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他唯一失去的,是血。”
沫蝉环视大家,“我明白,在关大哥等警员的眼中,可能没有充分意识到血的存在。因为死亡的过程中,是一定会大量流血的,这是必然的,所以也自然最容易被忽视。”
沫蝉再深吸口气,“我想,杜松涛真正的死因,正是大量失血造成的多器官衰竭。也就是说凶手要的不是他的内脏和肉,凶手要的是他的血。”
“而死亡,不过是在拿走血之后的副产品罢了。”
沫蝉说完,在座所有人都一愣。凯瑟琳太太手中的毛线针首先磕撞起来,“夏小姐,你的话让我想起我在欧洲的亲戚们说过的一种罪恶的物种。”
那位杜大师倒是嗤之以鼻,“夏小姐是电影电视剧看多了吧。”
其他几个人都没说话,仿佛在对沫蝉的话做以评估,或者说有点难以置信。
倒是那个一直闷着头仿佛在打瞌睡的白皙小孩儿忽地咕哝出了一句话,“是血的味道不对。她这回说得还算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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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包括莫邪和沫蝉,都调转眸子望向他。
他懒洋洋地抬起头来,视线跟沫蝉撞了一下,继而轻蔑地掠过莫邪,“就像有人说过的口臭,这世上所有物种其实都有的。口臭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来自牙齿周围,比如真菌,比如牙龈炎;以及口腔中的唾液。”
“于是咬死杜松涛的凶手,他同样也有口臭的。他的牙齿那么深地刺进杜松涛的颈动脉,就也将他口腔中的味道留在了上面。尸体旁边流淌出来的血,也全都沾染了他的口臭。”
他洁癖地伸手捂了捂鼻子,“嗯,杜松涛所有的血都被那个人给染臭了,所以足以证明那凶手是在吸杜松涛的血的。”
房间中又陷入一片寂静,所有人再度说不出话来。
他眯起眼,凝向沫蝉,“而你,一样地臭……臭死了,比鱼虾还要臭一万倍!”
他却起身,懒洋洋伸了个懒腰,扭头看外头已经西斜的日头,自顾地迈步朝外走,“我的意见说完了。信不信是你们的事。反正我有事,必须得先走了。”
他说走就走了,在座各位也就都纷纷起身告辞。
沫蝉将关阙扯到一边问,“那小孩儿,到底叫什么?”
关阙脸上红了红,“他原本不让我说的,平时都不准我喊他名字。其实我说出来也觉得不好意思。”
“哎关大哥你干嘛这么婆婆妈妈啊?”沫蝉急了。
关阙这才忍着笑说,“上面转来的档案上记载着的,他的名字叫——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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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孩儿竟然叫梨花……沫蝉一路朝外走,一路捂着肚子乐。
梨花白,于是他长那么白皙,还爱穿白衬衫;梨花傲娇,有耽美的气质,于是他才那么一副跟闹别扭的女孩子一般的阴柔气质。
看呀看,人家原本就是这样的,可真是绝顶好名字呀。
莫邪也跟着笑,“哦,其实他这名字还让我想到日本去了。赶明儿问问他,是不是中日混血儿啊。好像什么梨花、花梨的,都是日本***比较常见的名字。”
沫蝉强忍着笑,却抬手捶他,“哎?原来对日本***的名字,这么熟悉啊?我还以为你是山沟沟里的淳朴闰土呢,原来你什么人间繁华都不落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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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姓靳的长辈(3更2)
沫蝉强忍着笑,却抬手捶他,“哎?原来对日本***的名字,这么熟悉啊?我还以为你是山沟沟里的淳朴闰土呢,原来你什么人间繁华都不落下呀?”
“唉不是这样的。睍莼璩伤”莫邪尴尬挠着后脑勺,“我在青岩,也是了解外界世界的。不过我倒是没对日本***没什么兴趣。我之所以知道几个她们的名字,其实都是来自一位忘年交。”
“忘年交?”沫蝉这事儿上可绝对不肯轻易放过莫邪去,“有多忘啊,你说我听听啊。轹”
“很,很忘……”莫邪跟被捉住了小辫子的孩子似的,红着脸嗫嚅着解释,“算是一位长辈吧。如果按照我现在表面上的年纪来说,是高我一辈的年纪。”
“哦?”沫蝉扭了扭手腕,“既然年纪那么大的长辈,怎么还能跟你介绍日本***的名字啊?那也太为老不尊了吧?由此可见,那什么忘年交的,根本就不是好人!”
“夏莫邪,你跟为老不尊的坏人交朋友,还跟他学坏,你是不是找cei啊!粝”
眼见沫蝉要发脾气,莫邪早已忘了自己还是头狼,赶紧摆手,“虫,你别误会,不是不是的!那位是个很棒的人。”
“姓甚名谁,做何职业?说!”沫蝉绷起脸来。
倘若莫邪在人间世界,真的交友不善,跟神马居心叵测的坏人成了朋友,再一不小心泄露了他是个狼的秘密,那可怎么得了!在人家,神马卖友求荣的事儿,可绝对不是少数!
莫邪看沫蝉是真的动气了,便只好垂下头去,期期艾艾扯着她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解释,“他叫靳兰泉,是S市著名的靳家的继承人。”
“虫,S市的靳家,你多少也有所耳闻吧?”他再小心地问。
沫蝉却大义凛然地一摇头,“神马‘进家’,还出家呢!我不知道!”
这妞是真的生了大气了……莫邪只能小心解释,“靳家老爷子,曾经是那边大军区的司令员……靳家数代,都为保家卫国而鞠躬尽瘁。”
“哦?”沫蝉这才眨了眨眼,“是军方的家庭啊?那应该不会太差。”
莫邪这才悄然松了口气,“我跟兰泉前辈,是在插画出版界的聚会上认识的。兰泉前辈是画漫画的,手绘功底超强,我非常非常欣赏他的作品;由物及人,于是也与这位前辈成了忘年之交。”
莫邪伸手轻轻摸了摸沫蝉的面颊,“我知道,你会笑话我说‘忘年交’这个词儿。毕竟,我的年纪事实上要超过那位前辈几百岁。可是说也奇怪,跟那位前辈在一起,言谈之时,我真的只觉自己就是面相上这么大的年轻人。”
“可以尽情放下自己的架子,忘了自己的年岁,甚至——忘了自己是头狼。我是以人的身份、是年轻人的姿态,以插画界晚辈的心情,与他攀谈,向他求知。”
莫邪说到这里,不自禁地眼眶有些微微湿润,“虫,那对于我而言,是一种久违了的心情。很轻松,很自由,很开心。所以虫,请你明白,我是真的很喜欢这位忘年交的朋友,我是真的将他当做我的前辈。”
沫蝉听到这里,也早已动容,眼睛里滚烫滚烫地,索性迈步走入他怀中,将眼睛中的滚烫都蹭到他衣衫前襟上去。小心地伸手扯住他衣襟,柔柔地说,“傻瓜,我懂了。刚刚是我错了,我不该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形下,就质疑你和这位长辈的交情。”
沫蝉在他怀中仰头,绷紧小小的下巴,“不过这也不影响你还是要跟我说清楚,既然那位前辈那么端方,怎么还会跟你提起什么日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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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只能笑,伸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