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关系。当下在这走廊里,江承一就只站在我身前,能有什么事呢?
于是耳旁传来懒懒的略带冷意的语声:“不劳你多费心。”下一瞬,江承一就握住我手,欲拉我离开。不知哪生出一股胆气,我一个重力甩脱,将他的手给甩开了。往后退开一大步,让视线不用微仰而可以与之平视,看到那幽色的黑眸有错愕,似没想到我会这般甩开他。
我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有多倔强,就那么执拗地瞪着他。
听到身后脚步声传来,不等王铮走近,我一个错身,从江承一身旁越过,丢下一句:“你回去吧。”微微踉跄着迈进了两米以外的洗手间,将门阖上,与外界隔离。
是真的喝得有点多,就这几步路,也觉脚步虚乏漂浮。走至洗手台前,用凉水拍了拍脸,抬起头看镜中的自己,脸色微微苍白,眼中的漠色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有意在里面多待了十多分钟,再拉开门时,走廊里已经空空荡荡,没了那两人身影。蹙了蹙眉,往包厢回走时,觉得有些索然,萌生了离意。
☆、3.你们在干什么?
今晚我是主角,即使想退离,也不可能说走就走。还是回到了包厢内,一迈入就觉异样,似乎人比之前多了一倍,整个沙发都挤得满满的了。
闺蜜走过来抵在我耳边解释怎么一回事,原来其中一人在外面碰上了高中同学,两边一合计,为了热闹就拼合到一块来玩。正好我们开得这个包厢是特大的,于是全上了这边。
我揉了揉太阳穴,跟闺蜜提出想先走,但她不同意,说今晚都是为我庆生,我怎能先走呢。但看我确实不舒服,就提议我去包房内的耳室休息一下,只得点头同意。
没要闺蜜扶,自个推开边门进入内室。里头空间不大,只放了一张沙发和茶几,我顺势倒在沙发内闭上眼。毕竟只隔一道门,外面哄闹频频传来,扰得我焦躁又心烦。只有自己知道,真正不平静的是心。
刚才进门后览过一圈人群,自然不可能会有江承一身影,可也没找到王铮的。
止不住脑中思绪会去想他们去哪了?
突然门被推开,我睁开眼,见一张微有些眼熟的脸出现在门边,应该可能就是闺蜜刚说的高中某个女同学。我手撑着沙发坐起时,她已经面带善意的笑走过来,“菱子让我帮拿酸奶进来给你解解酒,要不一会你要头疼。”
菱子就是我那闺蜜,听她这么说我也善意地回笑着感谢。等她出去后,把那盒酸奶从茶几上拿了起来,确实口干舌燥,头也发涨的疼。
喝了几口,一个酒气上涌,顿时嘴里全是酒味,连酸奶喝着也变味了。随手扔回了茶几里,又侧躺进沙发,酒越发上头了,感觉脑袋要轰炸开一般,眼睛也有些花。
朦胧意识里感觉似又有人进来了,以为是闺蜜,就没睁眼去看,实在是越来越不舒服了。可片刻之后,就觉有双手抚上了我脸,粗砺的指腹摩挲着。粗砺?不对,不是菱子!费力眯开眼,迷蒙中看到的是个男人身影,等对方脸凑近时,我大吃了一惊。
竟然是关系极好的同学张勇!
这次生日,就是他与菱子两人为我一手操办的。
本能的危机感油生,因为张勇这时的样子很不对劲,目光浑浊,似意识已不清醒。他的身体在压下来,两手搂抱住我,脸直往这边靠过来,我奋力挣扎,可使出去的力跟棉花一般小,眼看就要被他压倒在沙发上,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尖喝:“你们在干什么?”
侧转眼,视线中是菱子震惊与不敢置信的脸。
借着这罅隙,我使劲全身力气推开了人,然后摔跌着滚下沙发,菱子上前要扶我,被我避开,与她错身而过,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因为内室的门就在包厢正门侧旁,所以我毫无阻拦地又拉开了第二道门闪身而出,关门霎那余光中看到包厢里玩闹的其余人并没发觉这边异状。
慌乱而走,拐过好几个弯后才辨识方向,朝着出口处移步。我再是不可能回去包厢了。
☆、4.我舍不得你
浓重夜色,已弥漫整座城市。夜风极凉,吹得人寒簌簌的,我的外套也落在那包房里了。摸了摸口袋,手机还在菱子那,幸而还有五十块钱,够打车费了。
坐进的士时报出的地址,连自己都不觉怔忡。双手环抱住自己,缩在后座椅内,禁不住发颤。前座的司机时不时从观后镜里射来目光,可能把我当成了什么不良少女吧。我无暇去理会旁人的想法,目光看着窗外,只觉一排排掠过的树影如鬼魅般在风中摇弋。
没多久车子停下,我却没动,司机回头催促说到了,我依然没动。凝着不远处的昏暗,足足过去半分钟,才轻声开口,又报了另外一个地址。司机愣了愣,嘴里嘀咕了句什么,却还是缓缓启动了车子。
我把头仰靠在椅背上,心里如打了结般难受,头又涨得发疼。
等车子再停下时,一来一回,竟是刚好五十块车钱。付完钱推门下车,腿脚绵软,犹如踩着太空步在走,心里暗道:等下可能真的是要“爬”上六楼了,因为楼梯上的感应灯坏了。
可一走进楼道,我就敏感地察觉到了异样,黑暗中星火扑簌,另外,淡淡的、熟悉的烟味徐徐飘来。身体比脑子更快有反应,转身欲跑,可没跑出去两步,也着实跑不出两步,脚还虚浮着呢,整个人就被后面一股力给抓住,下一秒人就被牢牢锁在了墙上。
我忍无可忍地低吼:“江承一,你放开我!”
可我话声刚落,铺天盖地的吻就压了下来,还有淡淡的烟草味。整个人都被他锁在怀中,挣扎到最后都变成徒劳,因为我醉酒后这点像小猫一般的力气,就跟在他身上挠痒痒一般。
也不再作无用功,任由他辗转反侧将吻加深。可渐渐的身体里生出一股莫名渴望,手不自觉地抱住了他腰开始回应。我将这反应,归类在醉酒。
情不知何起,却情已深浓。
三天前他在电话中委婉表述要放弃这段感情,不说原因与理由;生日会上没有他的身影,接到短信后心绪不宁,看他捧着花站在跟前时心就软了;后来他说要与我说话,心间生出的恼怒多少是在与他赌气;之后又发生那件事,心绪难言到无法承受。所以当坐进的士时,不自觉地报出的地址是他的。
可到了目的地,凝着夜色漆黑,我又心生了却步。心中在自问:这样算什么?难道我真的可悲到对他死缠烂打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