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真的失身了,她真的觉得那晚上是一场梦。
绮梦。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秦然问了一番走进病房,就见时时刻刻战斗力爆表的钟意正手拿玫瑰发呆。
不知不觉在她思量间到了中午。
“你。”她回神,定定望着秦然,回得斩钉截铁。
秦然怔住:“钟弟弟你就喜欢拿我开玩笑。”
钟意立马笑出声来:“嗯哼,开你玩笑,谁让你犯贱。是不是和叶婧仪又恩恩爱爱了?”
“你对阿婧有偏见。”秦然下结论,“说说你到底怎么了?”
“把我扶起来,粥给我。”她睨他一眼,满面春风,得,叶婧仪又给甜头了。
秦然十分听话,坐在床边,把粥放在柜子上先打开,再把病床往上移了些许,扶着她的瞬间还问:“痛吗?行不行?”
“别磨叽,我要喝粥。”
“行吧,我喂你。”秦然说,“我说你怎么就,好不容易弄个角色,现在受伤了又吹了。你说你怎么回事?”他边埋怨边给她吹凉勺子里的粥。
“凑热闹,受枪伤,怪我倒霉碰上个变态劫匪。”不过蒋鹤之长得好看,不像劫匪。更印证了人面兽心这个词。
把粥递到她嘴前:“得得得,我就说,你最近命里犯冲,先是逃婚现在又是枪伤。”白成轩劈腿张菲儿,秦然喜忧各占。喜当然是他一直不喜欢白成轩,忧是觉得她受了委屈。不过……他望了眼还有心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钟意,好像也没很难过。
张嘴,品尝,她笑笑:“否极泰来,我总不至一直倒霉。啧啧,还是蜻蜓轩合我胃口。”
“那就多吃点。”他继续喂。
粥再好吃,她食量有限,不过马上见底,她就没阻拦他继续喂。
“钟意,吃得可开心?”戚临君的话一平到底,听不出什么情绪。
反倒是她心虚地推开秦然的手和粥,压低声音:“赶紧收好。”
她笑着望着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人:“你怎么现在来了,不是说晚上么?”
盯着她微微仓皇的脸,他步步走近:“这个男人,你喜欢?”
赶紧摇头,她还指望从戚临君那里打探消息呢!金主啊金主,你可别误会。
他周游在俩人之间,站在床尾,俯视她:“男闺蜜,我允许了?”
第48章 我见不得人?
钟意继续摇头。
戚临君盯住粥碗:“喂粥,我允许了?”
依然摇头如拨浪鼓,她觉得自己只要摇头就好了。
秦然一直观战,忽然脾气上来了,对毫不客气的戚临君也是不喜欢,并不听话收好东西,反而语气温柔:“乖,最后一口。”
她偏头瞪秦然,她救他于水火,现在他却置她于死地!
难得固执,秦然就是把勺子凑到跟前,眼神亦是前所未有的坚定:“阿意。”
偷偷瞄了眼戚临君,神色难揣,她不好僵持,只好含了最后一勺。原本的人间美味,此刻味如嚼蜡。
秦然适才收拾好东西,和冷冷观望的戚临君说话:“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和阿意从小认识,你允不允许,都在。她病了,我照顾她,理所应当。”
并不回应秦然,戚临君只望着似乎在发呆的女人:“钟意,你说,我给你带的鱼汤,是不是要倒掉?”
“鱼汤呢?”她没见到,以为眼拙,多看了几眼,他手里确实空空如也。
“病房门口。”
她赶紧推了推一旁坐着的秦然:“秦姐姐,快帮我去拿进来,得空了我再给你解释。”
秦然不动。
钟意左手猛地掐了他一笑:“不去以后叶婧仪出事我不帮你收拾烂摊子!”
不情不愿起身,秦然的软肋是叶婧仪,她很多年前就知道了。
她干笑着和他对视,他的目光无波无澜,她读不懂。不过站在一般金主角度,和别的男人亲密都不能接受吧。何况……她还没让他睡成功,还算不上金主的情人。
真是一把辛酸泪。
把保温饭盒拎到柜子上,秦然见俩人还在对视,可不揣度关系?这钟意刚离婚,不至于另寻新欢啊,可她对这个就差鼻孔朝天的男人态度不一般。钟意他还不了解,平时不是对陌生男的,哪会这样?
“秦然,你不是下午要去拍摄外景吗,快走,来不及了。”纵然在病床上,她也可以眼神如刀。
思来想去,秦然了解钟意,怕坏她的事,不放心,但还是妥协了:“那我走了,晚上再来看你。”
“不用,晚上我也在。”戚临君抢话。
秦然在钟意的眼神威逼下,终究没有说话,拎着东西走人。哪里有什么外拍,不过是她随口说出来让他走的借口。
输了两袋液,现在手是解脱了,她恢复能力又好。她把深蓝雕花保温盒抱到跟前,自己动手旋着。
待到病房里散去其他人的味道,他僵着的脸色才缓和,走到她面前,夺了保温盒。搁在柜面上,他熟练地旋开,拿碗,舀汤。她怔怔望,就像他的手指在跳漂亮的舞。
“自己来。”她怕他膈应,主动伸出双手抱着碗抿了一小口,笑得傻不溜秋,“好喝。”
这是她琢磨出来应对戚临君的战术。
果然他的脸色又缓和了几分,把勺子递给她。
她摇摇头,一副犯错求和的乖顺样,继续喝汤。香香稠稠的,也不腻味。
“我见不得人?”他突然开口。
她手僵住,于是知道,有些事,不是她躲,就能躲得了的。
第49章 除了美色,她别无所有
“我饱了,护士说我多吃不好……”她紧紧抓着碗,垂着眼装娇弱。
他一手夺过碗:“那你大可不喝,抬头看我。”
带着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她才和他对视:“戚先生,你又何必和秦姐姐计较。他在我心里就是个女人,上次我跳窗帮你气走楚小姐就是为了帮他的女朋友。你我这关系,我必定不会对旁人起不该有的心思。”
“哦,”他喜欢看她眼睛,虽她有意遮掩,但总有假装不了的东西,“我们什么关系?”
她赶紧从话里抽了长枝的玫瑰,插到自己头发上,笑得比花娇:“我费尽心机求你潜一潜我的关系啊。”
“错,你对我负责的关系。”他难得收好鱼汤,还考虑了晚上给她带什么。
有点惊讶,她伸手去摸他的脸,光滑,细致,“你的脸不是好了么?”几天过去,再不好也奇了。
“地震过后有余震,同理。”他抓开她的手,“你想逃?”
“不想,不想,不想。”重要的事说三遍。
他好像挺满意:“负责期间,你要和男的保持距离,哪怕再娘娘腔,是男的就不行。”
心底偷笑,明眼人一看就说秦然娘娘腔,她乖乖点头。
“我困了,想午睡。”她和他单独相处倒是习惯了,但现在她处于半残废状态,完全没有战斗力,她不喜欢。
“嗯。”他淡淡应,很多事情还没解决好。
比如三哥江时延的生死。
而她恰好是牵扯进来,不过想到她是自己去凑热闹。他还真气不打一处来,也亏得蒋鹤之没有打中要害。新闻视频他回去看了,她挺勇敢,不怕蒋鹤之。蒋鹤之这样的变态,都不怕。
所以,她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