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出拒绝。
沫蝉站在莫邪面前,早已哭成了个泪人。越是想让自己矜持一点,却越是泪流如注;越是努力想对他笑,却越是哭得难看……
她到后来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索性放声哭,嘤嘤地,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回答他,仿佛这世间所有的人类语言都不够重量,都回应不起他递上来的这份挚重的情感。
莫邪凤目里也满是泪光,却还在红烛里促狭地微笑,抬着手像一只招财猫一样,“哎,人家还举着呢,接受了再哭也不迟。”
沫蝉顾不得狼狈,用手胡乱抹过面颊,又气又笑地说,“哎,为什么要这个姿势啊?我怎么想起当初带你上宠物医院去,让你装作哈士奇,跟人家握手的一幕啊?”
“笨。”
他无奈地含笑摇头,“那是狗的动作,却也是从狼这儿遗传过去的啊!其实根本就不是握手,是你们人类给误读了啦!”
“不是握手?”沫蝉一边哽咽一边乐,“那又是什么啊?”
他轻轻叹息,收起了笑容,抬眸严肃地望着沫蝉的眼睛,“是臣服,全然的臣服。”
“在狼群里,若惧怕对方,不想打斗,便抬起右边前蹄表示臣服。”他在将右前臂平伸向沫蝉,“虫,接受我吧。”
“哎你这个家伙,你怎么可以向我臣服?”沫蝉再也按捺不住,泪崩扑进他怀中,“你是狼王啊,你是那么骄傲的家伙,你怎么可以向我臣服?”
“如果是舞雩还行,我这样普通,这样平凡,我什么都做不好,你怎么能向我臣服?我可不可以不接受,啊?就当我没看见,你赶紧收回去吧,好不好?”
“不好!”
莫邪含着泪却无奈地笑,伸手敲了沫蝉脑门儿一个大栗凿,“你还真不给我面子哎,我给你奉上的可是狼族最大的礼节,你竟然还胆敢不收?”
沫蝉揉红了脑门儿,“我是觉得我不配。”
“我说你配你就配。”
他再近乎孩子气般固执地将右手伸给她,“接着!”
沫蝉泪如雨下,心却宛如被春雨冲刷着的雪花,柔柔地融化下来,再不成团。她怯怯地接住了他的手,进而将他的大手包进她小小的掌心去,将手指穿进他的指缝,用力攥紧,再用力抽噎,“好的,那那我就收了。可是我要有言在先,这是你非要强塞给我的,一旦给了就不许再收回去。”
“而且我比舞雩还要霸道,我可不准你在我死后,你还能遇见其他的女孩子,还会爱上她——就算是我的魂魄化身也不行,或者是我的转世重来也不可以;如果我阳寿尽了,不能陪你活到你的苍苍暮年,那你也要只守着对我的爱,绝对不准再爱上别人!”
“傻瓜……”
莫邪的泪也落了下来,“我不会,你都是白操心。如果你阳寿尽了,我又哪里还有勇气独自活在没有你的时光里?我会陪你一起走,我带你去看黄泉路边的曼珠沙华,我用男色去贿赂孟婆给你一碗更好喝的汤,我还要在忘川河里亲自为你执篙撑船……”
“总之,我这次终于等到你,终于牵住你的手,我便不会再松开。我会牵着你的手,一起走到我们,共同的生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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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相许②
玻璃房中,透明的墙壁与天棚,让这里与身外的世界融为一体,全无阻隔。睍莼璩晓
于是那天幕上的星光,还有大楼外的人间霓虹灯影,便都成了他们两人此时此景的完美背板。
莫邪将沫蝉抱上了床。
床单和被套都是玫红色,与烛光摇红彼此应和。沫蝉仰躺在这一片浪漫的嫣红里,抬头恰好看见漫天星光。
莫邪含笑耐心地帮沫蝉褪去衣裳,在沫蝉的皮》肤乍然接触到空气而感觉到冷的刹那,体贴地覆了上来,用他的体温来暖着她攴。
两人的身子相贴,丝滑的触感让沫蝉颤抖。
他也同样地叹息,努力控制着自己静止在这一刻里,只静下心来感受两人贴合瞬间的奇妙触感。直到感知到她的身子点点暖了起来,他才放任自己动了起来。
沫蝉还在紧张,身子温暖了却无法柔软,依旧像只虾子一样下意识弓着羼。
莫邪知道她现在是她自己的理智和情感在做最后的争夺,他得用耐心来参战,站在情感一边慢慢说服她的理智。于是他只是伸手到她脊背,掌心沿着她的脊柱,从上到下细致摩挲。他咬着她小小精致的耳垂,柔声哄着,“我们慢慢来,这一夜还有很长。”
沫蝉小口而急切地喘息,是紧张也是渴望。她像有些惊惶无措的小兽,捉着他的手臂,躲在他的怀中,汲取他怀里的温暖。
“好的,我,我感觉好多了。”
“好极了。”他笑,落下唇去吻她。
灼烫的唇蜻蜓点水地沿着她的唇向下,调皮地滑落她下颌,他张开唇含住了她尖尖的下颌;继而下转,换成舌尖,沿着她颈子柔滑的线条向下滑落,舌尖在她女性小小的喉隆起处浅尝慢转。
沫蝉忍不住拱起身子迎向她。
他笑,这才将手也加入战团。一只手在后面撑住她的腰,帮她继续向上贴合他的姿态,另一只手则握住了她的一方柔软。她的身子弓起来,他便顺着她奉献的美妙弧度向上推挤,她的峰尖儿恰在他掌心,他微微一转,她便是嘤咛出声。
她的细微反应都是给他最大的鼓励。他只觉现在自己的两只手和一对唇舌都不够用,便索性加上自己的身子。光滑的男身,紧紧从正面贴住她全身,缓缓厮磨。
沫蝉紧紧闭着眼睛,小心地捉紧一线残留的理智,控制着自己的反应,生怕快.感冲毁理智的堤坝,让她忍不住朝他颈子咬下去。
他自己现在也许还不知道,他在情动的时候,身上会散发出一股奇异的体香。清淡却勾人,丝丝缕缕从他唇畔、面颊,甚至是身上每一个毛孔,氤氲地升起,钻进她鼻息。
那惑人的男人香,让她周身酥软,每一个器官、每一寸皮.肤都叫嚣着想要臣服。
他笑,身子继续保持上下厮磨的动作,腰却格外加入了横向的扭转。这样一来他那阳烈的“凶器”便悍然膨大,而且随着他的动作,不经她允许地,蛮横荡在她的腿间!
沫蝉像是受惊了的小绵羊,忍不住嘶嘶吸气。他身上此时没有衣裳,她不能如同平时一般扯住他的衣裳做支撑,便只能双手扣住他的肩头。
他便明白了,身子厮磨得更加剧烈,将他继续膨大的过程,将那越发凶悍的轮廓,全都印在了她的腿之间……
“小邪,我……”她也不知怎地,这一刻忽然想要哭出来。很害怕,很紧张,却又很欢喜,很兴奋。她不知道该用如何的情绪来综合体现此时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