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1 / 1)

那些年我在锦衣卫 庄生公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有空去保别人!

牧容攒了攒眉尖,她提及的这两个名字很生疏,单看她的脸色来讲,似乎很在乎这两人。

心口又开始酸津津的,掩在袖阑下的手渐渐捏紧。事情的来龙去脉他都已经了解清楚了,起因并不赖她,但她明明答应过他——

她会忍。

如此看来,完全就是信口开河!

“你还真是义气,本官当真看错你了。”他笑的风雅,然而声音却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丝阴凉气儿:“不管是和缘由,你的性子这般争强好胜,压根没把本官的嘱咐放在心里。念你是个女子,本官就不动杖子了,到外面跪着思过去吧。”

这番说辞让卫夕愣了愣。

“争强好胜”这个词压根和她沾不上边。换句话说,用这种激进的词汇去形容她,简直是太抬举她了。原本以为牧容会细细审她,谁知连卢秋水的名都没提,错的明明不是她,还要她去罚跪!这外面的天冷得都快结冰凌子了,光是站着不动都会发木,更何况是跪着……

真是不分青红皂白!卫夕柳眉一紧,忿忿的咬咬牙。不过锦衣卫陷害忠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只得隐忍的应了声是。

前脚刚迈出屋后,却听牧容淡淡问她:“怎么,你不服气?”

“……属下不敢,甘愿领罚。”说完,她将门阖上,走到院里跪在中线上的青石地板上,腰背笔直的面朝正堂。

冷寒之意瞬间渗进了膝盖里,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唇边呵出了一团袅袅白雾。眉睫染上了些许湿润,她半阖起眼,放松似得舒了口气。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牧容没有提及谭岳和孟尧的事。

屋内,君澄的视线顺着半开的窗棂飘出去,随后又偷瞄了一眼指挥使。后者坐回太师椅上,敛眉抿唇,面色甚是凝重。

他忖了忖,小声提醒道:“大人,时节已经入冬,真要在外面跪上一天,恐怕关节会消受不了。”

“本官看她翅膀硬的很,在新营里就敢如此胡作非为,这若是回到锦衣卫,还不得作翻天不成。”牧容不以为然的轻声戏谑,垂眸凝着茶盏里见了底的茶汤。

君澄哑口无言,为难的看了看窗外那个人影。指挥使若是发话了,鲜少有驳回的时候。

他正思量该不该继续说服对方时,却听牧容淡淡道:“让她跪上半个时辰,小惩大诫。”

君澄登时松了紧绷的眉宇,轻快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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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容坐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离开时泰然自若的斜了斜视线。卫夕垂头跪着,状似恭敬,但他清楚的很,这丫头心里定是对他不满。若给她一个机会,说不准会扑上来掐自己一番。

养不熟的白眼狼!他冷哼一声,敛了视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卫夕停了好半晌才抬眸看了看天。太阳刚过正中,阳光刺的她睁不开眼。这一跪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但愿不要晚了她和二哥约会。

“哎——”

她叹了口气,盯住受伤的手。因为天气冷,伤口已经凝固,干涸的血迹蔓延了大半个手掌,红白两厢映衬,有些瘆人。

牧容性子寡淡,但举手投足却是个极为风雅的人,方才那摔桌子砸板凳的样倒真让她有些意外。卫夕一边回想,一边没奈何的咂咂嘴,随后将受伤的手掩进宽袖中。

这扫把星子不光患有王子病,还患有间歇性撕心揭底症,得治!

原本以为这一跪最起码要到天黑,没想到不足半个时辰,君澄便将她扶了起来。这般天气不比夏季,她的膝盖受了寒,酸木又发麻,稍稍一直腿就疼的她倒抽凉气。

“这……处罚完了?”她难以置信的眨眨眼。

“你还想跪倒夜里不成?”君澄横她一眼,猫腰为她拂去膝盖上的灰土,口边耐心交待她:“午前那般情形你应该回来上禀教头,不该擅自做主与人私斗,这在锦衣卫是大忌。这里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若都跟你一般意气用事,那还不乱套了?”

不是她不愿意上禀,而是上禀压根不管用呀!张青山都放话了,适者生存,她这一小兵嘎子还能怎么办?卫夕连连叹息,只道:“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离开时君澄又喊住她,他状似踌躇了一会,“咱们大人提领锦衣卫不易,有些处罚也是迫不得已,你……莫要记怪他。”

卫夕怔了怔,眼角含笑道:“君大人说笑了,今日本就怪我,怎能会怨恨大人呢?日后我会遵守法纪的,你就放心吧。”

后面那句她没说出口。她和牧容应该是八字相冲,但凡见面,必定有坏消息,这点儿八辈子也改不了。

记恨管毛用?

她会画个圈圈诅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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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老时间老地点,两人在幽闭院的墙角处碰面了。

卫夕蹲在冰凉的地上,见二哥翻墙进来了,赶忙起身迎上去,一步一踉跄,歪歪扭扭像是个瘸子。

牧容看在眼里,心头清楚的很,定是下午跪的受凉了。这君澄,就不知道早点将她扶起来?

就在这时,许是蹲久了,卫夕的膝盖猛一酸痛,双腿登时发软,打了趔趄就要扑倒在地。

牧容心口一紧,上前几步,眼疾手快的将她捞在怀里。

眨眼的功夫,雄性温暖的体温便将她紧紧锁住,如兰似桂的幽香扑面而来,卫夕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她的脸颊烧的滚烫,缓缓抬起头来,看他的表情有些木讷,喏喏道:“对不住,我……”

对方那双眼眸灿若星子,慑住了她的心扉似得,让她忽然说不上话来。两人就这样一高一低的对视了许久,直到她被对方打横抱起,这才如梦方醒。

“二哥你这是干什么……”

牧容没理会她,不付吹灰之力的抱着她走到稍远处的台阶旁,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下,抬眼睨了睨——

卫夕紧紧抿住唇,似乎欲言又止,样子看起来有些娇羞,又有些呆傻。

掩在面罩下的唇角微微一勾,他敛了视线,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拔掉了上面的木塞。

卫夕的目光被那小瓶吸引了,“咦,这是什么?”

谁知对方并未回话,而是半跪在她跟前,动手脱掉了她的皮扎!

一把火登时从脸颊烧到了心里,卫夕懵懵的瞪大眼,茫然无措的杵在这,只能任由他撩起自己的裤管儿。瘦直细嫩的小腿很快就暴露在月色下,白皙如玉,但膝盖上的两块青紫有些大煞风景。

牧容的眼神略略一滞,难受的阖了阖眼。那伤口虽然没流血,但却异常刺眼,揪的他心房酸痛。

他叹了口气,右手拿着小瓶倒了一些药膏在淤青处,手法利落的细细涂抹着。这药膏是锦衣卫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