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1 / 1)

心有执念 荷仔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情那张脸,心中难受。

  “阿盛,我想去看姐姐。”

  面对女人的征求声,景盛没有松手,反倒是扣得更紧:“我陪你一起去看薄情。”

  尽管内心不愿意薄欢这个时候去看薄情,而景盛开了口,薄父自然不好多说。

  **

  傍晚,景盛利落地拒绝了薄云志的挽留。

  他带薄欢回去时,薄父和上次一样带着一对儿女送到门口。

  景盛打开车门,氤氲的灯光下,他示意薄欢上车。

  道路边还有未清扫的雪花,一阵阵风吹来冷得很。

  女人一直看着路边半身隐在黑暗里的薄情,她像是有无尽的话想对姐姐说,最后却扭头望向身前的男人,踮脚却够不着他耳畔。

  景盛垂着眸子看了眼目光急切的她,弯下细长优雅的颈子。

  这是薄欢踮脚正好可以到达的高度。她一只手抓着男人的肩头稳住因为踮脚而摇晃的身体,唇离他侧脸特别近。

  “阿盛,我们家还有客房吧?”

  景盛一听便懂了她的意思,尽管不喜欢薄情,但也不想薄欢往后几天都魂不守舍,便语调温软地回应:“有的,你做主就好。”

  薄欢朝他感激的微笑,羞赧地咬了咬牙,“那能不能麻烦你邀请姐姐到我们家住一段时间?”

  她虽然还没变得特别聪明,但薄父对景盛格外尊重几乎没对他说过一个‘不’字,想当然这事找上了他。

  景盛自然没有拒绝,将她耳垂落的头发别到素白的耳根后,“你先上车。”

  女人不愿意,嘟哝着嘴。

  “你要不上车,我就算邀请薄情,她也不会答应去。”

  女人权衡再三,似懂非懂地眼神一黯,然后乖巧地进车坐好。男人将车门合上,挺拔的身影朝薄父方向走了两步。

  透过车窗,景盛背对着她。她听不见他说了什么,但隐约能看见昏暗的灯光下薄父脸色一怔,随之而来的是薄少承怒火冲天的俊颜!

  薄欢握紧双手,有些紧张,她能望见薄父和薄少承的嘴巴不停地开启闭合,却听不见阿盛的回应,手正要推开车门——

  “别下去。”付青宁正支着手在驾驶座上抽烟,打开的车窗偶尔吹一阵风进来。

  薄欢手上动作一停,没有推门下去也没收回手,双眼怔怔地望着不远处,“付叔叔,他们再吵什么?”

  付青宁正抽完最后一口,将长烟蒂弹出窗外,“吵架。”

  薄欢觉得付叔叔更笨,从薄少承的脸色来看她就知道是在吵架,眼见薄少承快步朝阿盛走过去,她情急地打开车门——

  咔嚓声轻响,在安静的傍晚格外清亮。

  “八年前你可以猥.亵薄欢后再将她忽悠的团团转,你以为薄情和那傻子一样由着你摆布?”

  薄少承的怒吼如同如同狂风般灌进车内。

  威胁?

  薄欢正不解,犹豫着将车门全推开,一只脚已经放下去。

  “别给二哥惹事!”

  付青宁这次吼得有些急,声音低沉有力,足够薄欢听得一清二楚。

  她脚一顿,脑海中没由来地回想起盛珊前些天说她是景盛的负担和耻辱,这次还真是自己给他惹了麻烦。

  “少承,过去的事别再提了!”

  “怎么就不能提了?”薄少承冷笑,口气越发嚣张放肆,“那傻子给你糟蹋了不够,你还想招惹情情?”

  薄欢怔怔地望向那边,她知道薄少承脾气不好,阿盛一直没出声肯定是给吓到了,她想移开脚步下去,见不得薄少承这样吼景盛。

  而灯下清瘦的人影并不是没出声,只言片语声音偏低微沉。

  他轻嗤了声,笑问,“我拿你当大舅子,你拿我当二愣子?”

  光滑的路面,景盛的身影在地面被拉长的越发萧瑟,插在兜里的手抽了根烟点上。

  他吸了口,目光老道而阴沉,“那事儿你比谁都清楚,这么多年来我只是顾及薄欢的面子,不想点破。”

  顿了顿,景盛继续开口:“薄少承,这事点破了丢脸的该是谁,背过的该是谁家,你也比谁都清楚。”

  缭缭烟雾给寒风吹散,他微挑起唇继续抽着,“别说是八年前的薄家我没放眼里,八年后也只是看在阿欢面子上才过来走走,见好就收怎么就学不会呢?”

  薄少承圆目怒睁,只手紧握攒拳。

  男人将烟放在嘴边,拿眼扫了眼被薄少承抓住手腕的女人,又扫了眼面容复杂的薄云志,他觉得薄云志那份歉意如果能理解成对当初事情的迟来抱歉,早些年他或许能接受。

  毕竟早些年,他还是个身心健康的少年,三观正的很。

  显然,且不论这份歉意是不是迟到了八年,薄云志开口就挑明,是他想多了。

  “贤婿,少承就是护短了些,也是为了两个妹妹的好,他没有什么恶意的。”薄云志瞪了眼薄少承,而后又对景盛歉意十足的讨笑,“你别和他置气,大家都是一家人,难免说话方式产生摩擦,没什么恶意。”

  薄父反复重复那句没什么恶意,景盛弹了下烟灰只笑不语,一开口白雾在夜/色里飘散。

  为了两个妹妹好?他内心琢磨着这句话,唇边的笑有些深刻,斜睨着薄少承有些玩味地开了口。

  “我不和他置气,让薄情跟我走。”

  **

  年初三的夜里起了大风,薄情还是跟着景盛走了。

  薄情冷着枯瘦冷清的脸,步子走得很慢,忽的笑问:“你喜欢我?”

  景盛一直望着推开车门望着这边的小女人,神情温柔,语调淡漠,“不喜欢。”

  在薄家大染缸里长大的薄情习惯了揣度别人的行为,特别是不属于朋友的人所提供的善意帮助。

  她轻哼,声音有些虚弱,“那就是为了我手上的股份?”

  景盛脚步一顿,像是在等两步外的女人似的,他侧目回头,有意压低冷厉的嗓音:“你手里有股份吗?”

  空手套白狼的把戏,他和付青宁在S市最喜欢的戏码。只是薄情,显然没资本。

  薄云志年轻时被妻子和情.夫合伙骗了股份,后来牵扯了一大堆事闹得收不了场,那种一朝被蛇咬的人宁可自己死死地握着股份也不会再给其他女人,更何况薄欢和薄情都是领养的。

  “那是为了什么?”薄情已经走到高大清瘦的男人身前,仰头露出苍白却精明的笑,“你是个商人,可你看着也不像是好人。”

  “薄家不值钱,这套你趁早在阿欢面前给我收好了。”

  薄情微诧,而后呵笑,“你不就是想报复薄家?当初污蔑你的事前段时间不是也被提起了吗?你心里清楚却装的真像。”

  “谢谢夸奖。”景盛扯了扯唇角,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神情斯文隽秀,“别把每个人都想的和你一样,对薄家不怀好意的也只你一个。”

  说完就快步走到车边。

  薄欢懂事的往里面的座位一让,掌心的细汗足够说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