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婚礼
“什么事?”不要说一号,老妈也狐疑地再看了看资料:“这套餐什么都有了呀?”
“噢,结婚戒指!”一号恍然大悟,拿起手机打开:“已经叫银楼定做了,这里只有照片,这个款式你看看喜欢不,如果不喜欢,立即改。钻石是固定的,就是改个戒托,毕竟好的大钻国内不好找,国外过来还要报税。”
老妈接过去一看,就叫了起来:“这要多少钱呀?”
“只要珍珍喜欢,钱不是个事。”一号笑呵呵着。
这次是透明的,还是鸽子蛋,看上去足足有六克拉。我接过看了看:“你是不是打算,我以后单独出去就被打劫呀?”
一号依旧笑着:“那不是正好,我可以天天陪在你身边,当你的保镖。看来这钻石还太小,等我们结婚十周年时,我送你个一粒十克拉的。”
“十克拉?”我只有叹气了:“这个我都感觉大得象玻璃的,要那么多戒指干什么,十个手指都戴上,亮瞎人眼呀?”
一号笑着说:“你不是说以前没结婚戒指嘛,趁着这次要赶紧地,我可不想你再有下一次。”
以前为了买房子,一切从简,所以没买戒指。看来我说得话,一号都记在心里了。心里虽然甜滋滋的,但嘴里还是没个好气的:“不是说这个,我说的是彩礼,你打算给多少彩礼?”
“珍珍~”老妈责怪了我一句,转而对着一号说:“小何呀,这都是旧习俗,彩礼不用了,看你对珍珍好,我就放心了。”
“不,要给的!”一号将钱包拉链拉开,从里面掏出现金支票本,看来早就准备好了,直接从支票本上撕下一张写好的递给我妈:“我也不知道给多少,人家说图个吉利,这是六十八万,算是彩礼。”
这下老妈瞪眼珠子了,六十八万呀,一对工人省吃俭用一辈子,未必能存到这么多的钱。没去接,半响才问:“这要多少嫁妆。。。”
我笑了出来,一把接过支票,塞在了老妈手里:“不用嫁妆,我那些衣服拿走一些就行,这钱你就帮我存着。”
一号其实一直想帮我买新衣服,这段时间已经买了好几套了:“衣服再买新的好了,当然珍珍喜欢那些衣服的话,就带走。”
老妈捏着支票,想了想后,一个劲的摇头,要还给一号:“不行,这个不能要。我以前没收过,这次也不能收,否则说我两个人不同对待,这次是卖女儿了。”
“哎呀,是谁说,上次因为没收彩礼,让他太便宜,才不珍惜的?”我又抽回了支票,放在桌面上:“反正钱在这里,你存着也好,放着也好,支票烧了也好,随便。”
“这个。。。”老妈犹豫着,目光转向老爸,征求意见。
老爸想了想后,直起身体,拿起支票:“那么我们先收着,反正我们老两口都有退休工资,平时开销也不大,就不用担心我们了。”
一号看了看旁边的乐乐:“我已经联系好了学校,还请了家庭教师,到时教珍珍和乐乐过语言关。只要有语言环境,很快的。”
说得老爸老妈什么意见都没有了,看到一号那么疼我,他们脸上止不住的乐。
我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虾!”赶紧地出去炒虾了,都是活虾,时间放久了,就会死,口感就不一样了。
“我来帮忙。”一号追了出来。
虽然一号切菜的速度很慢,用沙雕、描画的手艺切出来的东西,还算行。随便炒了几个菜后,就吃饭了。
“没什么好吃的,随便吃点。”老妈说着客道话。
“嗯嗯,好吃。”一号吃得很香的样子:“外面吃多了,油水太足。反而这种家常最养人了,以后我可是有口福了。”
“谁为你天天烧饭呀。”我瞥了瞥嘴。
“珍珍~”老妈果然又打招呼了:“都是我把她惯坏的。”
“不烧不要紧,女人多少菜,油烟伤害皮肤的。”一号笑呵呵地:“等我学会了,我烧给她吃,而且家里会请几个人,我和珍珍想烧饭煮菜还要等到这些人休假。”
老妈笑着责怪道:“我就等着你把她宠坏吧。”
“当然要宠,自己的老婆不宠,还能宠谁?”一号看着我:“是吧,老婆?”
老爸老妈都笑了,我也笑了,对着旁边吃饭的乐乐说:“看到没有,找老公就是要找宠你的。”
“嗯~”乐乐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只管吃。默默无声地,已经剥了好几只大虾,蘸着带着少许甜味的康乐醋。
宇宙移民局的帮忙,所有签证很快就下来了,我和一号带着我的家人,飞去地中海的海岛去结婚。蓝天碧玉、带点紫罗兰色海、金色沙滩,西式的婚礼。我终于穿上了婚纱,这套专门为我量身定制的婚纱将我折腾了几个月、瘦下来的身材衬托得相当美丽。化妆师将我的脸也装扮得如同二十多岁。
乐乐作为花童,五星级宾馆的经理和婚礼策划为鉴证,老爸牵着我的手,交给了帅气不凡的一号。而老妈坐在贵宾席哭得稀里哗啦的。同时参加的还有其他一号的朋友,他们都是自费过来的,等婚礼结束,就会再飞回去,所以一号事先说好,不用按照规矩给礼金。
二号、三号、四号,还有移民局能休假都休假的一群人。移民局副局长因为外形原因,要就不来了,但说会看实况转播,为我们祝福。
来的还有一号生意上的伙伴,钱中梁也来了,钱晶晶没有来,据说和我的前任刚结婚,正在国外度蜜月。
钱晶晶赌气一般的结婚在我前面,这一年来,看来我前任隐藏的本领越发炉火纯青,没有露出狐狸尾巴。最主要钱晶晶应该不会让他做家务,家里都请着人,觉得这日子能过。
前任的成功,无疑是个吊死一种安慰和希望,天下还真有掉下来的馅饼。收入上万、市区上百平米小高层、家中二部豪车的未婚白富美,还真有嫁的。但管我什么事,以后我有我自己的生活,希望他们百年好合吧。以后死回来也不用担心,因为我和一号会在国外,想找我们,应该不容易。
老爸将我交给了一号后,居然也抹眼泪了。我都第二次结婚了,父母还是舍不得,我想等以后乐乐结婚时,我也一定会难过吧,说不定会哭得稀里哗啦的。到那时,我希望是乐乐挽着一号的胳膊走到她未来丈夫面前,也应该是这样,除非晶晶大小姐实在受不了前任离婚了,才会放前任过来尽父亲的职责。
相互交换戒指了,看着六克拉的大钻石戒指戴在了我的无名指上,在粉钻的旁边,牧师都多看了二眼。这下我的手上价值,至少是三百万。
所有一切可以用做梦般的完美来形容,隔着头纱,我看到一号一直微笑着脸,他也是幸福的。自己得到幸福,给爱的人幸福,那就是双重叠加后更加的幸福。
前一段婚姻,我没给前任想要的生活,他各种的讥讽挖苦,让我产生了迷茫和自卑。但现在的我,自信、幸福,这就是爱情。我终于得到了我真正的归宿。。。
牧师要宣布我和一号成为正式夫妻了,现场一片安静。。。牧师用英语说着,虽然我听不懂,但知道流程,接下来就会说新郎可以吻新娘。一号就会掀开我的面纱,当众吻我,这个时候,我将成为一号的妻子。
突然天暗了下来,牧师都感觉到了不对劲,当他一抬头,愣住了。
所有人纷纷抬起头。。。天暗的原因不是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架巨大的飞船开始迫近。。。那飞船如此的巨大,犹如一艘飞在空中的航空母舰,但显然这样大的玩意绝对不是地球制造。
“嗖~”一束光线从飞船上射了下来,击中了沙滩,把距离不到十米的地上炸出了个半米深、二米宽的圆形大坑。沙子四溅,一下子宾客席里一下炸了锅。
地球人自然全部都傻了眼,有几个尖叫了起来。
大约二十多个过来的黑衣人们,纷纷掏出了手枪,对准了飞船射击。可这飞船应该有保护罩,黑衣人射出的光线虽然能抵达到那样的高度,可都在外面开花,不能射中飞船本身。
四号只一下,就跳到了一号身边,手中拿着枪:“快走~”
一号拉着我,我担心着乐乐和老爸老妈。四号一下抱起了站在旁边的乐乐:“目标应该是你,快躲起来,乐乐我会照顾的。”
看到老爸老妈已经在黑衣人的掩护下,往外逃,虽然他们一脸惊惶,和别人一样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四号抱着乐乐,速度极快地往外跑去。
而此时从飞船里跳下来一些人,这些人穿着黑色的紧身衣,直接就从百米的飞船上跳下,落在了地上。他们不是一般的强大,简直是太厉害了。黑衣人的手枪根本伤不了他们,射在他们身上,光束都被弹开。
他们目地只是为了阻挡住黑衣人,因为有一个穿着披风的家伙跳到了我跟前。
一号挡在我身前,但对方一下就撂翻一号。一号飞快地站了起来,但对方只轻轻一推,他就象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就飞出了七八米远,落在了最近的松软沙滩上。
对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猛地朝上一跃。
我眼前一花,感觉就象坐过山车一样,只一眨眼,就已经飞到了飞船上,而其他人也不恋战,也立即跳了上来。
巨大的重力让我差点没吐出来,晕乎乎地站都站不稳。
对方放开了手,简单的下命:“把她带进来。”
一个人过来抓住我的手,可我一下就坐在了地上。那可是直接垂直上去百米,我又不是宇航员,怎么可能受得了,血都一下到了脚,又一下冲到了脑门,如果我的血管里有一根先天畸形的,还不爆了。
见到那人要抓着我的手腕拖着走,穿披风的好似有点不满:“难道你想拽断她的手?”
那人就将我扛在了肩膀上,我就这样一路扛进了飞船。
反正我的眼前还是一片模糊,进去后,被放在一张椅子上,随后手腕被拷在了两边的椅扶手上。然后就扔在那里好久。
眼前的眩晕终于过去了,我左右看了看。这是一间不算很大的房间,四周都是黑色金属的,墙壁上面也不知道是装饰还是仪器,有着各种各样凸出来的。
正方形的房子,前后左右都有亮着的灯,灯不是很亮,整个房间显得几分阴森。再看了看自己,身上依旧穿着新娘的礼服,双腕被黑色的金属圈铐着。手转动了一下,挣脱不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这飞船有点眼熟,我想起来了,毕竟飞船不会经常见。我在月球背面基地就看到过,那时我在圆形的小窗口往外看,一艘艘小战斗舰飞出去,就是和这飞船进行战斗的。
前面的门开了,有人进来。正是那个穿着披风的家伙!
他一边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一边朝着我走过来。而我所坐着的椅子发生了变化,它慢慢地打开,我也跟着站了起来,并且被烤着的双手摊开来。
这个家伙身材还算是高的,大约一米八出头点,有着看不出年龄的外表,但肯定算是中年,大约在三十八岁到四十八岁之间。说不上是哪里的人,深棕色头发和眼睛,身体很是壮实。黑色带金属质感的紧身衣绷得鼓鼓的,同样的披风拖到地面。算不上帅,也不难看,长相很普通,可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
“张小姐。”虽然他说得很客气,但带着贵族对着地位较低人的虚假口吻:“很抱歉打扰了你的婚礼。”
我应该干什么,惊恐的尖叫还是求饶?
乐乐和老爸老妈现在是安全的,有移民局黑衣人保护着,我看到四号抱着乐乐离开的。而一号只是被推开的,虽然摔得远,但那里是沙滩,应该不会摔坏。所以我现在要担心的只有自己的命。
此时此刻,我居然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地回应:“久仰大名,弥亚乐斯将军。”
☆、绑架
“噢,没想到我的名气那么响,就连地球人都知道。”果然是弥亚乐斯将军。
此时此刻我可不想幽默,也不想和他比什么智慧,因为我的智商地球上也不算出众。更何况对方是什么性格的,有什么喜好根本就不知道,只知道他那个星球以前是奴役其他星球,杀人如麻的。说不定一个不高兴,就把我给杀了。
还是直接问吧:“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总不用提醒对方这好象是绑架。
弥亚乐斯好似隐隐地在打量我:“还用得着说吗?”
我苦笑了出来:“可问题是,今天我结婚呀,难道你帮着他抢亲?更何况,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怎么不可能?”弥亚乐斯好似带着几分得意:“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扫除了你们两个之间的障碍?”
“那个人妖?”我一愣。
“按照地球人的观念,或者可以称为人妖。”弥亚乐斯好似态度没有刚才那么虚伪和强硬了:“为了你们的爱情,我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她给杀了,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杀了。。。这下我愣住了,如果障碍没有了,为什么五号不来找我?他没有来的原因一定是知道我要结婚了,所以没有来。
我微微叹气:“真的感谢你,但他没有来,枉费了你一片好意。”
他居然笑了起来:“也不算晚,结婚仪式还没到最后,你目前还是单身。既然他这个懦夫不敢,那么我就帮他一下。”
我苦笑着:“要杀也早点杀,不要等我结婚了,再弄出这一出。”
“这个不能怪我。”弥亚乐斯此时也风趣的很:“黑洞不是那么容易逃出来的,更何况还要带那么多人。”
“确实很难。”我也是老实话老实说:“我就是去不了黑洞,那个人妖也去不了,据说只要进去,人类的身体就根本承受不住。”
“是的,真够悲哀。”弥亚乐斯的话让我心悸动了起来:“他在那里,无时无刻都在想你,每天都想尽办法找死。我们这些重刑犯为了不杀他,忍得非常不容易。”
听说了五号在黑洞里,去管那些无人敢管的家伙,为了就是让他们忍无可忍地杀了他。真是一物降一物,真的碰到不要命的,那些人也怕。
我深吸了口气,随后笑了起来:“如果他想我,为什么不来找我?既然我没结婚,你都可以把我抢来,他也可以。他为什么不来,因为我根本不值得。我现在已经四十岁了,可能不及你们年龄的零头,可在地球上,我已经快步入老年。如果不是有关我和他的谣言,将军您可能连正眼都不会看我一眼。”
弥亚乐斯想了想:“是的。”
“那不就行了,放我吧。”我哀求道:“下面可是有个帅哥要娶我,我花了多少力气才弄到手的,不要等他脑子清醒了,也不要我了,那我上哪里再找个那么有钱的?”
而我的脑子里正在整理,弥亚乐斯逃出了黑洞,去杀了那个人妖,那么五号解放了。可五号没来找我,所以弥亚乐斯过来抢亲,把身为新娘的我给劫持到这里来了。
“如果放了你,也只会把你从战舰上扔下去。”弥亚乐斯嘴角轻抿着:“而现在马上脱离地球轨道了,你想遨游太空吗?”
“那就不必了,这里挺好的。”我赶紧地道,太空不是好玩的,看过报道,没有防护服的话,人类在太空只能活十几秒。
弥亚乐斯走上来,揭开了我的面纱,看了看我:“你长得还算行。”
对方说这话时,目光是冰冷的,没有什么惊艳。按照地球人的标准,我也只是还行,要不是这段时间累惨了,人瘦了好多,身材算是弥补了年龄上的缺陷。
我很诚恳地回答:“等我洗干净脸后,再看看。”
弥亚乐斯将军看着我,嘴角笑意好似更浓了:“看来你不算让人讨厌。”
“谢谢。”我还想说通一下,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其实我这个人并不漂亮,让他一时间动心的原因是他太寂寞了吧。”
“寂寞?”弥亚乐斯好似有了触动,转过身走了二步,巨大的黑色披风拖在地面,完全就是星球大战反派boss形象,就是他没戴面具罢了“他在黑洞里,应该解决了这个问题,有那么多人陪着他,所以他不会来的。”我小心翼翼地问:“能不能考虑合适的时候放了我,至少把我松开,这样站着,很难受。和您的力量相比,我的力气大约只能挠痒痒,或者挠痒痒都不够。”
他好似在思考,侧过了头,简短的二个字:“不行!”
这下把我气得翻白眼了:“我总要吃吃喝喝,上个厕所吧。难道你打算让我臭在这里?”
弥亚乐斯转过身,慢慢靠近,浑身带着极度的阴鸷。声音平静而骄傲:“如果他不来,你只有烂在这里。”
不是死,而是烂。我现在身体健康,基本要死了才会烂。我浑身一个哆嗦,不敢再去想其他的。高层的人,政客、将军,都是心肠极硬的,说得出,也一定做得到。
“他来了又能怎么样?”我声音努力控制着,可依旧颤抖着:“如果你想杀他,不用费那么大的功夫跑出来。”
在黑洞时就可以杀了,何必要跑出来杀了那个人妖,还绑架我。
弥亚乐斯伸出了手,轻轻捻起我夹在发髻上的白色面纱,带着几分神经质:“因为寂寞,无限的生命会让人无聊得发疯。”
这就叫吃饱饭没事干,活得太长就折腾。
总不能尽快叫对方死吧,我也只有用其他办法,至少争取点好的待遇:“所以你们星球的人,才去征服全宇宙?”
“可以这样说。”弥亚乐斯反问:“你还有更好的建议吗?”
难道叫弥亚乐斯去唱唱歌、跳跳舞、打打太极拳?我咽了下口水:“那么征服了宇宙后呢?”
弥亚乐斯微微抬起头,好象在思考,随后看着我:“宇宙很大,先征服了再说。”
这下我无语了,而对方也不着急,就站在我旁边很近的地方看着我,等着。
半响我才开口:“麻烦将军。。。”
弥亚乐斯侧头看着我,我微微舔了舔嘴唇内,艰难地道:“把我扔出去吧。”与其在这里渴死、饿死,这样悲惨的死。还不如扔到太空,很短时间就能解脱。
这下弥亚乐斯居然乐了,他往后退了两步:“看来人类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愚蠢,好好休息,祝好梦。”转身走了出去。
我绝望地看着那抹凝重的黑色消失在门外,黑色的金属门无声地关上了。
这里又只留下我一个,孤孤单单的。绑在如同十字架上,双手摊开着。这里的温度也很适宜,没有太冷或太热,好似为了让我活得长点。
站久了,脚越来越酸,而平举的双臂也越来越麻木。我渐渐有了睡意,身体往下沉,但双腕被金属圈铐着,被吊在那里,全身重量到了双腕,手腕好疼。挣扎着站起来,不禁骂着那个死人样的将军,出去时就不能将这玩意再变成椅子,让我能坐着?
幸好早上参加婚礼,为了套上这小一号的婚纱、几乎什么都没吃,等到仪式结束,又酒会,否则现在要尿在身上了。
实在太困了,来回折腾了几次,终于吊在那里睡了过去。
“睡得挺香的。”弥亚乐斯的声音把我吵醒了。
照顾孩子的人都知道,时间久了,孩子一哭闹、甚至发出点声音,就会醒过来。眯着眼睛去冲奶、换尿布、把屎把尿。为了照顾一号,半年时间我又养成了有声音就惊醒。
睁开了眼睛,慢慢地用腿站了起来,此时受制的双腕已经完全没了知觉。
眨巴了几下眼睛,又砸吧了几下干涸的嘴:“是的,这里很安静,休息得非常好。将军休息得好吗?”
弥亚乐斯好象有点意外,微微侧头:“说实话,不好。”
“不会是因为我吧?那我很遗憾。”我很想把这个家伙臭骂一顿,但骂了有什么用,还不如保持风度。
“不关你什么事情,但还是有点关系的。”弥亚乐斯带着几分虚假的委屈:“为了等你爱人过来,我一直等着,没有好好睡过。”
“他不会来的,也不是我的爱人。如果真会来,也是为了移民局解救被绑架的人质。”我咽了下口水,但一滴都没有:“很抱歉,我应该是绑架的吧,或者劫持?应该不是在这做客。”
“有点很奇怪。”弥亚乐斯问:“你怎么不害怕?”
我老实回答:“我很害怕,只不过听说将军是非常高贵的人,而真正高贵的人,最多杀了或是奴役其他种族,不会做出莫名其妙、有辱身份的事情。”
弥亚乐斯好似很受用,微微挑了下眉,冲着我似笑非笑,随后转身走了出去。
又是一个人,这里很安静,甚至能感觉到风从墙壁上细长的通风口吹入,一直吹到身边。难道真的要渴死、饿死在这里了?如果真要是,我不希望五号来,谁都不要来,等我死了,尽管炸了这战舰。
门又开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这个女人一看就知道跟弥亚乐斯、五号是同一种族的,他们都有同样深棕色、近似于黑色的头发和眼睛,好似几个国家混血的外表。还有看上去35~48岁范围的年龄样子。他们应该都活得很久,哪怕外表年轻,身上一股岁月沉淀的成熟很难掩饰去。
她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黑色金属水杯,递到我嘴前,当然是极为不情愿的。
此刻哪怕是毒药也行,我快渴死了。我立即张开嘴,大口大口喝了起来,差点一口气喘不上。喝完所有的水后,这才吐出点气,立即又吸气,再又大口大口地喘气。
水是宝贵的。。。这句话用在此时很恰当。
这女人拿着空水杯就走出去了,什么话都没说,并且对我一脸鄙视的样子。
又要继续等吗,有什么办法能去死?我有点不想活了,如果就这样关在这里等死,还不如来个爽快。
此时弥亚乐斯进来了,如果他不是大反派,其实长得还行,个人魅力还是有点的。
“现在不渴了吧?”他问。
“不渴了。”我回答:“但饿了。”
他想事情时有个习惯,就是微微侧头,哪怕只有5度之内的角度:“那就忍着。”
忍饥挨饿呀,我也不指望能给我一块面包,刚才一杯水已经是意外了。别想得太美好,或者是想让我不那么快的死。
“为什么还把我留在这里?”我很是无奈地说:“我现在一定很难看,就算他来了,看到我这副样子,也起不了什么爱情的火花吧?就别指望我们能叙旧。不如把我给放了,据说地球人也是受保护的,杀了的话,属于犯法。”
“我犯的法还少吗?”他一个反问就把我给问憋住了。人家是谁,宇宙大魔王,黑洞里特级流放地里也应该是数一数二的。
我苦笑着:“我恰恰相反,这辈子犯的最大罪可能就是乱扔垃圾和闯红绿灯了。”
“那么我们真有缘。”弥亚乐斯微微抬头,好似在回忆:“3471在黑洞里,和其他人聊天时说过。宇宙那么大,星球不计其数。可是为何在这里碰到了一个人,如此的让人牵挂,难以割舍。。。这就是缘份。”
“缘份?”我表情应该是很怪的,这个杀人如麻的家伙居然也会悲秋感叹。或许不能这样想,不是说战争狂人里也有喜欢听音乐、爱好艺术和文学诗词的。
我小心翼翼地问:“将军爱过吗?”
弥亚乐斯看着我:“这好象是隐私。”
我撇嘴:“我的隐私都被你扒得全宇宙都知道了,想必现在我是移民局的头条新闻,既然不想回答就算了。”
弥亚乐斯反问我:“那你爱过吗?”
“爱?”我猛点头:“当然爱过,我非常爱钱。”
“金钱、生命、权力。。。”弥亚乐斯好似成了文艺青年,微微叹息后说:“如果你很爱钱,那么应该明白有些人不是对金钱的执着,而是对权力的渴望。”
我正要说什么时,不知道从哪来传来的声音,说的语言是我听不懂的。。。弥亚乐斯听完后微笑起来:“他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