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还有跟着车跑追问的。
薄欢在看见闪闪的光时下意识躲进景盛怀里。
对于薄欢的傻气,景盛淡笑置之,“车外的人看不见里面。”
“真的?”薄欢将信将疑地爬起来。
“骗你做什么?”
薄欢咯咯傻笑,面对车外闪闪的拍照光,她比划出各种表情手势,有剪刀手装兔子,有嘟嘴卖萌,有鬼脸吓唬谁……
景盛不经意与司机的目光交会在后视镜里,他如果没看错,那司机刚才瞅了眼薄欢然后擦了把汗。
向来护短的景盛,第一次不想说什么……
金庄每次庆典都会来不少名流,记者也相应来得多,更何况是九十九周年,再加之盛家新主盛二爷是恋.童.癖的传言。
薄欢发现,有一段路上车和人特别多,但在车开进来后,路况一下子好了,放眼望去也就两三辆车,并不多。
“小叔叔,那车牌怎么是红色的?”她就跟好奇宝宝似的指着前面挂着某a车牌的吉普,吮着食指纳闷,“怎么这么多零?”
顺着薄欢的视线望过去,景盛眉心一扯,轻描淡写地回了句,“可能爱显摆。”
“呃?”
景盛思忖了会,“红光闪闪,还不够显眼?”
巧的是,这两辆车停在一起。
薄欢被景盛牵下来,她正好奇那个‘红光闪闪’是什么鬼,就被男人带去那辆吉普车前。
“hi,”一个穿着绿大衣绿裤子绿皮鞋的男人率先和景盛打了招呼,“我的小叔。”
薄欢发现对方个头和小叔一样高,要仰着头才能看全模样,男人俊美的脸蛋有些刻薄,唇角挑着笑。
景盛记得离开s市的时候景千还穿着高贵的银色系衣服,年号也才翻了一位数,他品味怎么跌的比股市还厉害。
“自己开车过来的?”
景千晃着手里的钥匙圈,将车门拉开,“有第二个人吗?”
景盛抽.出手将车门摔上,“这么远,怎么不飞过来我接你?”
绿衣服的男人耸耸肩,瞅着景盛身边的小女人,两条眉都挤一块去了,“小叔,上哪找的未成年?”
薄欢努了努嘴,瞪着对面高大的男人,“我不是未成年,我已经二十岁了。”
“说话这语调怎么跟小学生似的,尾音拖老长卖萌用的?”景千不给面子的笑了。
薄欢给这个绿衣服男人说的窘迫,瘪嘴扯了扯景盛的袖子,“小叔叔。”
景千眼尖,瞅见她这跟受了欺负找老师帮忙的姿态,是真乐呵了。正要开口——
“景千,”景盛扫了眼对面的男人,“有你这样跟小婶说话的吗?”
“……!”那一刻,景千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且不论那奶娃娃长得跟未成年一模子刻得,小叔才回来几天就给找了一小学生型号的小婶……
直到三人踩着红毯进了会厅,景千那句小婶跟鱼刺似的哽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薄欢听小叔叔解释说那个绿衣服男人是自己的侄子后,按照小叔叔的交代,她大人有大量不计较景千刚才出言不逊,很是热络地抓住景千的袖子来了句:大侄子。
“……!”景千怒摔衣袖,一人当先,撇开那没断奶爱扯人衣袖的女人。
**
上世界的西式建筑在如今繁杂精巧的建筑里并不失光彩,金碧辉煌的厅内和着音乐声折射出一个时代的缩影,近百年的历时荣光飘荡在楼里,更添贵气华重。
景盛并没多少时间陪薄欢,有些场合也不适合带薄欢一同去,比如沉闷枯燥的致辞。
薄欢被景盛交给了景千照顾着。
景千摸着下巴打量着薄欢:此女长相虽美,浑身透着股傻劲是怎么回事?
他和小叔待一起多年,印象里小叔是个慢热型的冷男,而且从没交过女朋友,连女人都没一个的纯处,怎么一回y市就铁树开傻花了?
“薄欢?”
正在认认真真听小叔叔发言的女人满是心神荡漾,此刻被打扰很是不满地瞥了眼景千,而后又扭头继续看着明光照耀下的小叔叔,怎么看怎么好看,她的小叔叔长得真好看,不笑时透着威严跟冰山美人似的。
景千也理会她那花痴劲儿,自顾自地问心中好奇的事,“你和小叔怎么认识的?”
女人不开心地瞪了眼景千,这个大侄子怎么就没小外甥薛子阳省心呢。但又碍于自己是长辈,只好聪明了一次,简而言之。
“一个下雪的寒冷冬夜,我蹲在路灯下嚼棒子,被小叔叔捡回去的。”
他听见薄欢的话瞬间乐呵,“火柴棒子?”
薄欢不解,“什么火柴棒子?”
“《卖火柴的小女孩升级霸道总裁版》。”
☆、第29章
034
盛老爷子致辞时,景盛忙里抽空朝薄欢那桌走去。
景千正当着一桌老爷爷的面跟薄欢讲完《卖火柴的小女孩》,薄欢一副被吸引的傻样追问然后呢,然后呢。
“你是景家小子?”桌上有老者突然问道。
景千那会儿年轻习惯了老一辈这样称呼,桌上这几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他约莫都有些印象,替景老爷子参加的宴会多了,就记下了。
“景老还好吧?”那人问。
“爷爷身体还算硬朗。”
“这就好,许多年没见了下次去s市一定要去找景老下盘棋,”那人说的颇为感怀,倏地用深深凹陷的眼朝景千身边的小姑娘瞅去,“是你小子的女朋友?”
“您瞅着像?”景千乐了,薄欢这傻样和他配吗?他刚要否决——
薄欢只觉得左肩一沉,猛地一回头仰望就见小叔叔左眼下方暗蓝色的痣,“小叔叔。”
景盛目光温柔地看了眼小女人,而后敛去柔色。客气地跟一桌子人打招呼,拖开女人身边的椅子坐下。毫无意外,这一桌是整个会厅里身份最高的,聚集着来自各地的权贵。
而从男人将手搭在女人香.肩上,那么亲昵的动作和眼神,在座或多或少都能猜出景盛和薄欢才是一对,景千只是幌子。
“世侄真是年轻有为,盛老也是后继有人啊!”同桌一人赞许地看着景盛,“盛家由你接手肯定会比这一代昌盛。”
“陈伯父客气了,”景盛朝那人谦逊摇头,“都是前人栽树,到我们这辈大都是乘凉的,说起来也是惭愧。”
“小盛这样说太谦虚了,”不待陈某开口,一个微胖发福的男人笑道,“盛老有你这样的孙子也是福气,我膝下就一孙女,不过正好比世侄小上五六岁。”
桌面上的权贵,有关系不错的老战友,也有后来意见不合的死对头,不过年纪大了成见都释怀,这会听人做起媒,立即有人紧跟自家也有小孙女……
压根用不着景盛开口表达喜好,桌上就攀比起自家孙女,我家孙女剑桥大学金融系博士,我家孙女在哈佛攻读社会学,我家孙女在意大利开画廊……
景盛倒是见惯了这场景,他但笑不语只顺手拿了个橘子,剥了皮后极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