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与我和妈妈发生了争吵,医院里许多人都看见……于是他们将这两件事联想到了一起……”
沫蝉笑了,“我懂了。他们以为,小兔的父母来闹,甚至小兔的死,都是我指使的。”
江远枫道:“小婵,我明白你的愤怒。可是出于专业立场,请你听我解释:小兔死后,经过检查才知道,她原来患有动脉闭锁型先天性心脏病。”
“患有先心病的小孩子,打针的时候因为怕疼和恐惧,这都会造成小孩子的缺氧,于是造成猝死……”江远枫目色凝重,“而这样的后果,对于小兔的母亲来说,原本就该心知肚明。”
“来医院打针,她妈妈只说是普通感冒,也没向医生说明小兔的健康情形,于是医生并未事先做心脏方面的检查,便循常规给她开了一个星期的针剂……”江远枫闭了闭眼,“从正常的推理角度,我们没办法不怀疑小兔的母亲有故意欺骗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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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枫,对不起我没兴趣跟你去讨论小兔的妈妈是否有诈骗的嫌疑,”沫蝉闭上眼睛,“我现在只关心,那孩子走得痛不痛……我只想知道,江宁医院有没有好好地安葬她?”
江远枫抿紧唇。
沫蝉哭着攥紧江远枫的手,“远枫我求你,暂时别管她母亲是要做什么,请你一定要让医院善待小兔的遗体……她是个可爱的好孩子,她还那么小……”
江远枫还有许多话,比方想问问那天他从走廊里先上楼去之后,沫蝉究竟跟小兔母女说过什么,这样他回去好能帮沫蝉解释;
他也更想知道,沫蝉是怎么认识的小兔……好像这件事,沫蝉从来就没对他讲过。
可是看见沫蝉这样伤心,他只能将所有的疑问都咽下去,只点头,“好的,你放心,我会尽己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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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龄女童打针后死亡,医疗事故还是医闹勒索?”
神秘的云顶大厦,真的仿佛置身云顶之上。云层成为大厦最好的伪装,从云层之下永远看不清上头几层楼的情形。
云顶大厦的办公室内,阳光仿佛从天外直接筛下。莫邪修长的手指映着强光,从新闻附的照片上滑过。
照片上是小兔的面容。尽管眼睛打了黑色条纹,但是他还是轻易认出这女孩儿就是月圆那晚曾经跟沫蝉在一起的小女孩儿。
闭上眼睛,他能想象到沫蝉看见这条新闻之后的感受。
她一定会伤心难过。
大门一开,春衫冷一袭茧绸西装,摇摇晃晃走进来瞧着莫邪乐,“主上这又是怎了?我没看出来,这样一则不起眼的医患纠纷有哪里值得吸引主上的目光。”
莫邪淡淡瞟了他一眼,“掌嘴。”
春衫冷猝不及防,脸上再也不敢笑了,单膝跪倒,“主上,小的知错。”
“将功待罪。”莫邪面上一丝笑容都无,“你亲自去太平间,看看那孩子的尸体。有任何异常,回来详细告诉我。”
春衫冷只能垮下脸来,狼主忽然回到云顶来,就知道从前养尊处优的日子结束了。却没想到,第一件派给他的事情,就是让他去太平间,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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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衫冷事情办得利落,不到午夜已经回来,只说,“那孩子走得倒也安详。没什么异常,只是那孩子手里一直攥着一只小船。纸折的,死死攥着,咽气的那一刻也不肯松手。”
纵是云顶,夜色也无遮无拦地包绕过来,莫邪坐在夜色里,身边只有一顶幽暗的灯。
他坐在幽暗里,面上没有表情,吊梢凤目冷冷落在春衫冷面上。
春衫冷讪讪地,知道藏不住了,便伸手从裤袋里掏出一艘小纸船来,“主上英明,小的,小的是给偷偷带回来了……”
莫邪接过小纸船来,凑在鼻息之下。
小纸船已经有些残破了,显然那孩子几番摩挲过。又因为咽气的时候还攥在掌心,于是已经被压扁了。可是即便如此,莫邪依旧能从那些折叠的褶皱里,嗅到熟悉得味道——不是化妆品,而是体香。
那是沫蝉独有的气息。
那晚共眠,他已经仔仔细细嗅遍了她周身上下。她身上所有能散发出来的各种气息,都已在他脑海中备案,只需细细一缕,他便能认出她。
小兔的死,染上了沫蝉的气息。
十年修得同船渡,沫蝉竟然在鬼使神差之下给小兔折了个纸船。小兔离去,便会带着沫蝉。
莫邪起身,披满周身夜色,看都不看春衫冷,便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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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同船渡②
新生入学,每年都有几科“必修课”。夹答列伤比如联谊喝酒。
莫愁成绩拔尖,相貌俊美,又是好脾气,于是刚入学就成了生物系女生们的王子。每天总是被各种理由拖去参加各种联谊。
这晚他又在酒后回来,体贴地将每一位喝高了的男男女女挨个地送回宿舍去,这才转身回自己的宿舍楼。
却没成想,在楼下听见这样冷冷的奚落声,“哟,师太酒量不错呀。果然是酒肉穿肠过,毫无醉意留啊。”
莫愁心下一哆嗦,却望着那立在街灯下的倩影笑起来峥。
他前前后后跟几十个人喝过几十场酒了,旁人都以为他是最早喝醉的,他们自己却都醉得不知道最后是被谁给送回宿舍去的——莫愁还以为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压根儿就一点没醉呢。
对于他们来说,这么点酒算个P啊。
“你怎么又猜着了?”莫愁凝着沫蝉乐客。
沫蝉兴趣缺缺地摆了摆手,“不用猜,一看就知道了。”
两人走到校门外的超市去,莫愁给沫蝉买了酸奶,两人坐在马路牙子上喝。
“怎么了?”莫愁也不用猜,一眼就看出来沫蝉有心事。
酸奶喝进嘴里果然酸,沫蝉扁了扁嘴,“师太都是管超度亡灵的哦?你既然是莫愁师太,也有这个本事吧?”
莫愁没听懂,“你不会真把我当尼姑吧?”
沫蝉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是尼姑。你是——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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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向来冷静从容的莫愁,也被沫蝉这一句吓得直接从原地蹦起来,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盯着沫蝉,“沫蝉,这个玩笑不好乱开。”
“呸。”沫蝉伸脚踹起点尘土,都扬向他,“我都知道了,你还装无辜。师太,你敢瞪眼睛把我当白痴!”
莫愁又盯了沫蝉半晌,这才知道完蛋了。他底气都没了,期期艾艾坐下来,“内个,不会是红禾那熊孩子泄的底吧?”
红禾是刚能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