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看到,更不愿意相信她,因而她不说。
秦然回答:“阿婧因为上次在这里出的事,过了一星期左右被他老板贬到偏远地方出差。一个星期回来后她整个人黑了又瘦了。我看着都心疼,带她好好玩了。你伤着的时候我后来看你看得少,也是因为她。她最近和我很好,钟意,真的很好。我打算再过些日子就跟她求婚了。”
她一怔,求婚?
“秦然,我和白成轩的婚礼下场这样,就是因为我太草率。草率地以为他真的会像她许诺的那样,所以,不过叶婧仪怎么样,都请你慎重。”
“可是我和阿婧高一认识,已经七年了。”他朝她笑,“和你认识一年多的白成轩有差别吧?我看这白成轩也收不住你,没结婚才好呢!”
她忽然失笑,想起她告诉秦然她要嫁给白成轩时秦然着急跳脚的模样。是不是男女之间的好朋友就是这样,对彼此的另一边都是不满意?
“秦然,你说,我对朋友是不是太苛刻了?”她突然之间想起曾瑶瑶,哪怕曾瑶瑶救了她,她对曾瑶瑶态度依然不好,只是比平时多了那么一点点。
“你是苛刻?”
鸳鸯楼风景好,菜品好,上菜也快。
秦然质问她时,恰好菜一盘接着一盘来了。
等服务生送完菜出去,他并不急着动筷,而是继续未完的话:“钟意,你回来两年了,你真的交过朋友吗?我是运气好,在你天真可爱时走近你成了你朋友。不然你绝对不屑和我做朋友。你看你,没了张菲儿就是周艺歆。你去拍戏那么多人,你每天会碰上这么多人,可是你一个都不相信,不愿意去接触。还有我的阿婧,你总是以最坏的猜测她。你这样,给人机会成为你的朋友吗?”
“菜要凉了。”她突然开口,不想有生之年还有机会被秦然教训。
“凉了好,反正热。”他被她气得,忽然感觉白费口舌。
她抓起筷子,又放下,抬眼,认认真真问他:“如果有一个人脾气不好,对你也不好,经常讽刺你。但是危险的时候救了你,也是很努力认真的……是不是可以成为朋友?”
他看了一眼:“你今天怎么了,还被人救了?”
拿筷子敲了敲秦然的碗,她威胁:“不许岔开话题!”
“钟意,看人不要用眼,用心。”秦然这下倒是夹了筷白斩鸡蘸了酱油,“不过你的心防太严实了。”
也许是吧。
她笑一笑,仰脸:“吃饭,你请客,我当然要好好吃。”
“唉唉唉,你一个大明星,怎么这么小气?”秦然调侃。
她看他一眼:“那你希望我把摄影师手打残了?”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果然感性的钟意只是昙花一现,秦然不再抱希望,静静吃饭。
钟意太累,不想去伺候戚临君去干粗活,所以直接开车回了公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是秦然的话,虽然她对秦然态度不好,但这世界她能听得进去话的人就秦然和何慧。当然是感情上且心甘情愿的,她现在听戚临君的,有点屈于强权的意味。
曾瑶瑶没想出个结果来,她心里排斥,又觉得自己可能武断了。但是戚临君那边她怎么可以忘了去应付呢?
赶紧起身,捏了捏嗓子,她才打通他的电话:“临君……”细细长长,回味无穷的语调。
他还在公司,哪里料到一通电话让她想到春宵。
“说。”她很少这么喊他,一喊估计没好事。
果不其然!
她酝酿一番:“今天我拍戏拍得好累,有打戏,手脚都撞疼了,直接回家休息好不好?”
“……”他沉默以对。
她再接再厉:“临君……”差点就把床上功夫使出来了。
他直接挂了电话,怕再听下去就对空气起了反应。
她乐陶陶地,想他沉默就当默认吧。反正她是真没心思继续去,脱裙子扯纱布,其实伤口不大,就是出血的时候参人,显然她一下午折腾没结痂,不过不痛了。
直接去洗澡,沐浴露避开,水没有避开。还有一个刹那疼得龇牙咧嘴的。总算洗完,她穿着浴袍在床头柜翻了大号的创口贴,细致贴上,希望早上能好。
她本来想直接躺床上关灯睡的,躺着又觉得口干。她喜欢喝现烧的白开水,臭毛病养成很久没改。扯好睡衣,她开灯下楼。居然发现客厅的灯开着,沙发上,笔直地坐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戚临君。
不禁疑惑了,她洗澡洗了很久吗?他怎么分分钟在眼前了。
“你……怎么进来的?”她边下楼梯边问。
“你上次告诉周镯备用钥匙放在哪儿了。”他回头,一点没有闯进别人家的羞愧。
她说:“哦,我下次应该换地方了。”膝盖上的伤她怕在坏,走得比较慢?
“不用了,以后留给我保管最安全。”他一本正经回。
“你……”她真是可恨可气,可想来想去,她这没什么好东西。
见她走得慢,他问:“摔的是脚?”
“嗯。”她回,“膝盖,不严重,还拍戏了呢。”
“过来坐。”他朝她招手,拍了拍沙发。
她倒不客气,坐到他旁边,仰着脸问他:“你帮我烧水?”
他用行动回答,直接去找电水壶。
看他忙忙碌碌,她躺在沙发上当娘娘,忽然觉得这日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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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天她的膝盖好全了,曾瑶瑶也差不多好了。没想到两个伤残人士,并没有拖慢剧组脚步,当然更不可能飞跃,只是维持之前水平。因为秦然的话,因为她自己,她对曾瑶瑶的态度也有所改变,虽然没有主动示好,但是冷眼是没有了。
看待她,也不像以前,纯粹是讨厌。
曾瑶瑶对她也差不多,不爱搭理不爱说话,就拍戏,没想到,她们之间会是曾瑶瑶主动邀约。
她脚好了,戚临君前几天确实照顾她,也刚好姨妈来了没和他发生关系。看他忍得辛苦,她准备晚上好好哄哄他,什么性感薄透睡衣都准备好了。因此一结束她就急急跑到换衣间换衣服,不想被曾瑶瑶拦住。
“曾瑶瑶,你有什么事?”
“钟意,我想请你吃个饭。就当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曾瑶瑶开口。
她想着戚临君,但是又觉得秦然说的话没错。试试又何妨?她点头答应。
曾瑶瑶不开车,她按着曾瑶瑶说的地方开车去的。
骨烽楼,没听过,估计新开的。
曾瑶瑶做主,她是跟着。
点好菜,曾瑶瑶就给两人倒了酒。
曾瑶瑶先喝了一大口:“钟意,我一开始真的很讨厌你。或者说,很嫉妒你。你晕倒那次是我出言挑衅,我对所有人都可以微笑,但独独对你。”
“我也很讨厌你,之前。”她耸肩,“不过都过去了。”
过不去的,过不去的……曾瑶瑶在心里说。
面上曾瑶瑶还是露出了微笑:“是啊,过去了。”她指了指钟意前面的酒杯,“你喝下这酒当是原谅我,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那么讨厌你。”
钟意不疑有他,拿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