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1 / 1)

听说你要前规则 何念尔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若是亲自上阵,绝对是最佳男演员。

可惜他不屑。

而她汲汲营求。

上午曾瑶瑶没来,她望了很久,而有她的戏,压后了。曾瑶瑶,怎么了?

她来的时候问过工作人员,他们说戚临君只是生气了,并没有任何惩罚。

罢罢罢,想一个处处针对她的人干什么?

她摸出手机,竟有几个未接来电和短信。她拍戏静音,忙着吃饭忙着乱想,倒忘了手机。说到底,还是她的牵绊太少。姑姑何慧几乎不会主动联系她,逢年过节聚在一起,话也很少。

未接来电是秦然的,短信是陌生人,她先回了秦然电话:“秦姐姐,什么事?”

“钟弟弟,眼见你要大火大火了啊。”秦然拍外景,坐在草地上晒着太阳。

“你就别和我这样,你从小认识我,你知道我不是为了红火。”钟意眯眼,阑珊。

秦然难得语气认真:“但你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是因为什么。”

“秦然,我说过,那是我的秘密。”她回以严肃,“还是那句话,你可以放弃叶婧仪吗?”

沉默,钟意想起了以前的事。她以前是生活在海城的,那时候何慧去市中心打拼,她住在乡下,照顾她的老奶奶也是何慧给钱的。她从小就没有爱,隔壁的秦然和她打闹,弥补了她一半的童年。

那时候她心底喊他秦哥哥,因为从没有一个人,像他一样对她这么好。

青梅竹马?

他像个小霸王,会欺负她,但不会让别人欺负她。一起磕磕碰碰走了十多年,钟意曾经以为这就是爱情最初的模样,她会嫁给他。

何慧一生未嫁,一生自己奋斗。她看着太孤单,太冷清。

可惜啊,十五岁那年,他们一起初中毕业,暑假他们本来要一起打工。可一直只有过年来看她的何慧毫不留情地把她接走了。理由是去海城,她好照顾。而事实上何慧为了事业去了美国,钟意明白过来时,她早就和秦然隔了一个大洋。

刚到加州,她根本不能适应,何慧尤其残忍,把她关在卧室,一个人出去忙个天昏地暗。

哭瞎了哭肿了,她突然觉得,秦然不是她的小王子,因为他不能解救她。

实在饿得不行,她跟何慧妥协。对何慧,她有恨,但更多的是爱是依赖。从那天以后,她有机会给秦然打电话,解释情况。秦然之初也不能习惯,联系得打紧。可是久而久之,渐渐少了。

可她心里还是牵念他的,只不过在不能相见时,任何承诺都是虚无。

就算他不是她的小王子,他也是她的秦哥哥。

她在美国学的是经商,她想当警察,偷偷学功夫,放假了喜欢探险。只要坚守经商这门主业,何慧倒是觉得女孩子应该会些防身之术。

变故发生在二十岁那年。

何慧让她回国,进完全专业不对口的影视专业。她那时候流着泪问何慧:“姑姑,你在做任何决定之前,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们只有彼此,不能好好相爱、相伴吗?”

何慧望着她,似乎是在动容,似乎又是无动于衷,最终说出口:“阿意,不是姑姑要玩弄你的人生。是姑姑给你机会,自己去找到你的父母。只要你站在最耀眼的舞台,唱出这首歌,你的父母听到,一定会找你。”何慧手里拿着歌词手稿的扫描件,舍不得望一眼,怕泪流满面。

她怔怔接过:“我父母活着?”

“嗯,活着。”何慧终究忍不住,滑落了两行泪。

“为什么!为什么姑姑你从来不告诉我!”她大力把扫描件扔在地上,“既然活着,为什么从来不看我?为什么?”

撕心裂肺之间,她的泪水布满了脸颊,一双招人的桃花眼红红的,实在惹人怜。她像是发了疯,隔着泪水,瞪着她从未红过脸的姑姑。

何慧直接下跪,钟意自然消受不起,也下跪。

何慧第一次主动地、紧紧地抓住钟意的手腕:“阿意,念在我独自一人辛苦把你拉扯大的份上,念在你喊了我二十年姑姑的份上,相信我,我们都有苦衷。答应我,好不好?”眼泪不断,啪嗒啪嗒,在俩人膝盖间的地面飞溅。

望着从来强硬的姑姑哭成泪人,她愈发心痛:“姑姑……”

“阿意。”何慧骤然与她紧紧相拥,“阿意,我的阿意。”

哭了很久,她抚摸着难得脆弱的何慧的背,终于答应:“姑姑,我去。我这命,是你给的,你说什么,我都信。”

于是她回了国,欢欢喜喜和秦然重逢。

那个时候,秦然身边就站着了叶婧仪。十五岁到二十岁最好的年华里,她不在他身边,他爱上了另外一个叫做叶婧仪的姑娘。

强硬的心是因为受到了太多的伤害,何慧的事,父母的事,自己未来的事,已经让她心力交瘁。本以为回到海城有秦然,至少会让她放松、快乐一点。可偏偏,他有了叶婧仪。

他帮她安置好公寓的一切,秦然想要当摄影师,那时虽然在校大学生,却已经在守信杂志社实习拿钱了。对于摄影师来说,名声的确重要。因而她再见他,他从男孩儿变成了男人。

他当晚就问过她:钟意你为什么回来了。

钟意开了红酒,给他倒了一杯:“秦然,我问你,你愿意抛开叶婧仪吗?”

诧异接过酒杯,他问五年未见出落得十分漂亮的钟意:“这是什么理?”

“因为我为什么回来,这是我的秘密。”她仰头,含着苦涩,一饮而尽,“我的秘密只和只属于我的人分享。秦然你知道吗,一个人很容易在不经意间泄漏秘密,比如醉酒胡话,比如梦话,比如一时气恼。你的女朋友是叶婧仪,我告诉你,代表她很大可能会知道。我可以信你,但我绝对不信叶婧仪。”

她那时并不讨厌叶婧仪,只是习惯性对陌生人防备,何况叶婧仪夺走了她脑子里的秦哥哥,她为什么要相信?

“阿意,非要这样?”秦然只想分担她的忧喜,不想她出了这么个大难题。

“非要这样。”她没有转圜余地。

秦然说:“阿意,那你留着这个秘密。你放心,你回来了,我一定会照顾好你。”

让她意外的是,叶婧仪相处多了竟是这样会做戏的人,把她当成情敌,针对过。也没想到,秦然成了妇女之友,或者这都是命吧。五年前绮念的尾巴消失得干干净净,他就成了她的秦姐姐。

现在旧话再提,钟意是怕秦然彻底栽在叶婧仪手里。

秦然拔草,深呼吸:“阿意,我不会放弃阿婧的。”

“我知道你不会,”她扯嘴苦笑,“说吧,找我什么事,我休息时间不长了。”她撒谎,下午她的戏少,时间还多得很。可她想起二十岁那年何慧抱着她哭的场景,心情就受了影响。

“哈哈,”秦然故意大笑,“不是说你红红火火吗,过几天初中同学聚会,没几个有你联系方式的。又想见见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