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刻意针对我,还是……我甚至第一次感觉到姐姐和姐夫之间有些貌合神离!
我没再吭声,也没什么话要和他说,过去一年的婚姻生活,却让我养成这个坏毛病,当我对一个人产生本能的戒备时,我会选择沉默,或者躲避……
我望着一锅烧焦的排骨,真是可惜,我在里面挑出一些只糊了一半的排骨,心里想着这个还可以利用,明早给自己做早饭吃!
晚餐全部弄好,七菜一汤!我又特意为甜甜用精致的小碗呈着,晚餐时,意外的甜甜吃的津津有味,我倚在厨房门前,看着那孩子笑的嘴角弯弯,甜甜的,如她的名字一样!她直夸好吃,我心里很满足,当你做一件事被别人认可时,那也是为自己获得了尊重!而秦弈在望见女儿脸庞最纯真的笑容时,才会露出一种不同于任何时候的宠溺,他会时不时为她夹菜,揉过她的发,又时不时的叮嘱着慢点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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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夜色深沉,我倚在床边,点着柔黄的台灯,看着自己的小天地里归纳的整齐、干净,我长舒了一口气,从枕边取出那本泰戈尔的诗集,又重新的翻阅一遍,
“只有经过地狱般的磨练,才能创造出天堂的力量……”纸页间满是书墨的香气,泰戈尔的诗句更像心灵鸡汤,我乐此不疲的看着,
生活是否也是如此,我是否能望见属于自己的曙光?后来我渐渐开始明白事在人为的道理:“只有流过血的手指,才能弹出世间的绝唱……”我隐隐的闭眼里,在半梦半醒里微微一笑过!
日子一复一日,我每天是别墅与菜场两点一线,路过那通道,仍会看见那女孩坐在原地,静静拨弄琴弦,也是在她那儿,我听到了许多好听的旋律!
“思念是一种很悬的东西,如影随形,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
转眼,吞没我在寂寞里,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想你到无法呼……”
我仍旧会不觉的停下步子,站在离她不愿的地方,静静的听着,她的声音真美,能让我随着那简单的音律沉入回忆里,直到旋律戛然而止,她又俏皮的‘嘿’了一声,我拉回思绪:“你唱歌真好听!”我还是那句老话。
她眉开眼笑:“怎么又是这句,能换点别的吗?”
迎上那双笑眼,我也笑开了,这女孩唱歌时像温室里文静的鲜花,放下吉他,露出真性情时才是名符其实的野花!
“过来坐坐呗。”女孩邀请:“我看你每天都路过这,你家在这附近?”
☆、0o22.你长相旺夫
寄人于篱下,哪有家可言?我在她身旁,和她一样盘膝而坐着,她那双莹亮的眼睛看着我,似乎能读懂我的沉默,她随手拨弄琴弦,手指间像是舞动的精灵,旋律不绝如缕:“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时候我会想到它……”她浅唱,嘴角淡淡扬起,我却能听出她声音里微微的颤抖:“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惊吓的时候才不会害怕……”
她朝我笑着,可我喉咙里埋藏着苦涩。
“可就是有人没有它……”靡靡之音拨弄着彼此心里最柔软的弦,可她比我坚强,她用最灿烂的笑容筑起了一座坚强的高墙,旋律渐止,她问我:“是不是也是外出打工?”
我想想,还是点了点头:“你每天在这里能唱多少钱?”我别过话题,径自问起。
“好的话一两百,糟糕的时候几十块也有。”
我合算了下,这笔收入还算可观,可她问我:“你真的觉得我唱歌好听吗?”
“当然,每次听你唱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很想落泪。”
她随意的穿插过长发,朝我淡淡一笑:“你知道西单女孩吗?”
我摇头,她告诉我,当年西单女孩在北京西单的一个地下通道里唱着一首《找个天使替我来爱你》,被路人拍下视频,上传后,在络上炒火了,后来各大选秀栏目相继邀约她参加节目,让更多的人听到她的音乐,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
我有些惊讶,她告诉我,人有时候只靠一个机遇,而在这之前要做好十足的准备,来等待那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她说她在这等了三年!
“我白天在这卖唱,晚上会去夜场驻唱。知道这叫什么吗?”她问,
我又摇头,
“厚积薄发!”她笑而露齿。
我没想到这单薄的身子骨里竟有这样的毅力。其实她那番话挺撼动我,我好像看见两年前,姐姐也是这样看着我说,她不想一辈子呆在那闭塞的村里。
“这三年里我很少和家里人联系。”
“为什么?”而我是想联系,却不敢。
“离家的时候,我就像他们保证,一定会闯得红红火火,他们总说我在白日做梦,做就做吧,至少他们连梦都不敢去想!”她无奈的摇摇头:“但事实上我用这三年时间去验证了这条路有多艰辛,每次和他们打电话时,妈妈总是问我在外过的好不好?我害怕她会嘲笑我,当初毅然决定离开,却没有听他们的话!我就假装我过的很好,在电话里大大咧咧的说,这里多么多么精彩!当我告诉她,我每天吃着大餐,手里却是攥着一块钱的馒头时,我真想哭!直到有一天妈妈带着哭腔告诉我,如果太辛苦,就回家吧!她一句话让我醒悟,原来她老人家早就识破我的谎言,却还是顾着我的自尊,那天我在电话里嚎啕大哭……”
听闻,我的眼里也是湿湿的,人需要那股子的闯劲,但却容易在灯红酒绿中迷失自我……
“从那天以后,我再也没和他们联系了。
“为什么?”
“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的脆弱,在没成功之前,我是不会放弃的。”
她目光缓缓而下,朝我递了个眼色,我随她视线望去,她示意着我袜子里卷的那一叠钱:“我刚来这的时候,也和你一样,喜欢把钱卷在袜子里,后来遭过人白眼,骂我是土鳖,嘿,我还就咽不下这口气,当场时和她骂起来,你骂我土鳖,土鳖怎么了,你丫祖宗三代上还是土鳖出生呢!”女孩爆出口,我噗嗤的一笑。
“说完后,我被她狠狠的刮了一耳光!”她沉沉的说,我脸上的笑意也顿着,她好心的提示我:“后来我才明白,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就得适应什么样的生活方式,这样会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她一句点醒我,我却打趣说:“把头发染成红毛,穿的花里胡哨就是这里所谓的生存之道吗?”
女孩一愣,摸着她那头红毛,我俩对视着,沉默间,两人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
“其实你长的不错。”女孩笑着看着我,伸手挑起我的下巴:“发质乌黑的,也很清亮;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杂质。”她细细的瞅着:“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