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都润得几乎滴下来,“其实我只肯听一个人的话,那就是我女人的。不如你考虑考虑这个角色?”
“你还玩儿上瘾了你!”沫蝉另一只手朝他拍下去,结果也被他扼住手腕。
“虫,我不是说着玩儿。我是要你认真考虑。我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不过我给你时间,我可以等。只是我要你从现在起就开始考虑。”
“考个P!烤你个地瓜白薯啊烤!”沫蝉是真的急了,这都神马跟神马啊!
两人正在僵持,有一个笑声绕过晨雾而来,“哈哈,这真是我这一百年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好笑,真好笑,哈哈哈。”
沫蝉闻声望去,莫邪的面色却一紧,而一直立在廊檐下扮演壁花的莫愁则一哆嗦。阳光渐渐升起,晨雾点点散去,蔷薇挂着露珠露出妖冶的笑颜——那一身黑色绸子衫裤立在门廊下的少年,正是莫言。
管他是谁,能救她的就是好人。沫蝉赶紧笑靥如花,“文豪哥哥你回来啦!”
“你可以再谄媚一点。”莫邪从牙缝里挤出话。
莫言大跨步走过来,挑着眉毛望莫邪,“原来你也要用这样强迫的手段让雌性臣服于你么?真可笑,从来可都是她们主动围绕到你的身边,求你宠幸的啊。”
沫蝉瞪大眼睛瞅着莫言。文豪状元说出来的话,果然不容易一下子听懂。
莫邪则一皱眉,松开沫蝉的手,“你怎么会来?”
“我为什么就不能来?”莫言一笑,在院子当中一个潇洒旋身,“我也是夏家人,当然有资格入住这老宅。我从前不爱来,是懒得与你生事;如今,我倒是想回来了。”
沫蝉倒是开心得一拍掌,“文豪哥哥你能来真是太好了!”那她就不用再独自面对莫邪的古怪,莫愁那家伙根本就是莫邪小跟班,她帮不上她什么忙的。
莫言凝着沫蝉笑,黑瞳幽深,“虫,我也很开心——再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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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陪我演一出戏
去莫邪房间前,沫蝉先到莫言的房门前去兜了一个转。5没想到刚走到门前,还没探头,就听见莫言在里头笑,“虫,请进。”
沫蝉冷汗都下来了,怎么这几个孩子都听觉这么异于常人的?或许是这山沟里太静了吧?
沫蝉走进去有些不好意思,“莫言,我是来请你帮我个忙。”
“你说。”莫言笑得温煦,可是在那一身玄黑的衫裤里却也显得仿佛暗潮汹涌。
沫蝉有些不好意思,“没见过你和莫愁之前,我自己还挺托大的,以为我肯定能给莫邪补习好。怎么说我也是我们学校一等奖学金的获得者,我想三叔公千里迢迢邀请我来怕也是因为知道这个……结果来了听说你跟莫愁的好成绩,我就真是无地自容了。夹答列伤其实给莫邪补习的话,有你和莫愁两个已经足够了,又何必要我呢。”
莫言挑了挑眉。
“我的意思当然不是将这件事推给你和莫愁。我明白,让莫邪好好学习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儿;再说莫邪他其实也压根儿就不需要人给补习。”
沫蝉喘了口气,“我想要请你帮忙的,是私事。”
莫言这才感兴趣地眯起了眼睛,“是什么呢?”
沫蝉的表达有些困难,她其实也怕是自己会错意了,“……莫言,等铁路修复我就要回去了。能不能请你在我没走之前这几天,帮我合演一出戏?”
莫邪那家伙对她越来越不对劲儿,她是努力想当做是恶作剧的,可是恶作剧都恶到被他强吻了——她跟江远枫之间都没有过这样的亲昵,她有些怕了。
她从不是清场的高手,对任何猝不及防的感情都会让她受惊;更何况她这次是应邀来给他补习,如果被三叔公知道了竟然发展出这些剧情,那老人家该把她想成了什么样子?
莫言耐心听完沫蝉有些困难地表述,便笑了,起身走到沫蝉眼前,垂眸望她,“虫,你原本便该是我的。”
他的瞳仁儿黑得烫人,沫蝉连呼吸都停了,却泼洒着笑起来,“哈哈哈,文豪就是文豪,这样快便入戏了。莫言便是这样,你演技好极了!”沫蝉说着连忙转身迈出门槛,“那我先去给莫邪上课。”
“虫,”莫言忽地从房内跟出来,伸手握住沫蝉。在沫蝉惊愕里,含笑伸手,替她从鬓边拈下一瓣蔷薇落花,这才柔声说,“嗯,你去吧。”
沫蝉心惊肉跳地奔下石阶,一抬头,才看见莫邪正里在他门前,臂上立着只白羽红嘴的八哥,他看似好脾气地抚着八哥玉白的羽毛,喂它吃谷子,一双黑瞳却凉森森地落在她面上。
瞧见沫蝉走过来,那八哥仿佛受惊,呼啦一下子从莫邪臂上飞起来,努着红嘴朝沫蝉飞过来,边飞边嚷,“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沫蝉没工夫跟个鸟儿置气,讪讪朝莫邪抬了抬手,“嗨小邪,你今早气色真好啊。”
他抚了抚空了的手臂,冷笑,“气色?你是说我生气的神色么?你最喜欢看我生气了,是不是?”
37、我只是想,哄你一笑
生气就生气吧,反正她就是要他生气的。5
沫蝉狠了心抱着小山高的复习材料都堆在他眼前,料想他八成又是撂挑子,到时候她准备好的说辞便能派上用场——孰料,他竟然乖乖拿过了卷子,运笔如风,不多时便规规矩矩将整套卷子都做完了,干净整洁地搁在她眼前。
沫蝉咬牙,再抽一长段的英语课文,“背下来,把课后的理解题都做了。还有,那段作文也别想逃掉。”
他静静看了她一眼,竟然又二话没说地拿过来,一字一笔地答了起来!
哎,怎么有点不对劲?
阳光投进窗格子来,照亮他宛如玉雕般的侧脸,睫毛那么长,像是一排微微轻颤的小羽扇,衬得他仿佛透出丝丝纤弱——沫蝉自己都要笑了:纤弱?她竟然用纤弱来形容他?
他在她的凝注里忽然抬起头,双瞳灿如幻彩曜石。5
沫蝉惊得结舌,“看什么?”
“做完了。”他平静地将白纸从螺钿草花梨的桌面上推过来,纸角挠着她指尖,麻酥酥的痒。
“这么快。”沫蝉嘟哝着垂首下去,然后不敢置信地惊讶望他。
他秋水双瞳瞬也不瞬,只促狭一笑,“以为我生气了,就一定跟你对着干?”
沫蝉点头,“就连你那只破鸟儿都说我死定了……”
“它说你死定了,我若真的跟你打起来,那岂不是说,我还要听一只鸟儿的?”
“噗。”沫蝉白紧张了,竟然破功笑出来。
他这才缓缓眯起眼,将视野缩小到只看着她,“就算我自己再生气,我也希望哄你一笑。”
沫蝉被钉在椅子上一般,只能瞪大了眼睛望他。他何时,开始变得这样温柔?
“哦,”沫蝉命令自己收回目光,平抑下微微紊乱了的心跳,努力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