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抽它几下,听它哀叫着才能快意下来。重生之因果不循环(又名我的妈妈不可能这么可爱)
只是,即便她用腰带抽它,甚至用砚台砸它,它也只是哀哀鸣叫,不反抗,亦不逃。
他们两个就这样别别扭扭地相处下去。
直到那天。契丹来犯。
后唐的军队也算骁勇,才会在那样的乱世之中有能力统一北方。可是他们一旦面对勇猛如狼的契丹人,便都未战而退缩。
带兵的将军自己也丢盔弃甲而逃,只剩下她。她责无旁贷,伸手捡起被逃兵惊慌之中踏在了马蹄之下的将旗,迎风而摆,逆向高呼,“后退容易,只是诸位要想好了,一旦败退入城,我大唐便丧失了这最后的防线!”
“城外没有防线,一旦契丹狼攻陷城池,那么城中百姓都将肝脑涂地!诸位,那不光是百姓,其中也更有诸位的父老妻儿!”
兵将们都被她的冷静慑服,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有巫女大人在,便有上天庇佑!我等又何必贪生怕死!”
军队重整,她一反之前将军的守势,带着队伍主动冲向契丹人!
防线全线撒开,看破了生死的后唐军队开始扭转颓势,在某些方向已经重握优势。
就在胜利在望之时,突有一支冷箭射来。她全力指挥迎敌,来不及防范,被那冷箭射穿了护心镜,跌落马下!
战马受惊,周遭又是千万如潮水般前后奔突的战士,她随时有可能被踩死地上!
更可恶的是那支箭,那不是普通的雕翎箭,甚至不止是在箭尖上淬了毒液,那更是一支被施了巫咒的箭!
她刹那之间只觉气血凝滞,无法自我救治。眼看铺天盖地的人潮向她踏来,千钧一发之际,却有一道纯白的身影,宛如月色倾城,飞驰到她眼前。
她急痛攻心,一口气没上来,便晕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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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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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不想还给你
她醒来时,是在林间。
黑林层盖,白月如瀑。悠远之处,传来夜枭空洞的啼鸣。
她咬牙,嘶嘶吸气。垂首望心口处的伤,却发现原来不知何时,那支箭已经被拔掉。
神智恢复清明,她不知战场上情形如何,便强撑着起身,扯了一根大树枝当做拐杖。
肩头有毒,毒液入了血,她只觉口渴。遥遥听见林中有水声,她便向那水声寻去於。
是一片从山壁上垂挂而下的瀑布。水量不大,却水质清冽,水珠滴如珍珠,清甜的味道远远传来。
她忍着疼痛,拨开水岸荻花,扑到水边去。不顾仪态地伸手掬水来喝,等到一口水咽下去,才猛地察觉水畔有人!
她急忙甩掉掌心的水,暗暗自责是因伤而减退了敏锐,猛地朝旁边扭头望去,手在腰间去寻,却惊讶发现“干将”竟然不在腰间拄!
手没捉到剑柄,眼睛却望清楚了那个坐在水畔的少年。
一袭长袍如雪,发丝随意披散而下。他原本的姿势仿佛是正捉着一片草叶抿在唇边,被她惊到,便有些慌乱无措地想要将草叶扔开——他望向她来时,那一双眼睛在月色水光映衬之下,竟然湛蓝得令她惊心动魄。
她窒息一喘,厉声喝道,“……大胆妖孽!”
纵然他周身都是清气环绕,但是却也掩盖不了他并非人类的气息。她没能抓到剑柄的手指让她控制不住地紧张起来。如此时刻,她身受重伤,手中却又没有了护身的宝剑,这样遭遇到了妖兽,她该如何对付!
孰料那少年却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扔开草叶,起身向她走过来。声音有些沙哑和缓慢,却清楚地说,“唉,你怎么起来了?回去再睡下,需要什么叫我。”
她大惊,循着他的话,脑袋里急速电转,讶然问,“是你救了我?”
他点头。
她上下打量他,那样的白衣,那样狭长微吊的凤目……她大惊,冲口而出,“你便是白狼!”
他长眉紧皱,却终究还是点头承认,“我原本不想在你面前变身,唯恐吓到你。可是你受了如此重的伤,我心急如焚之下,竟然没办法控制自己,只能变身。”
“如果我不变身,便没办法照顾你。”他伸手指了指她的伤口,“你那里,伤得很严重。”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她顺着他的手指,垂首望向自己的心口,继而惊叫出来,“你是说,这里是你处理过的?”
伤就在心口,他要帮她处理伤口,势必要扯开她衣襟,用手按住伤口,方能将箭拔出来!——也就是说,他看光了她那处,甚至还用手摸过!
“孽障,我杀了你!”
悲愤之下,她寻不到宝剑,便不顾一切挥舞起手中树枝向他劈去!
且不说女孩儿家的身子清白有多金贵,更何况她是巫女啊!巫女便是献给上天的人,绝对不准被玷.污,如果跟男子有过牵连,那么一旦被人知道,她便再也当不成巫女!
更何况,这样对她做了的男子,甚至不是个人,而是只妖兽!
她发疯了一般向他劈砍,顾不得伤口在用力之间被再度撕开,血涔涔地沿着伤口向下流淌,他先时只是躲闪而不反击,到后来终是看不下去,咬住牙关上前一步,用力攥住她的手腕,将用作武器的树枝向上举起!
重伤尚烈,兼之急怒攻心,刹那间她只觉头皮一紧,眼前骤然一黑。
“舞雩!”
他担心的轻唤如纯白月色,浮涌在耳畔,而她纵然千万不愿,还是晕倒在他的怀中。
饶是昏迷里,她仍然无法释怀:白狼竟然骗过了她,妖兽堂而皇之地被她宣布为贴身的宠物,得到太常寺众人的礼遇;他变成人后救了她,却又看光了她的身子,摸了她的肌.肤!
混蛋,妖兽,孽障!
她一定要杀了他,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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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已是数日之后,她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医馆里。
而她掀开眼帘的刹那,他便俯身而来,握住她的手,“你可醒了,吓死我了!”
郎中是个老儿,花白的胡须,穿灰白衣衫,走过来含笑,“这位小哥为了救姑娘你,已是舍命。小老儿夜半听见砸门声,本不想管,可是这小哥竟然向小老儿下跪。问过才知道,小哥竟然抱着姑娘你,奔行了一天一夜。”
她一口气哽住,望向他去,才看见他双腮青白已是塌陷。魅王眷宠,刁妃难养
她千万句想斥骂他,还有那么多次想要杀了他,可是此时此刻却都梗在喉咙里。眼帘一眨,她自己也出乎意料地,竟然落下泪来。
已经有多久,她不曾因为旁人而落泪?
已经有多久,她没有过心上的悸动?
这一刻,她不甘心,却不能不承认,她竟然为了这个小畜生而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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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伤在郎中的照料下,渐渐地好了起来。
他也低眉敛气地在人间,收起狼的桀骜,仿佛真的只是个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