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1)

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miss_苏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开得如霞似锦,有牡丹的国色天香,又比牡丹多了野性率真,沫蝉知道自己蹲在这儿呕,是特对不起蔷薇花儿,所以她还是用力都忍住了,摇摇晃晃站起来,扭头恶狠狠盯住莫邪的房门。

沫蝉踹开门冲进去,“夏莫邪,你到底想哪样!拦着不让我走,就是想这么恶心我的么?”

喊完了才看见,他竟然对着镜子举着根棉签在给他自己上药。他面上颈上脊背上手臂上,多小虫子似的趴着一条一条红色的伤痕。

莫愁悄然跟上来,“我们都不太擅长爬树。这都是他为了给你逮那些虫子……”

沫蝉的心没来由地一紧,“这也是吃饱了撑的吧!明明是要用虫子来恶心我,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眸子一凛,从镜子里凉凉地盯着她。莫愁吓得一扯沫蝉的衣袖,“……是你忘了,你最喜欢吃。”

“昂?”沫蝉傻住,“我爱吃蝉?”谁扯的蛋啊?

莫邪仿佛瞪了莫愁一眼,莫愁赶紧垂下头去,小心解释,“你刚到那天,第一顿饭,你就说好吃。那蕨菜里头,就是配着油炸了的蝉。”

第一顿饭,是她跟莫邪一同吃的。她记得仿佛他只是兴趣缺缺地用筷子在盘子里挑了两下,都没见吃,可是却仿佛兴趣浓厚地盯着她餍足的神情。

也不知怎了,沫蝉心仿佛被谁捅了一下,她咬了咬唇,赌气地说,“那我以后不吃了。你别再弄成这样,不值得。”

她是想说,就为了几只虫子,弄这一身伤痕不值得。

“值得。”

他却从镜子里将目光缓缓罩住她,随即散开。

26、喂,和好吧

沫蝉立在角门下等着莫邪。5

外头刚下过雨,远处山峦田野都是一片湿漉漉的翠绿。脚下的古老的石阶上爬满青苔,沫蝉真想撑开一柄油纸伞,那情景便能入画了。

“姑娘,你是这家的么?”门口走过来个男子,精瘦的一张脸,猴儿般的眼睛,上上下下觑着沫蝉。

“是啊。”沫蝉点头,“您有事?”

那人尴尬笑笑,“这宅子,你们还不打算卖么?小姑娘听我一句劝,这里你们不能继续住下去了。”

“说什么呢?”沫蝉一瞪眼,“你把话说明白。这宅子,怎么了?”

门板内传来簌簌的脚步声,那男子面色一变,觑着沫蝉的面色压低了声音说,“……有妖气,会死人的。”

“虫?”背后传来莫邪的声音。随即一把冰蓝绘了蔷薇花的油纸伞递入沫蝉掌心。5

他怎么会觑知她心思的?沫蝉垂首,分了分神。

“你在跟谁说话?”

“嗯?”沫蝉扭头再望向门口。可是青石板上水影滟滟,哪里还有方才的人影?“我,我方才是……”沫蝉无力地指了指,便放下手来,“没事,路过的人问路吧。”

“嗯,走吧。”他迈步跨下石阶去,颀长的身影印入水色里,天边的云忽然散了,阳光如金丝般撒落下来。视野里一时间光色明净,更显得那少年的背影耀人眼眸。

沫蝉忍了下心跳,赶紧追上去,“你都不问我要带你去哪儿么?”

就算承了他爬树给她抓蝉而刮了一身伤痕的情吧,沫蝉还是决定跟他和好。今儿特地想要约他出去逛逛,让大家都能平心静气下来,才好拉近感情。

“你去哪儿,我都答应。”他走了两步忽然回过头来,“大不了去书店或者图书馆再抱一大叠模拟题回来呗。我不怕你。”

“哈哈……”沫蝉忍不住笑出声来,撵上去拍他肩头,“嗯,这小孩儿这样还是挺可爱的!”再一次表扬自己,将他从那阴气森森的宅子里带出来是对了,否则这小孩儿在那里头总是阴阳怪气的。从这个层面来说,刚刚那猴儿似的陌生人倒是说得不全错。

那老宅子也不知道有几百年了,见惯了几百年间的风风雨雨,里头定然也有不少死去的人……所以就真的有妖气了也说不定。

“莫邪,咱们和好吧,行么?”沫蝉扯了扯他衣袖,“你再不喜欢老师来补习,我也已经来了;我再看你不顺眼,我也暂时走不了。趁着铁路修复之前的这几天,咱们坐下来好好复习复习。我如果能帮上你的,我会倾其所有;而你要是真不需要我帮的地方,你也直接都告诉我。”

沫蝉亲昵地眨眼睛,“不管怎么说,咱们也算姐弟吧。都是一家人,闹僵了多不好玩。”

“谁跟你是姐弟。”他傲娇地挑眉望过来,盯着她攥着他手臂的手。

“哎你怎么又这样了?”沫蝉想了想,便笑了出来,“唔我忘了,你考了三年的大学没考上,我呢大三……那我们说不定真不是姐弟,而是一般大咯?”

“我比你大。大多了。”他仿佛呲了呲牙来掩盖颧骨上飘过的一抹红。

“你哪儿比我大啊。你说我听听啊。”沫蝉很珍惜两人向好的相处,“说啊。”

他咬牙,仿佛也有些囧了,“我,我个子比你大!”

“哈哈!”沫蝉又是大笑,轻轻扯了扯他衣袖,“小邪我真喜欢现在的你,好可爱。”

青岩小镇,古风千年,古老的青石板路两边的商铺多数还保存着古时样貌。沫蝉扭头看见一个测字的摊子,有白胡子老爷爷坐在青布旗风下,仙风道骨。沫蝉好奇地一扯莫邪,“小邪来,我们也测个字吧!”

27、蠢蠢欲动

“嘶,这个么……”白胡子老爷爷递过来的竟然是一管毛笔,沫蝉拎过来不知怎么下笔。夹答列伤

“字都不会写,还好意思当老师么?”他伸手接过毛笔去,“看我的。”

沫蝉真想踹他一脚,“我又不是你书法老师!”

却见他悬起手腕,那蘸饱了墨的毛笔矫若游龙,在白纸上写就一个字。字体骨架清奇,笔锋尖峭如竹叶,秀丽若兰枝。

“哇,好厉害啊,”沫蝉崇拜地抱紧双拳。可是等看清了那个字,她就笑不出来了,“你,你写什么呢!”

阳光转过青布旗风洒落下来,照亮那个大大的“蠢”字。

“你找死啊你!”沫蝉面上可挂不住了,莫邪笑着躲闪她的拳头,伸手攥紧她手腕,促狭扭头冲那白胡子老爷爷喊,“您老就给测测这个字!”

白胡子老爷爷拢着胡子笑,伸手召唤他们俩,“来,我给你们破一破。夹答列伤”

沫蝉忙红着脸推开莫邪,不理他一脸得意的坏笑,扯着他袖子回到桌子边,“您老请说。”

老爷子用毛笔分别将“春”与两个“虫”给圈出来,“姑娘,别以为他写这个字是为了揶揄你。实则蠢之愿意是这样:春为春雷炸响,二虫惊醒——意为万物复苏。”

沫蝉还是瞪莫邪,“您老是替他说合。他叫我虫,于是才写这个字,是说我是笨虫子呢!“

“哈哈。”老爷子抚髯大笑,“非也非也。天下万物皆为虫:鸟为羽虫、蛇为鳞虫、虎威毛虫、龟为甲虫——而人么,乃是裸虫。”

“哦?原来还有这样的解释!谢谢您老人家,我又多学了知识。”沫蝉向老人家礼貌地躬身,底下还偷偷踢莫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