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1 / 1)

浪花一朵朵 酒小七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像是委屈,又不太难过,转瞬又变得怅然若失了,神经病一样。

  回到家时,云朵一手握着石榴汁杯,无名指和小指并拢勾提着放西瓜汁的塑料提袋,空出另一手去开门。

  她用钥匙拧了拧,发现门并没有锁,于是疑惑地推门而入。

  客厅沙发上并排坐着两个人。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两人的姿势……为什么祁睿峰会趴在唐一白的肩头?

  不止如此,他的脑袋一个劲儿地摆动,一下子转向电视机,一下子又立刻转回去,肩膀也微微抖着,难道是在哭?

  天呐,祁睿峰趴在唐一白肩头哭,这是什么节奏?

  难道这才是唐一白不喜欢她的真相吗……?

  那一瞬间云朵想得有点多,不过她很快否定了这大胆的假设。唐一白必然是直的嘛,笔直笔直的!

  唐一白望向门口时,二白叼着她的拖鞋欢快地跑过来。云朵换好拖鞋后,看到祁睿峰也恢复了正常,他靠在沙发上,朝云朵点点头,“你回来了,”然后他又看了一眼电视,顿时咆哮,“靠!为什么停在这里!”

  云朵走进客厅,好奇地看向电视,画面上是一个面目可怖的鬼怪。

  原来是在看恐怖片,难怪祁睿峰会那样做,敢情是吓的。云朵有些好笑,不可一世的祁睿峰怕看恐怖片吗?她说道,“不要害怕,都是假的。”

  祁睿峰不服气道,“谁怕了。”

  “说起来,情侣都是一起看恐怖片的。”

  “不会吧?”

  两个男生都困惑地看着云朵。

  云朵笑眯眯道,“是啊,因为女孩子吓到了,可以钻进男孩怀里嘛,就像你刚才那样。”

  祁睿峰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谁钻他怀里了?!”一边说着,一边赶紧离他远远的。

  唐一白无奈地看着云朵,眼底却浮起淡淡的笑意。

  云朵假装没看到他,她把西瓜汁递给祁睿峰,“西瓜汁,请你。”

  “谢谢,”祁睿峰接过来喝了一大口,凉丝丝甜沁沁的,口感相当不错,喝完这一口,他有些奇怪,“没有唐一白的吗?”

  唐一白抿了抿嘴,目光也带了一丝期待。

  然而云朵却对祁睿峰笑笑,“我的偶像只有一个。”

  唐一白的神色暗了暗。

  祁睿峰摆摆手,“你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唐一白以后也会成为世界冠军的。”

  “关我什么事。”云朵说着,放下东西去洗澡了。今天为了接唐一白跑了小半个b市,身上出一身汗,结果人家还不领情。

  云朵在卫生间时,二白特别喜欢把脑袋探进去,无论她做什么它都要看一眼。当然上厕所和洗澡时它看不到,这个时候它就会在外边挠门玩儿,像个变态色狼一样。

  祁睿峰看到那条哈士奇不停地挠卫生间的门,便对唐一白说,“连狗都喜欢漂亮姑娘。”

  唐一白欠身,拿起云朵随手放在茶几上的果汁,鼻子凑近吸管,轻轻嗅了几下。

  酸酸甜甜的,带着一种石榴特有的清香。这种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

  他突然笑了,唇角弯弯的,眉目生动而温柔。

  祁睿峰用爪子挡着眼睛不想看电视,自然也没有看到他的表情。祁睿峰说道,“我们不要看这个电影了,换一个,看柯南吧?”

  “柯南你看不懂,看龙猫吧。”唐一白说着,坐回来,他手里还握着那杯果汁,祁睿峰看到他若无其事地把吸管凑近,喝了一口。

  祁睿峰看呆了,谴责道,“你怎没能偷喝云朵的西瓜汁呢?”

  “这不是西瓜汁,这是石榴汁。你知道我最爱喝石榴汁了,我忍不住啊,这能怪我吗?”他大言不惭,一脸无辜。

  他的无耻感动了祁睿峰,于是祁睿峰也觉得唐一白忍不住是可以理解的。

  云朵洗完澡后换了棉布的短袖t恤和短裤,朴素得像个男孩子。她走进客厅时,看到电视屏幕的画风已经变了,此刻正在放一部动画片,是她爱的宫崎骏。

  她绕过沙发,看到唐一白正拿着她喝了一半的果汁,一口一口地喝着,悠然自在。

  “喂!”云朵挺无语,与此同时脸庞微微有些热意。毕竟,他在用她用过的吸管。

  “嗯?”唐一白咬着吸管,含混地应一声,同时抬头看她。他的眼睛柔亮干净,春水一样动人,此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目光带了些意味深长。

  云朵呼吸一滞,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第44章

  《龙猫》也没看完。因为二白太喜欢那只龙猫了,它一出现,二白就吐着舌头扒电视柜,尾巴摇得特别荡漾,它还多次试图舔屏。祁睿峰怕电死它,就把电视关了。

  “玩点什么呢,”祁睿峰有些苦恼,想了一下,他眼睛一亮,“我们玩斗地主吧?我很久没玩过了。”事实上他身为职业运动员,本身玩游戏的机会就不多。

  云朵今天请假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欣然应允。

  唐一白也没有异议。

  三人便摆开位置。云朵一人独霸长沙发,祁睿峰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而唐一白搬了张椅子坐在茶几另一边,云朵对面。

  云朵刷拉拉地洗牌,动作飞快,祁睿峰看得一阵惊叹。茶几和沙发的距离稍微有点大,云朵这样的身长只能折着腰,她的t恤宽松,由于重力作用,布料垂下,领口便不再贴着锁骨,而是形成一个月牙形的空隙。唐一白坐在她对面,这样的角度,刚好使他看到那领口下乍泄的一点点春-光。

  “咳。”他有些赧然,心脏跳快了几分。他移开视线,见祁睿峰还在为云朵的洗牌的技术折服,唐一白稍稍松了口气,突然说,“我们坐在地毯上玩吧。”

  祁睿峰问道,“为什么?”

  唐一白睁眼说瞎话,“二白也想看。”

  他又取了一条地毯,方形,浅灰色,毛料纤细柔软,人的肌肤贴上去,触感特别舒服。地毯放在茶几和电视之间,云朵坐在上面,大腿并拢,两条小腿歪向同侧,唐一白视线一低,就能看到她线条优美的小腿和精致的脚踝,以及淹没在地毯绒毛里的纤细脚掌。

  他强迫自己撇开视线,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看过来。

  真是要完蛋了,为什么现在无论看到她哪里,都有种被蛊惑的感觉。

  相比他的心猿意马,云朵和祁睿峰就专注多了。然而唐一白分心不代表他落下风,三把下来,他赢了三次。两次是农民,一次是地主。

  他在祁睿峰脸上贴了第三张纸条,然后拿起一张,要往云朵脸上贴。

  云朵眼看着他靠近,她有些怯意,头忍不住向后躲,他却突然按住她的肩膀,“别动。”声音很轻,却极温润,像山岩里悄悄滴下的清泉。

  云朵便愣了。肩上的手很有力道地钳制她,手掌热烫,隔着一层衣料向她传递热量。她睁大眼睛看着他欺近,他垂着眼睛,眸光温和而认真,像是眼里只剩下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