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算我心愿得偿了。虫,我爱你。”
千钧一发转瞬流逝,莫言放弃了最后的自卫机会,他含笑凝视眼前的沫蝉,松开手,放弃了所有的抵抗……
秦雅推开了房门的刹那,沫蝉低低兽吼着用犬齿刺穿了莫言的血管……
接下来秦雅惊叫,“沫蝉,莫言!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莫言死死咬住牙关,忍住沫蝉咬穿血管、贪婪饮血刹那想要溢出口的呻.吟,只伸手按住沫蝉的后脑,将沫蝉紧紧藏在他肩上,抬眼向秦雅歉意地笑,“六婶,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老先回卧室,我马上过去跟您解释。”
“你们,你们……”
莫言忍着身子里血液急速被吸走的疼痛,努力地笑,“六婶,我爱她,爱沫蝉,已经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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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第一次饮血,虽然贪婪,却好在所需量还不多。更因为人狼的血液中,也许天生有能克制吸血鬼的因子,沫蝉饮下几口便昏沉沉滑倒下去。
莫言按住颈动脉的血流,环抱住沫蝉的身子,将她缓缓放在床.上,拉开被子盖住她身子。
她睡熟了,面上是孩子般的甜美和满足。莫言凝着她的睡颜,伸手抹掉她唇边的一抹血痕。
看见她这样,他便真心觉得,即使被吸血,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莫言封住自己的颈动脉,抓过外套来立起衣领,这才走出沫蝉的房间去,走向呆呆坐在门外的秦雅。
莫言双膝跪倒下来,“六婶,您要怪,就都怪我吧。是我情不自禁……六婶你打我吧,怎么都好。”
秦雅看着莫言的样子,叹了口气,“六婶不是封建的家长,六婶我也曾年轻过。坦白说,莫言从你刚搬进这个家门来的那天,我就觉得奇怪。如果只是普通的亲戚,你似乎也不用非要搬进来住;而且眼睛一直绕着沫蝉打转。”
秦雅垂下头去,“从那时开始,我就怀疑你们俩的感情,早已超脱了族姐弟去。”
“是。”莫言乖顺承认。
“唉,”秦雅深深叹气,“沫蝉那孩子,从暑假去了青岩回来,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可是也是我这个当母亲的不够称职吧,竟也一时说不清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
秦雅顿住,深深望着跪在面前的莫言,“难道,是你们在暑假的时候,已经产生了感情么?”
脖子里的血虽然不再奔流如注,人狼的血有自行治疗的功能,但是那血依旧细细地从伤口悄悄地流淌出来。莫言脖颈之间已是一片濡湿。他有些头晕,却绝不容自己有半点异样,认真地抬头回答秦雅的问题,“六婶,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唉,算了。”秦雅疲惫地伸手撑住桌子起身,“夜深了,你也去睡吧。别吵了邻居。明天一早我得给你六叔打个电.话。莫言,这件事我虽然理解你们这些年轻的孩子,但是我总归要听你六叔拿主意才行。”
莫言叩头下去,“侄子明白。”
秦雅有些疲惫地走进房间去,关严了房门。莫言跪在原地望着那扇门良久,方起身走向大门。
沫蝉咬他,伤口问题不大,但是问题却有可能出在血液里。沫蝉虽然变身还不完全,但是今晚的表现已经是吸血鬼的情状,那么他被吸血鬼咬过,便也有可能同样出现被初拥的危险……
一旦他的血也产生了问题,那么他也有可能变成吸血鬼。
莫言独自走进黑暗的世界,无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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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早晨,沫蝉醒来神采奕奕。
她照常起床洗漱,却发现妈仿佛一夜没睡,疲惫地坐在外头看着她。
“妈,您这是干嘛?美剧看多了,晚上睡不着了么?”
秦雅叹了口气,“我给你爸打电.话了,把你跟莫言的事情说了。你爸的意思是,希望你们暂时冷静一下,万事等他回来再说。他们工地那边已经下霜了,他这几天就回来了。”
沫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妈,您说什么呢?什么我跟莫言的事?”
她全然不记得昨晚的事。莫言临走,没忘了换掉她的梦境。
亲眼看女儿这副反应,便皱眉,“我昨晚什么都看见了。你不用再隐瞒妈了。谈恋爱不是什么坏事,莫言也是个好孩子。只是要看你爸爸是否能接受你们同族而恋的事。你要知道,你爸爸在这些方面还是有些传统。”
沫蝉怔住,“妈,您说你昨晚看见什么了?”
秦雅看女儿竟然还这么问,也有点脸红,“沫蝉,妈不是怪你。你跟莫言好好在一起,妈是支持的。等你爸回来了,我也会好好劝你爸。”
沫蝉急得扯住母亲手腕,“妈您告诉我,昨晚你究竟看见什么了!”
秦雅怔怔望女儿,继而叹了口气,“沫蝉,你昨晚跟莫言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吧?”
女儿昨晚几乎光着身子,盼着莫言的腰,两人火热地缠在一起,都是衣衫不整……而且发出那么大的动静……
更让秦雅不能不直视的是,女儿的睡衣上,微微染了血痕……
想来,一切已经这样了。
沫蝉闻言倒退两步,“妈,您说什么呢?”
秦雅郑重望着女儿,“妈是过来人,相信不会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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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不敢在家里多呆,不敢面对睡衣上和床单上那几抹刺眼的红。
她不记得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她却不能无视自己身子今天一早奇怪的感觉——仿佛有奇异的满足感,仿佛这副身子不像是从前的自己。
况且还有妈的话。她就算再不相信莫言,她也没理由不相信自己的母亲啊!
难道昨晚,她真的跟莫言……?
妈的,难道是莫言在知道她发.情之后,因为嫉妒她想要主动跟莫邪在一起,便把她强行给……!
沫蝉脑子实在太乱,乱到没办法冷静思考。
走进公司,木木地站在电梯前。就连纨素跟他打招呼,她竟然都麻木不知。
纨素蹙眉拍了她一下,“沫蝉,你今天怎么了?昨晚没睡好么?”
沫蝉一震,转头来望纨素。
晨光里的纨素,依旧是熟悉的白裙黑发,可是那五官眉眼却生动如画,简素之中更显清丽,让人移不开眼光。
沫蝉便努力挤出一抹微笑,“纨素你来上班了啊?哎,谁让你美得这么耀眼,我都一时没敢直视。”
“又来了你。”纨素红了脸笑,“你是不是怨我休息了这么久,于是你不得不代我的班,将我的工作都扛过去了啊?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请你吃顿大餐的!”
沫蝉听见说又要被请客吃饭,就有些走神。上回三书请她吃饭,结果出了那么个大乱子……她果然,没有被请客吃饭的命。
“不用了,嘿。”沫蝉便拒绝。
纨素担心地伸手去摸沫蝉的额头,“你该不会是病了吧?”继而一叫,“呀,果然很烫!沫蝉不然你请假休息一下吧。工作的事不必担心,该我替你扛过来了。”
沫蝉望着纨素,还是有点回不过神来,“休息?可是我休息的话,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