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1)

部队大院的八零后 张铁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王!张晓芙同志,这些道理你参悟得很透啊!”

  “你什么意思?”晓芙瞅着他。

  “张口闭口就刘亚洲将军,刘亚洲将军。你带来的那些书我都检阅过啦,刘亚洲的影子我都没找到!张晓芙,我跟你说,你这个人假的都没边了你!”

  “我怎么假的没边了?刘亚洲的文章我确实看过几篇,都是在网上看的!”

  “唉!我何德何能,何其荣幸,娶了个军事家,思想家,还是三好学生!不挑食的!”

  “我本来就不挑食嘛!不信你问我妈去!”

  “你说到这个,我就想起来了,你妈以前是不是老带着你相亲啊?你好像对这种场合特别熟能生巧嘛!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男人没事业不要紧,千万别做鸡婆!你嘴这么能,关键时候怎么就用不上了?一个九零后的小丫头片子你都搞不定!喊你一声吴哥哥脸就红得跟抹了鸡血似的!还有脸说我!”

  一提这事鸿渐就哑口无言,只能干瞪眼。

  以后就靠女婿了

  三天回门。

  一进屋,眉开眼笑的晓芙妈就在鸿渐身上又拍又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是真的,鸿渐脸又红了。尽管他父母再三叮嘱他,要喊岳父岳母“爸妈”,他还是喊不出口,他没大泡芙皮厚。

  晓芙留心到,自己的房间整洁得可以当故居供人参观了。可以想象,婚礼那天她前脚让她叔背下楼,她妈肯定后脚就把眼泪一抹,去收拾她的房间了。

  “叔叔不在?”鸿渐在几个房间探头。

  “出去早锻炼了,没想到你们俩这么早来!以为你们要睡到中午呢!”

  晓芙爸不论春夏秋冬,每天早上都要到老城墙下面跑步打太极。

  “鸿渐喝茶吧?晓芙,给鸿渐泡茶!鸿渐你坐!”晓芙妈对女儿女婿完全是两种口吻。

  晓芙一边抓茶叶一边翻白眼。

  “叔叔这个习惯挺好!”

  “他呀,怕长啤酒肚!”

  “那也是为了健康考虑嘛!”

  “健康?他就是臭美!哪天出门之前不在厕所镜子前照个五分钟?!”

  晓芙忍不住替他爸说了一句:“为人师表嘛!手榴弹还知道在小孩子面前把领口往上拽拽呢!”

  晓芙妈说:“父女俩一个鼻孔出气,我以后就靠女婿了!”

  晓芙听了不由浑身一激灵,差点把手里的茶弄洒了。浑身鸡皮疙瘩暴起。她妈十三点兮兮起来也让人够受的!

  一身运动衣的晓芙爸很快就拎着早点回来了,鸿渐赶紧起来招呼,一眼就发现岳父身上的阿迪达斯是假的,因为三角形商标的方向反了。好在晓芙爸风度翩翩,一身假阿迪也让他穿得跟真的似的,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晓芙爸是远近闻名的老帅哥,偏向于小白脸那一类,但晓芙妈却老损他,说他长得像唱黄梅戏的,不洋气!

  岳父没一会儿就把女婿领到书房去参观他的藏书。鸿渐凑近柜子上的一排外语书,瞪大了眼:“这是俄语吧?叔叔您真厉害!还懂俄语呢!”

  晓芙爸悠悠自得地点着头:“略通一二!略通一二!只可惜我这一柜子书晓芙翻都不翻,我只能寄希望于外孙身上了!”

  外间陪她妈折菜的晓芙听到后大声插嘴:“那俄语字母一个个长得跟乱码似的,谁看得下去啊?”

  晓芙插嘴是因为不想听她妈说话,因为她妈正在教育她:“成了家的人了,不要还跟小孩子一样。以后和手榴弹说话的时候长点心眼,别有点什么都告诉她!毕竟都是一个大院的!”

  “你什么意思?我和手榴弹那可是青梅竹马,光屁股一块儿长大的,发小!有什么事,我瞒你也不会瞒她!”

  “没心数的样儿!我是让你防她吗?我是让你防着她妈,她妈那张嘴就是辆敞篷车。我跟她住一个大院二十来年了,我比谁都清楚!”

  你俩也正好渡渡蜜月

  婚后的日子对晓芙来说,还是很新鲜的。

  周一到周五,鸿渐在郊区部队,晓芙下班后,捧杯热茶坐在落地窗边弄本小书翻翻,偶尔抬眼,半个城市的景色都尽收眼底,说不出有多惬意!周末两人就军区大院和信息工程大学两头串串,混吃混喝,家里基本不开伙。四表婶隔三差五地来打扫一次卫生。

  手榴弹婚礼那天,晓芙把新娘子拉到一边,提议两对新婚夫妇一起去欧洲度蜜月。手榴弹说:“你痴人说梦啊!他们两个都是军人,除非是单位派出去公干,因私出境很难批下来的。就算你批下来了,到国外入境的时候还是很麻烦的!”

  “靠!老娘这下亏大了!”晓芙的心情立刻晦暗到了谷底。

  如果不是手榴弹的好日子,她就要哭了。她把楼兰路八号小区各个角落走了个遍,看着那些黄毛红毛卷毛长毛的异族孩童蹦蹦跳跳,听着他们叽哩哇啦说着鸟语,自己骗自己:“我去了欧洲了!住这儿就是去了欧洲了!”

  手榴弹提议去三亚,包两间海景房,晓芙没兴趣:“不去!马上晒得跟驴蛋一样,回来怎么见人?国内又不流行美黑!”结果手榴弹把晓芙准备在黄金海岸穿的一套豹纹比基尼借走了。

  鸿渐的心境比较平淡。他只是常常一个人悄悄地坐在电脑前,看着兰兰的照片做成的屏保像幻灯片一样变换着在屏幕上出现,消失;出现,消失……

  以前每年腊月二十九一大早,晓芙都要和爸妈动身去安徽农村,看望她奶奶和太奶奶,并给去世的爷爷上坟。

  现在晓芙嫁人了,理应留在婆家过年。

  谁知道腊月二十六一早,晓芙爸去城墙下倒行跑的时候,不小心在冰上滑倒,脑震荡加大腿骨折,打了石膏在医院里躺着。晓芙妈一边给他擦身子一边数落:“该!让你发神经啊!跟你讲,张海涛啊,外头化雪结冰啊,今天别去啦,在家里挥两拳意思意思算啦,你不听!这年啊,你就躺着过吧!”晓芙的外公外婆姨妈舅舅来医院探看,晓芙妈把这番话重新数落一遍。晓芙爸同事来医院探看,晓芙妈又把这番话重新数落一遍。

  晓芙受不了了,皱眉道:“妈,你怎么比祥林嫂还啰嗦?烦不烦?”晓芙爸难得冲女儿竖了一个大拇哥。晓芙妈先驳斥女儿:“他但凡听我啰嗦一句,至于这样吗?”然后对晓芙爸说:“你再竖一个我看看!再竖我把你这根指头也给你撅折了!”晓芙爸不敢竖了。

  司令员夫妇带着鸿渐坐着小奥迪也来了,司令员说:“老张,你今年过年回不成老家咯!”

  一句话说到了晓芙爸心坎里,晓芙爸就拿手拍着没打石膏的那条腿长吁短叹:“老祖母今年九十,生日正好就是大年初一,大孙子大孙媳回不去,老人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