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有说有笑的,两人别说有多亲腻。要不然你当我开口就问你是不是吹了,是在诅咒你呢?傻丫头,被劈腿了还不知道吧。”
我一下子就懵了,将那则短信看了又看,顿然脑中闪过那晚四人相携而走的情景。依稀记得,那个妹妹正也是扎了马尾长头发的。
从天堂到地狱说得就是我此时光景,前一刻还心潮澎湃,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到他声音,只因为刻在小石头里那四个字让我无法平静。可下一刻却犹如一桶冰水从头淋下,冷却的不光是身体,还有心。
江承一电话打来时,我怔忡地看着,迟迟没有按接听键。在这份爱情里,我一向都是怂的那一方,那天晚上若不是刚巧遇上,哪怕再纠结都不会去问,而此时,我也一样,不敢质问他为何一面忽悠着我说在开会,一面却与别的女人在二世祖的餐厅里亲密吃饭。
都已经发展到这样关系了,那我算什么?
手机铃声响到自然中断,紧随着江承一发过来一条短信,我忍了忍,还是点开看了:怎么不接我电话?是手机没在身边吗?
没有回复,隔了半小时他又发来一条:还没看到我短信?之前打我电话是有什么事呢,看到短信后回我啊。
我连牵强地笑一下都做不到,眼不见为净,第一次将手机给直接关机了。知道江承一是敏锐的人,发现我关机定然发觉有异常,指不准会等在单位门外,或者在住处楼下。所以下班有意提了前,还拉上同事宁小七一块。
一同乘车时,小七问我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我说没有,她笑说还不承认,看我一脸的郁卒。转而她嘴角的笑也卸下,用带了茫然的眼神看着远处轻声说:“是不是女人只要处于爱情中,都会有失意、难过和悲伤的时候。”
我微微讶异地转眸去看她,只见那向来乐观带笑的脸上此时添了忧愁,甚至眼中有着淡淡的疼痛。原来她的感情也出现了问题,虽知提问会冒昧,可还是开了口:“你跟你的seven哥哥也起了矛盾吗?”
宁小七笑了下,以不属于她这年龄的老成口吻道:“我们之间已经不属于普通的情人吵架问题了,如果发生矛盾,是在一起久了,堆积在那根深蒂固却无法解决的问题。”
据她所言,与她的sevsen哥哥从大学初就开始谈,然后毕业后三年,加起来已经有差不多七年了。可能没我与江承一认识的时间长,却比我们在一起要久好多。
正自想着,突听小七在耳旁轻问:“韩小芽,你觉得爱情会有七年之痒吗?”
我心中骤沉,七年之痒这四字,向来都是用在婚姻里,可即使爱情,也有长跑好多年的,就好比小七,经她这么说,心头一算,大学四年加工作三年,岂不正是七年?
公车来了,宁小七挥手与我道别,在上车前她回头对我道:“小芽,有时候在能珍惜的时候一定要珍惜,否则等到某一天你回想曾经,会觉得遗憾。”
夜里躺在家中床上时想起小七的话,也不由去想爱情七年之痒这个问题。我与江承一自生日那时起,明显这一年矛盾增多,大大小小的事,有误会,有真实,有无奈。本身“七年之痒”只是一个数字命题,代表的涵义其实是指两人处于感情状态时间长远。真要细算,我与江承一相互对彼此有好感,两个七年都不止了,是否我们也到了这“七年之痒”的梗处?
隔日下午,江承一找来了单位。我的手机在消停一晚上关机后,早上起床就开机了,有好几条他发来的短信,我并没去点开,无非就是询问的那些话。
直到中午吃过饭,我在休息室里午休,宁小七一脸笑着进来喊:“小芽,有人找。”
心中略有所动,隐隐意识到什么,等出去时,就见江承一站在路边微低着头。顿住步子没出声,站在原地默看着他侧影。他站立时腰背一向笔直,所以很能撑起衣服,也显得清俊。很快他就敏觉地发现了我目光,向这边看过来。眼睛眯了眯,大步走向我。
☆、56.礼物之后(2)〔为那十只那十只钻石更)
等着江承一走近,我把视线微垂,定在他下巴以下的领口处。
“这次又为什么生气?”
没想他一开口就道出事实,已然看出我情绪。扯了扯嘴角,不作声。
他伸手过来拉住我的手,“小芽,你生我气得让我知道在气什么,错在哪了。而不是不接电话、不回短信,甚至关机了将我杜绝在外,这样我会觉得很莫名其妙。”
我想了想,抽出被他握着的手,这次他并没有紧拽不放,很轻松就抽出来了。温度错离的霎那,我有些晃神。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画面翻到短信那一栏,去点林二世那条短信前还有迟疑,可自从听了昨天小七的那话,脑中反复都在环绕珍惜两字,最终还是点了下去。
想印证我与江承一还没有到七年之痒,或者七年之痒永不会来,首先得坦白。
他将短信快速看完,抬眸时眼神内隐藏风暴,我心中微微一沉,吃不准那风暴是被揭穿后的恼羞成怒还是其它别的因素。被他盯看了好几秒,然后他低头,退出我手机短信栏,在屏幕的应用里翻找着,见他点进了照相机,抬起手就自拍了张照片。
随后把手机往我手里一塞,语声沉冷地说:“把照片发过去给你朋友看看,问问昨天看到的那人是不是我。”
我没动,无措地看着他。
他又问:“为什么不发?不是怀疑我与别的女人在一块吗?”
依旧没动,眼里有了妥协,隐隐觉察到自己可能是误会他了。然而这次他没有像往常一般来哄我,只是用幽凉的眸子盯着我。
有手机铃声响,但不是我手中的,是江承一口袋里的手机,他拿出来匆匆瞥了一眼就按断。然后他说:“丫丫,你也知道我的几件衣服,我根本就没黑色外套。可不可以......”他顿住,深吸了口气,“下次遇到这样的事,先来向我求证,而不是直接判我死刑?”
说完这句他就转身走了,第一次,江承一在我的视线里,以漠然僵直的背影离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走到路边上了车,看着那车开离视线,从头至尾,他都没有回过头。回到楼上时,心神恍惚,注意力怎么都集中不起来。
依稀听到有人在喊我,茫然抬起眼,对上宁小七担忧的眼神。
“小芽,你没事吧,还没与他和好吗?”
因为办公室里还有一位阿姨主任,所以小七是凑到我面前压低声问的。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轻声问:“假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