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1)

第一夜的蔷薇(出书版) 明晓溪 2000 汉字|7 英文 字 27天前

神,就算我说这么不礼貌的话,你也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是因为你的身体吗?因为哮喘太严重,活得很辛苦,所以不想再活着了吗?”故意刺激了他几句,见他依然毫无反应,她叹口气,低头摆弄着相机,翻看刚才拍到的照片,“你看,这套房间多么美丽,随便拍下来的照片就这么好看。”

  凑过去,她把相机给他看。

  照片一张张的翻过。

  每张都如油画中的静物,很美。

  “这么美,世界上有多少人终其一生也无法住得起这样的酒店和这样的房间,如果不好好珍惜,多么可惜。”瞅着他,她摇摇头,“而且,你又长的这么好看。”

  跪坐在沙发中,她往前趴了一下,手指轻轻抚上他的面容。

  “知道吗?你长得真的很好看。”

  手指从他的眉骨,温柔地滑落到他的面颊,她赞叹着说:“我觉得,如果一直这样看着你,我也许会爱上你的……”

  他皱眉。

  向后避了一下。

  “啊,终于有反应了,”她笑起来,眼底有深幽的亮光,跪身起来,她凑得离他更近些,声音如蜜地说,“我忽然很好奇,如果我吻你,你会怎样呢?是不是也这么平静,这么无所谓?”

  说着,她缓慢地凑向他的唇。

  很慢很慢。

  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将她推开。

  他的唇清冷苍白,有夜的凉意。原本她只是为他的漠然心中暗恼,想逗弄一下他,哪怕惹得他发怒,也比他全然的漠视好些。然而,越是接近他,他身上那种淡然的冷漠越是强烈,而他的嘴唇,仿佛坚毅清冷得从没有被欲望沾染过。

  这种坚毅清冷让她的眼睛眯了起来。

  她吻住了他。

  有些狠狠地吻住了他。

  辗转地反复地,她用力地吻在他的唇上,呼吸渐渐火热紊乱,她用双手箍住他的后脑,柔软地,又带着股狠劲地吻着他,想要将他唇上的冰冷吻下去,吻着吻着,久久地吻着他,她终于叹了口气。

  “对不起。”

  她放开他,有点颓然。

  虽然她心里不甘,但终于承认了自己的失败。即使这么近的距离看着他,他的眼睛依旧清明如泉水,无波无澜,似乎这一吻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反将她眼底的狼狈映了出来。

  一阵咳嗽。

  他神色倦倦的,声音低哑,说:

  “我以前好像见过你。”

  依旧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她挑了挑眉毛,笑得如春日花开,眼角都带着花香,说:“我也是,我无数次在梦里见过你。只是梦里你的模样都不大清楚,最清晰的只有你这双眼睛,清澈宁远,跟现在一模一样。”

  “所以,我们是命定的缘分,对不对?或者,我们有前世的羁绊,今生必定相遇?”她咯咯地笑着,仰着头,如同盛开的蔷薇花,“其实我不该灰心啊,你刚才毕竟还是允许我吻了你。”

  目光在她笑意盈盈的面容上巡视一圈,越瑄疲倦地闭上眼睛,说: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Chapter 2

  海边

  天空与海水连成一片,蔚蓝的如同个宝石。

  这是私人沙滩。

  细细的金色沙子,绿色的椰树,大片大片盛开的鲜花,白色的纱幔随风曼扬,玫瑰精油的香气弥散在空气中,远处有海鸟的鸣叫。柔细的手指慢慢推过背部白腻的肌肤,香薰理疗师温柔地说:

  “谢太太,最近您的气色特别好,又润又粉,比那些二十几岁女孩子的皮肤都漂亮,真是羡慕您。”。

  趴在按摩床上,谢华菱枕着自己的双臂。

  已经五十多岁,她脸上没有一丝皱纹,浑身的肌肤也仿佛没有任何松弛的迹象。清新的海风自耳边吹过,阳光沙滩,绿树鲜花,再想到近段日子来一连串的顺心事,她只觉得生平竟从未如此快意过。

  远处,沈卫看了眼手中的卷宗,又听那人低语了几句,点头,沉步走到按摩亭旁,说:

  “夫人,有二少的消息。”

  “拿来。”

  谢华菱并不避讳,急急伸手去取,亭子四周的白色纱幔若隐若现,她丰腴的胸部微露出来,美如凝脂。卷宗里有一页纸,上面写有二少最近几天的日程,她略略扫了一眼,心中已是不快。

  再看,卷宗里还有些照片。

  背景几乎皆是在巴黎举行的各种时装发布会。

  昏暗绚丽的灯光。

  有个女孩子始终跟在他的身边。几乎每场时装发布会,两人都是形影不离,并肩而坐。

  三月十八日

  进展似乎比她预想的顺利。

  巴黎

  中午的阳光暖融融的。

  喷泉溅出晶莹的水花,广场中央有大群大群的白鸽,呼啦啦地飞起,又呼啦啦地落下。长椅中,越瑄穿着厚厚的黑色毛衣,微闭双眼,细长的睫毛阖在清峻的面容上,似乎已经睡去。

  长椅的另一端。

  叶婴凝神作画,金色温暖的阳光,广场上踱来踱去的那些肥嘟嘟的白色鸽子,画面宁静安谧。笑了笑,她又在鸽子群中添了一个身影,穿着米黄色开衫毛衣外套,里面是浅灰色衬衣的他半蹲在鸽子们前面,看起来也是异常的温暖。

  这次她画的是水彩。

  “以前我果然是错了。”

  画完最后一笔,她扭头笑着看他。越瑄已睁开眼睛,淡淡望着她手中的画稿。

  “就像即使有再好的设计,一旦布料选择错误,无论怎样也很难出来最好的效果。油画不适合你,最贴合你气质的应该是水墨画,空灵,遒劲,看起来似乎很简单,但是意境无穷。”

  她赞叹地说。

  见他面上依旧淡淡的,她心中有些恼意,却也不气馁,笑盈盈地将手中的画稿放近在他眼前,说:

  “可惜我的水墨画功力太浅,不过用水彩画看起来也不错,而且显得朝气和青春很多。你喜欢画里的这套衣服吗?我觉得你可以试试穿深色以外的颜色,虽然你穿深色很好看。”

  画夹上有一朵小小的略带银光的蔷薇花,越瑄的目光在它上面停留了几秒钟,然后他推开画稿。

  “该回去了。”

  声音平静无波,他起身准备从长椅上站起。

  “喂!”

  一把拉住他的手,叶婴手中用力,让他无法离开。掌中又使了点力气,她执拗地盯住他,终于使他又缓缓坐回长椅。

  “谢二少,你这样真的很不可爱……”依旧紧握着他的手,她凑近他,在他耳边似笑非笑地说,“即使你不喜欢我,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连我说话都不愿意听。”

  越瑄皱了皱眉心。

  她的声音就在他的耳畔,温热的,有莫名的花香,近乎挑逗,又仿佛天真得全然无意。

  “可是其实,你明明也没有那么讨厌我啊。”她低笑地耳语说,“你有哮喘,不能接触松节油这种东西,但是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浑身都是松节油的味道,你并没有立刻把我推开。那天下雨,你也没有拒绝我上车。”

  “那晚我亲吻你,你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