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从黑暗角落里拽出来,而且说明他对局势的判定,已胜券在握。
杨胜果然被气得呕血:邓嘉诚,我草你娘,你是脑残还是咋的,你装牛逼你扯上我干毛!老子要有那本事,哪用和你合作!这回事闹大了,吴添打电话的显然是兴师问罪,和宣战来的。
他虽然想对付吴添,但最多只是试图暗里下手,来记偷袭什么的。现今常委会,汪清源派系势头强劲,几个常委虽则有合作的共识,但谁都不敢出头来当耙子,就是怕被汪派瞄上,集中火力枪打出头鸟。
吗你个逼,邓嘉诚,老子操你祖宗十八代,被你害死了!
吴添打这个电话来,意思就是在说,你不是要帮邓嘉诚弄我吗,那老子就向你宣战!他虽自诩镇静与见惯波浪,但是骤然知道自己要全力面对汪派和吴添的攻击,依然充满惶恐。
这下玩大发了。所谓罪不责众,如果仅是合力偷袭吴添一两下,那他倒没所谓。吗的,现今却推出来前台,那真是找死!要知道戴湛的下场才他吗的刚刚发生,谁愿意再惹汪派,争做出头鸟。当然,其它那几个奸鬼常委,自然是最乐意,人家闷声发大财,在后面气定神闲地帮几下子,而他则被推到刀锋浪尖上,冲锋陷阵用命相拼,如果倒霉就第一个倒霉。
这么赔本的生意谁肯做?
他懊悔无比,若是邓嘉诚这货在眼前,只怕立即掏枪将他毙掉的心都有。
口怜的邓嘉诚如果知道现在画面的话,绝对泪流满面,不是哥干的啊,完全是吴添这货胡说八道,哥没出卖你啊!
当然,即使他辩白,杨胜也绝不肯信他。尼玛,世事那有这么凑巧。你刚打完电话来,吴添的电话尾随就到。如果不是你说,吴添怎么知道你刚刚打电话给我,吴添又不是神仙!
眼下被逼上梁山,他只好硬头皮顶着上:“吴县长开玩笑了,我和邓嘉诚并不熟。”
“不熟吗?刚才他还说,他上次一开口,你立马就把他厂里犯事的打人者给放了?”
他这话,倒是让杨胜察觉出他在试探,他道:“吴县长,这事是我处理,但完全是秉公执法。如果有意见,可以在常委会上提出来。”
想到自己毕竟是个公安局的一把手,你吴添要像捏泥巴般捏我,还远没有资格。反正让帮这人推到前台,自己虽不能表现的太盛气凌人,惹来大规模的火力,但是若畏怯退缩,那倒让人小瞧了。总之,邓月娥进入常委,那是绝对不能允许,你吴添就算再不爽,这点也不能改变。
“我是相信杨局长你的党性,但像你这样刚正不苛的局长,难免会遭到邓嘉诚那种小人污蔑算计。你看邓月娥,堂堂一个环保局长,眼看快要进常委,就被他弄掉了。你可别步其后尘,被邓嘉诚弄下台。”
哼!杨胜听出他话题的威胁,心里想脱口而出:你是常委,我是常委,难道我真怕你?
但还是强行抑制道:“吴县长,还有什么事没|没有的话,那我要工作了。”
说完也不待吴添回应,直接挂线。
吕燕琳看着吴添回复一副人畜无害的傻愣样,莞尔道:“你这人倒真损,邓嘉诚、杨胜碰上你,可真倒霉。”
在另一方,邓嘉诚正在听着手下的最新汇报。
对于在这关节,瓷厂还犯这么严重的错误,他感到恼火不堪。
现在是重要关头,每一步棋都慎细慎微,你他吗的你赶着上吊老子也不管,你赶着偷排放工业污水找死啊,这不是坑老子么!公安局那边能够拖延时间,以及将案子性质模凌两可,很大程度就是因为能各说各话,辩论不出真相。
如果要是让邓月娥把污染的画面拍了去,证据确凿,那就绝对要玩完。所以他不得不咬着牙,再暴力一遍,下令手下不惜一切都要将摄像机抢下来,毁灭证据。此举可能再惹风险,对自己不利,但是相比被邓月娥拍到证据,则是利远大利弊。再且公安局有杨胜的坐镇,不就是伤几个人,大不了赔点药费,拘留几天,根本微不足道。
当他听到手下汇报说摄像机已抢到,并将带子取回,立时如释重负。这一轻松,他心里的狠毒就涌上心胸。
“吴添,邓月娥不是你心腹大将么?好,老子就要所有人都知道,跟随你和老子作对的人,绝对没有好结果!”他目露凶光,咬牙道:“给我弄断那个姓邓的一双腿!”
那边迟疑片刻,毕竟邓月娥是环保局长,这也太什么……但既然是老板发令,而且听他语气,若是不干,恐怕断腿的便是自己。立即道:“嗯。明白。”
“哼,这回即使市委那些脑子被雷击,真选上你,没有双腿,你也做不了!”
那个青年环顾地上,眼见前面不远,散跌一根钢管。正想上前,听到远处警车声从远及近,数辆警车飞驰而来。他迟疑一下,还是走上去捡起钢管,反正有杨胜罩着,进去便进去,最多就拘留十天八天。
其它青年却没有他那么嚣张,眼见警车来到,纷纷停住动作。
忐忑不安地互望,不知是走还是留。
那青年来到邓月娥面前,邓月娥由于环保局的头,是此次行动的负责,受的拳脚最多伤得较重,蜷伏在地上起来不了。此前,他也攻击一遍,然安然无恙地放回来,是以对暴力攻击并没有忌惮。
他高举钢管,正想下手,面前多了一个陌生的彪悍大汉,正微笑地凝着他。
“你是谁?”
吴添笑道:“我是来围观的。”
“快滚蛋!否则老子连你的腿的也折了!”青年稍舒口气,还以为是对方的援手。
“原来你是想把人家的腿给打折了?”吴添微笑着,然后一个标准的十字直踹,像炮弹般踹出。
那个青年还没明白是什么回事,人已双腿离地,被踹飞于半空,倒飞而出。
“老子虽设点苦肉计,但也没料到你娘的这帮牲口,对着一个女人也出手这么狠!”吴添咬牙切齿,露出野兽般的面目,步步逼近,眼里要喷出火。
那些同伙眼见头儿被踹,立即冲过来,还未及出手,警车已然赶到!
第一个跳下来的是郭爱民,一下车,立即朝天鸣枪!
“砰”这一枪,立即将那些混混吓呆,纷纷抱首按着民警的喝斥,蹲了下来。
吴添却听而不闻,步到那青年面前,一脚就狠狠朝他脑门踹去,这蓄满全身力量的一脚竟然将他硬生生踹得晕过去。吴添又是像足球般,边骂边朝着他要害部位狠踢,清晰地听到骨折的声音。郭爱民怕他弄出人命,赶紧上前一把搂住他,制止。
吴添见这货像死狗般,晕迷不醒,也只好作罢。
来到邓月娥面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