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1)

向左看,向右转 明月珰 2000 汉字|7 英文 字 28天前

匀而轻缓的呼吸就觉得烦躁,失眠的人总是格外的暴躁,他转过身将俞又暖往外推了推,俞又暖顺从地翻了一个身,结果一不小心就连人带被子滚到了床下面。

老式床比较高,俞又暖“咚”地一声摔在地上,睡眼朦胧地捂着后脑勺,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隔壁的白宣被惊醒了,老人的睡眠浅,她赶紧推了推左睿,“怎么回事?不会是在打架吧?”

左睿揉了揉眼睛,“左问不会的。”

“我没说左问啊,现在女人打男人的大有人在。”白宣道。

左睿正是犯困的时候,搂了搂白宣道:“睡吧,孩子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

片刻后俞又暖才大概意识到自己是摔到床下了,这床太小,她睡觉又不规矩,摔下来也不算奇怪,所以她舍不得睁开眼睛地瞎摸着重新爬上床,不过片刻功夫,就又睡得黑甜了。

左问冷眼看着俞又暖又像八爪鱼一般缠过来,甜蜜的香气再度笼罩在左问的周围。俞又暖收藏过很多古董香水,但不管用什么香水,她身上的香气都没变过,一如十年前,清清甜甜。

这香气在初夏的被子里被蒸得仿佛发酵的面包,对饥饿的人简直就是地狱般的折磨,左问很想将俞又暖再一脚踢下去,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但俞又暖在睡梦里仿佛梦到了这一幕,她的手轻轻下滑,在左问的腿上安抚地拍了拍,意思是:别闹。

可是俞又暖手的长度刚好只能够到左问的大腿^-^根部,这真是越安抚越躁动,左问索性将被子全部裹到了俞又暖的身上,抬腿轻轻推了推她,俞又暖就圆润地又滚下了床。

这次不知道是力道适中,还是她摔的姿势太过美好,竟然也没有醒,就那样在地板上继续香甜地睡着。

左问坐起身看向床下的俞又暖,心里咒骂了一句“操^-^蛋”,自己面向墙在夜里的凉风里探寻“心静自然凉”的境界,过了会儿又烦躁地起身,将俞又暖打横连着被子一起抱上床。

清晨明媚的阳光洒到俞又暖的脸上时,她幸福地踢开被子,伸了伸懒腰,身边的人不出意料地已经起床,她一个鲤鱼打挺地跳了起来,推开纱窗在阳光里洗了洗脸,手指在脸颊上弹了弹,光滑而富有弹性,睡眠果然是美颜不可或缺的东西,就是床太硬,腰和背好像有些酸疼。

此刻正在外面的餐桌上用早饭的左问,气色一如既往,冷峻的脸上连黑眼圈都被那阴沉的脸色给淡化了。

“爸妈,早。”俞又暖欢快地打了招呼,对于没心没肺的大小姐来说,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开始。

“老公,早。”俞又暖在餐桌边坐下,端起左问面前的豆浆喝了一口,随意地伸手拿了根油条咬了一口。

白宣彻底败给了俞又暖的厚脸皮,起身给她倒了一杯豆浆,又将一只水煮蛋递到俞又暖的跟前,“吃吧,你买的蛋。”

天知道俞大小姐有多少年没吃过鸡蛋了,尤其是水煮蛋,时间大概得追溯到她几个月大吃辅食的时候,那时候她还不懂说不,所以只能忍受干腻腻的蛋黄。

俞又暖在白宣的眼皮子下,连说“不”的勇气都没有,只能以蜗牛爬行的速度剥着蛋壳。

白宣实在看不过眼了,一把从俞又暖的手里抢过鸡蛋,三下五除二地就将雪白的鸡蛋剥了出来,“拿去吧,连个鸡蛋也不会剥,你怎么长大的?”

俞又暖低头接过鸡蛋,转头看向左问,然后道:“妈妈,左问没有鸡蛋吗?”

“他刚吃了两只。”白宣道。

俞又暖只觉得大势已去,只好忍着皱眉和恶心,将鸡蛋放入了嘴里,小口小口地嚼着。直到早饭吃完,俞又暖手里的鸡蛋都还剩了大半个。

白宣看着俞又暖,“又暖,你不想吃蛋,刚吃为什么不说?你这样浪费想过非洲还有多少食不果腹的儿童吗?每年地球上还有多少人饿死吗?我和你爸小时候,没有吃的,只能用凉水冲着米糠吃……”

  ☆、Chapter 14

俞又暖迅速地将剩余的鸡蛋扔到嘴里,站起身指着行李箱,因为嘴巴包着东西所以没法说话,但是她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了,她还急着赶飞机。

几个小时后俞又暖坐在左问车里副驾驶位置,喝了两杯水都还没冲淡嘴里的鸡蛋味儿,她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想都想不得鸡蛋的地步了。

俞又暖侧头看向左问,作为夫妻,在三、四个小时的车程里一句话都不说,似乎实在说不过去,“你昨天根本不必赶回来的,你也看到了,你妈不欺负我都算不错的了。”

“她不是欺负你,只是不喜欢你。”左问淡淡地道。

俞又暖真是恨不得搬过方向盘,跟左问同归于尽,有他这样补刀的吗?俞又暖瞪着左问看了好半晌,对方都可以视若无睹,她只能败下阵来,调头看向窗外。

四月的山色,青翠欲滴,这一日又是风和日丽,大有□□,我却为失恋折腰的讽刺感,俞又暖忍不住硬气地道:“回去后,你让助理将离婚协议送到俞宅。”

“如你所愿。”左问的声音依旧平静。

俞又暖火大地转过头,“什么叫如我所愿,是如你所愿才是。想必过不了两日,左先生就该广发喜帖了,真是可喜可贺。”

“借你吉言。”左问平视前方,他的视线吝啬得一分都不肯给俞又暖。

俞又暖气得一脚踢向座椅前方的挡板,胃开始发疼发胀,脸色越来越白,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拼命地敲打车窗。

左问转过头,斥责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了俞又暖那见鬼似的苍白,他将车停稳在应急车道,俞又暖飞快地打开门跳了下去。

晕车呕吐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俞又暖一手扶着护栏,一手拉着头发,眼泪止也止不住,恨不能将心肝脾肺肾都吐出来才算干净。

左问轻轻拍着俞又暖的背,拿了矿泉水递给她漱口。俞又暖算是被白宣的水煮蛋给害惨了,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晕车。

“去后面躺一会儿吧。”左问打开后座的门,扶了俞又暖上车。俞又暖甩开左问的手,却也没有精神跟他赌气。

左问看着俞又暖躺下,将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身上,这才回了驾驶座。

俞又暖醒过来的时候,四周漆黑一片,门外隐约有人声,她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光线刺眼而入,她不适地揉了揉眼睛。

套房外的客厅里,左问的助理正在向他汇报工作,他的方向正好面对卧房的门,虽然中间有不少遮挡物,但是在俞又暖打开卧房门的时候,男人的视线还是可以准确地穿过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