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都是为自己而来,算是仁至义尽了,再让他们受这委屈,自个心里过意不去。
“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跟我两个好哥们无关。再说我欠周小姐的钱,和那些闲杂人等有个屁相干?”活阎王就是方青所说的闲杂人等,你说人家周媚半天不说话,她干爹坐在那里跟个王八似的一动不动,你算是哪根葱,瞎叫唤个甚?
但这厮就是没拿自己当外人,一捋袖子估摸是要亲手干了,还是人家德叔老道,又是关键时刻鼻孔一哼哼,露着标志性黄板牙说道:“都别吵吵了这事情说大也不大,把钱还给我的媚儿,然后答应她一件事情作为利息,就这么结了吧我老头大中午的不休息,陪你们这帮孩子瞎折腾,容易嘛?”
德叔开口了,活阎王自然无话可说,冷哼一声坐了下去。黑牛的脸色好看不少,小六忙说“德叔说的是,就这么办”。方青虽然不知道周媚会提什么要求,或许比砍手更加严厉,但答应条件是唯一的选择,再这么僵持下去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一只手一直放在口袋,握着那把折叠的匕首,这会已经是冷汗淋淋,拿出手来的时候发现满是汗珠。方青紧张的心情可想而知,就等着周媚说话,有一种被别人掌控生死的压抑感,仿佛自己就是粒可以任人摆布的棋子,这种感觉糟透了。
周媚一只手触摸着自己的发梢,眼睛眨巴的挺可爱,有了一股小儿女的形状,琢磨半天说道:“买卖不成仁义在,既然与张先生没法合作,那做个朋友还是应该的,从现在到明早,这段时间你归我”
两侧的黑西装露出颇有深意的贼笑,德叔很隐蔽地在后面打了她屁股一下,活阎王则气得鼻子都歪了。方青有些搞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活阎王好像并不甘心在德叔之下,周媚与德叔也不是单纯的父女关系,活阎王对周媚好似还有些想法。
当然,这只是观感,方青一向认为男人是理性的动物,靠感觉的话准确性并不怎么高。还好周媚提出了这么个条件,得了,就是上贼床下贼洞也再所不辞。
“我愿意”方青这三个字说的特煽情,完全可以和西方人在婚礼上“YesIdo”有一拼,这让周围一帮男人直哆嗦,看不出这小子还是个见了女人腿肚子打转的家伙。那周大小姐也是,你要是闲德叔老了,咱身强力壮的兄弟多了,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怎么能胳膊肘子向外拐呢?
黑牛和小六见目的达到,露出欣慰的笑容,不过和活阎王这梁子算是结下了,黑牛是怒目以视,小黑就是把它放心底,说不定哪天就背后来上一刀,不信你能猖狂一辈子,谁能保证没有落难那天,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周媚大大方方过来挎住方青的胳膊,然后扭着美臀一起向门外走去,那颤动间的节奏迷乱了一些人的双眼,而在活阎王眼里,分明是一股怒气。事情的发展很有戏剧性,刚刚还徘徊在生死门外的方青,片刻间已经抱得美人归。嘛叫戏剧性?我也不懂,大概就是说事情的发展出乎预料,就跟演戏似的。
演戏什么样?没演过,反正不能跟现在生活中一样,纪实影片不是,即便是现场直播,可能也经过了好多次的彩排。就像我们在出席大型宴会时,往往会把自己打扮的比较光鲜,西装笔挺的还要做做发型。女同胞就要考虑是穿超短裙还是露背装,是浓妆艳抹还是淡雅天真,是露条沟沟还是亮亮肚脐。
而在实际上,不食人间烟火,这是谁都做不到的,懒惰、邋遢、妒忌、平淡……或多或少存在于人们身上。演戏可能是**迭起、奇遇连连,主角总是绝处逢生、王八气十足,这如同小说一样,展现的只是精华,关于奇遇,无巧不成书嘛,不要指责它的真实性,因为它本就不真实。
在众人的目送下离开别墅,有小六和黑牛的诧异,有众位黑西装的羡慕,也有活阎王的愤怒,还有德叔的坦然。方青尽情享受靠上来的yu体,虽然心中仍然惴惴,但只要出了房门,自信对付周媚还是绰绰有余的。
周媚一直不说话,只是挎着方青的胳膊,半靠在上面,步伐中透着有节奏感的颤动,夹杂着有意的卖弄。直到出了房门,方青进了周媚的车,故作坦然的端坐在那里。周媚一边开着车,问道:“你看起来很紧张啊”
“一大帮人要砍你,搁谁身上不紧张啊?”
“我是说现在。”
“我……我有吗?”虽然看不穿周媚的墨镜,但方青从她的嘴角能感受到那份轻蔑。方青在她身边,心头就像压着一块东西,不自觉地处于劣势。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势,而周媚,显然是具备了这项能力。
“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救你吗?”
方青努力抗争那股压迫感,他不喜欢周媚居高临下的说话口气,“喜欢上我了吧?”。
“就你?”周媚一句话没说完就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情,方青压制不住心中那团怒火,反唇相讥道:“我怎么了?至少不会为了钱半裸**,企图色诱男人为她搞情报;也不会一边叫着人家干爹,一边任由对方趴身上做俯卧撑……”
“你给我闭嘴”周媚声嘶力竭的叫唤,车子在凄厉的刹车声后停在了马路边,人也趴在方向盘上,肩头在不停的耸动。方青总算在言语上扳回一城,躺在那里特舒服地看着,半裸**的形容有些不恰当,记得当时在希尔顿酒店,周媚是露出至少3/4多,那色泽和形状,尤其是那挺翘的乖模样,方青至今念念不忘,有时甚至为错过那次机会后悔不已,要知道这玩意不是想要就会有的。
方青一开始的幸灾乐祸劲过了,发现周媚还是趴在那里,肩头抖动的愈发厉害,伴随着哭泣的声音:“唉,周媚,没这么小气吧?哭什么?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方青说着白痴的玩笑,自然没指望哄好周媚,再说他也没打算去哄,他们本来就是敌人,如今也是:“你哭着吧,我先走了”
方青说着话就去拉把手,被周媚一声暴吓了一跳,只听得周媚含着泪说道:“你刚才答应我陪到明天早晨,怎么能反悔呢?”方青忍不住打个寒战,周媚刚才还是那么霸道的一个人,突然间变得楚楚可怜,这里面难免会有陷阱,还是小心为妙。
“知道我救你的原因吗?”周媚刚刚哭过,声音又小又温柔,方青歪着脑袋,这问题好像问过了。周媚见方青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