跟跑过来,他已经将酒喝得一滴不剩。那团压抑许久的怒火就从心底一直烧上天灵盖,她两只手死死拽上安宴的领带,冲着他喊:“你疯了吗,明明知道自己胃不好,你这样害人害己作给谁看?”
安宴醉得糊涂,一把推开她,说:“滚!”
宣紫愕然:“你说什么?”
“我要你滚!”
宣紫二话不说,扯紧自己的手提袋就往会场外面跑。安宴却回过味来,在身后骂了一声,解了领带尾随其后。
来来往往的人,荒诞不经的歌,光怪陆离的这世界。脑子乱成一锅浆糊,宣紫走在前头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安宴在后面喊她的名字,被歌声冲淡,她当成听不见,心硬地一步步走远。
时间仿佛倒转,回到他们分开的那一日,安宴从车上跑下来,低声下气地求她别走。
那股痛苦的回忆便如同纠缠的藤蔓将她一层层裹紧,她痛得捂住胸口要蹲去地上,腰上却突然被人紧紧搂住,安宴的声音从后头传来:“宣紫——”
她扭头看他,早已泪流满面,他拿虎口紧紧扼住她尖俏的下巴,掰正她的脸,肆掠的吻落下前,声嘶力竭地说:“宣紫,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存稿,点击右边去瞅瞅咩小妖精们。《脱 轨》
☆、Chapter 11
Chapter 11
宣紫还记得安宴第一次吻她时的场景。
图书馆,她和纪翔面对面坐,又一次闹得不可开交。
宣紫扁着嘴,眼看就要落泪,纪翔大咧咧地瘫坐在椅子上,痞气地转着笔,龇牙咧嘴笑道:“哟哟哟,说你两句就要哭,你本来就蠢,一加二知道是三,二加一就以为是四了。你什么你,我说错你了?”
宣紫急得直喘气,脑袋仰得高高的不让泪落下来,可怜巴巴地转头向安宴求救,他正准备站起来,弓着腰横过长桌,一巴掌拍在纪翔脑袋上,“你别老欺负她!”
纪翔疼得嗷嗷叫:“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安宴你特么的也太见异思迁了,劳资当初看错了你!”
安宴定定看他一眼,不喜不怒,还是把纪翔吓得蜷在凳子上。他则拉着宣紫胳膊往书架里走,在一排排书山里挑出一本题库,搁进她怀里。
“不是和你说过要举一反三,脑子活一点不能死。”
宣紫捧着书,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嗫嚅着:“我也知道啊,可我没你那么聪明,我想不出来。”
安宴摇摇头:“我看出来了,所以给你借题库。不过你要记住,以后有什么不会的不懂的,只可以问我,我不想再看到你和纪翔打打闹闹的,和别的男人也不可以。”
宣紫苦着脸看他:“我是怕打扰你。”
安宴忽然将两手撑在她耳边,压着她抵住樱桃木色的书架,脸一逼近,温热的呼吸便铺展在她嫣红的脸上。
“你喜欢纪翔吗?”
宣紫立刻瞪大眼睛,摇摇头。
“那你喜欢我吗?”
她居然也会害羞,下巴几乎磕上前胸,然后很轻地点点头。
安宴用手提起她的下巴,深黑的双眸自她的眼睛滑过鼻梁,再轻轻落在她嘴唇上。他没来由地叹口气,低语:“那就听我的。”随即她含糊的回答被他软绵的柔情封堵在嗓子口。
分别五年,安宴带着满身酒气吻她,恨不得将她分拆入腹的时候,她忽然又想起第一次那个轻柔却甜蜜的吻。
宣紫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这个男人带回家。她开车的时候,他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闭着眼,再没比这更安静地坐在她的身边。
直到她连拉带拽将他从车上拖下来,再踉踉跄跄扶着他走进房子。刚一关门,他忽然醒了几分,垂着头,眼睛直直盯着她眼睛。
“宣紫?”
“是我。”
“你没走?”
“不然谁把你送回来。”
安宴忽然就按住她两肩,急不可耐地寻到她红润的唇,两个人跌跌撞撞地滚在宽大的贵妃椅上。安宴将她压在身子下方,胡乱地吻她。
就像太过干渴的沙漠行人突然找到一片水源,就像穿过雾霭沉沉突然见到一丝曙光。间隔五年,目睹他的无视和淡漠,一朝情涌,她几乎被他的热切所灼伤。
她初出茅庐便走得顺风顺水,她偏安雪国一隅却有邀请纷至沓来……还有他们他们三番五次的见面纠缠。
如果说这一切全是他精心布下的漩涡陷阱,怪也怪她飞蛾扑火都不改飞奔而去的执着。
太久没被他亲昵过的身体顷刻间燃着,宣紫早就忘了什么从泠什么夏仪,也忘了这五年分别后无法避开的鸿沟,这一刻就随着他的混乱沉沦,她明明滴酒未沾,但醉得最深。
直到安宴突然将她紧紧抱起来,埋在她耳边哽咽,她便如那雨打的浮萍,在一潭浑水中分崩离析,浮浮沉沉。
痛苦比离开时来的还要强烈。
安宴流着泪,抱紧她,始终喃喃着:“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
她轻拍他的肩,直到他沉沉睡去。
安宴酒品很好,入睡之后便没再折腾,一觉黑甜,直到日上三竿。宣紫心疼他缝针的后脑,不肯让他平躺,教他头靠在自己腿上,于是醒来的时候一条腿酸麻,她扶着床边立柱缓了半天才好转。
折腾一宿,她身上衣服又脏又皱,内衣被汗濡湿几次,凉凉的贴在她皮肤上,更别提一张带妆的脸,铁定是脱得一块白一块黄。哪怕没有洁癖,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