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要走了。我左右看啊看,这才发现车库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上了,看了一圈,也没见着有什么小门可以让我出去的。
眼见着梁景就要走到电梯口了,在他踏进电梯的一瞬间,一鼓作气,冲了过去,结果劲头太足,我这又是伤患,便一股脑撞在了他的背上,直接将人撞了进去。
“啊……”这一时没忍住疼,就叫出了声,并牢牢的揪了一把他的衣服,半天才缓过来,一步一挪的移到一旁站好,偷偷的看了身边的人两眼,笑了笑,“抱歉,没控制好速度。”
梁景倒是没多说什么,整了一下被我捏的皱不拉几的衣服,伸手摁了电梯键。我用余光瞄到他摁的是三楼,这里统共也就三楼!难不成这车库是地下的?梁景掘地三尺,地下还有两层?
不对啊!跟他相处了两年,我都不知道他在S市还有这么个大别墅!他这人整天在天上飞,比明星还忙,每次来S市最多能呆上半个月,一直住的就是酒店。
关于梁景的身家背景,我倒是有所了解,说起来,我跟他之间,还是有那么一点渊源的。小时候,我们家还没住大别墅的时候,跟他做过一回邻居,那时候我大约十岁,他十五岁,说是比我年长的哥哥,却在背地里总是捉弄,欺负我,没有半点当哥哥的觉悟。
也真是多亏了他了,那童年的时光,我倒是印象深刻的很,什么失足掉臭水沟里,一头美腻的秀发被剪的像狗啃一样,挂在树枝上下不来,被鸟妈妈袭击,真的是什么奇葩的事情都给我赶上了,却每次都是我坐在地上哭,他站在边上笑,一边笑,还一边骂我是个鹌鹑蛋!
我怒不可遏,但也不知道往哪里告状。自打认识他,我就没见过他父母,只见过一个气质看起来不错的阿姨,整天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转,嘴里总是念叨着‘我的小少爷啊’。
好在我们只做了两年的邻居,我刚上初中,开学前一天,隔壁进进出出好几个穿黑色西装打领带,面上没什么表情的叔叔,前前后后围着他,将他送上了一辆黑色的大奔。从此,我的生活就变得十分美丽,半年之后,我们一家就搬去了大别墅,至此再也没见过他。
后来,我才听我爸妈说,这人有一个很有钱的爷爷在英国,旗下产业遍布全球各地,有一个十分风流的老爸,成天在外面晃荡,处处惹下风流债,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他梁景有几个弟弟妹妹,妹妹弟弟,可能还有姐姐哥哥。
再见面,就是两年多前了,他把我从看守所领出来,实属我最狼狈不堪,被顾唯一耍的团团转的时候。就像现在,他捡流浪猫一样,把我从路边捡回了家,还真是缘分呐。
“小丫头,别太迷恋我了,爱上我,可是条不归路。”他眼眸微微眯了眯,稍稍侧头,暧昧不清的看了我一眼,正好电梯门开了,他给了我一个潇洒的甩头,一只手插在了口袋里,大步的走出了电梯。
有其父必有其子啊!老爸风流,儿子也不例外的!
看着他傲慢至极的背影,我挑了挑眉毛,直着身子,一步步走了出去。不出来还不知道!就那么一晃眼,我竟然进了他的卧室!
叫他梁奇葩是没有错的!谁能把一整个三层整成自己卧室?!而且这未免也太空旷了,我都怀疑我声音稍微大一点,能听到自己的回声!
卫生间也很大,只不过仅用玻璃围起来了,他躺在床上,就可以很惬意的看到里面的人方便,洗澡干嘛干嘛!最关键连个帘子都没有!
还有开放式的厨房,有一整套的厨具,就在电梯的旁边,流理台擦的极干净,一看就知道是摆设而已。
我很想从这毫无章法的摆设里寻出一丝品味来,可能是我这人比较俗,眼光肤浅,除了‘方便’两字,我真没看出什么门道,反正在这里,吃喝拉撒不愁,一眼就能看个通透。
梁景提着他的小袋子走到了茶几前,大手一扫,将茶几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扫落在了地上,空了一个很大的位置出来,随后就看到他从纸袋子里拿出了一块小蛋糕,妈的,就说他是变态一点错都没有!
31岁的男人,最喜欢吃的就是甜食,大晚上,千里迢迢开车出去,就为买那一块小蛋糕,说他神经病,都对不起神经病!
他弯身坐在了沙发上,用小勺子挖了一块蛋糕放在嘴里,眼眸微眯,轻点了一下头,似乎是无声的称赞那蛋糕味道好极了。忽然又抬头,看向了我,皱了皱眉,说:“你还有事?”
那模样活脱脱像个皇帝,一副有事上奏,无事退朝的样子!
☆、第十五章:安得什么心?
我这人脸皮子也不怎么薄,既然来都来了,车子我也不蹭了,就蹭他家一个客房好了。而且,我还真有一肚子的怨怼想要发泄一下。
不过,我也不好那么直接,劈头就过去抱怨一通,这男人的心思没几个人能摸得透,想一出是一出的,我必须得保持一颗相当清晰的头脑,才能跟上他那跳跃的思维。
我深吸了一口气,脱了鞋子,一脚踏上了米黄色的毛毯。梁景的脸色遽然一绷,看了看我的脚,又看了看我的脸,当我再走第二步的时候,他迅速地抬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挑着眉,眉眼间布着一层凉意,“要说什么,就站那儿说,我听得见。”
深呼吸,两秒之后,我又退回了原来的位置,他坐着惬意吃蛋糕,我忍着疼,站着看他吃蛋糕。
“梁先生,听我爸说,他一早就提醒过你,今天会开股东会吧?”
“哦,好像是的。”他点点头,拿起了脚边的遥控器,开了电视,顿时安静的空间里,便多了一个女主播的声音。
再吸一口气,“您这次回来,也一定是为了这股东会吧?”
“那倒不是。”他勾了一下唇,放下了手里已经被他吃掉一半的慕斯蛋糕,舔了舔唇,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打量了好一会之后,才幽幽地问:“股东会上的事,高媛已经跟我说了,尾骨骨裂是怎么回事?”
我没想到他会提到这个,我们隔着一段距离,但中间没有半点遮挡的地方,他就那么直勾勾的瞧着我。可这骨裂的原由我可说不出口,总不能说,我光着身子在卫生间勾引于嘉禾,被他嫌弃一推,摔了个狗吃屎,然后导致骨裂?
不行不行,太丢脸了,让梁景知道了,能笑话我大半个月。
“洗澡的时候忘了穿拖鞋,不小心摔的。”
他挑挑眉,上下看了我几眼,口气里带着一丝疑问:“骨裂是真的?”
废话!
我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我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