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1 / 1)

涉江而来(一路向你) 采采卷耳 2000 汉字|8 英文 字 2个月前

的。

  这种境况随着廖长宁的成长过程而愈演愈烈。

  廖长宁被宋妙怡教养成一个十分温和传统的男人。

  这让杀伐决断都十分任性的廖正康无论如何都对他亲近不起来,他潜意识认为他跟自己的儿子十分不像,甚至一度怀疑过长宁的身世,曾经找医生做过遗传因子检测。

  李柔筠出现的时机可谓是恰到好处。

  当时,廖正康的事业正处在转型期,李柔筠的硬朗管理风格很快就令他刮目相看。她的辅佐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可以思考企业的系统管理和整体规划,尤其是当这个贤内助又是一位善解人意的美人儿的时候,李柔筠走进廖正康的私人生活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后来,她生下了廖长安,从此便更得廖正康欢心,许多场合都由她陪伴出席。

  爱的火焰就此点燃。

  宋妙怡的成长环境十分单纯。这种人泰半天真,对人性的本恶,始终站在高空中持一种漠然不关己的态度。别有心机主动示好的李柔筠十分容易的打开了她的心防,她们像所有闺中密友一样分享心事,结伴出行。

  廖长安出生之后,李柔筠依旧十分听话的安静蛰伏。直到廖长安六岁那年在学校出的一次意外事故,他才彻底曝光于人前。

  宋妙怡一度不愿意再见到廖正康。

  廖长安这个私生子曝光之后,他们的婚姻几近破裂。

  宋妙怡这种人性格太过纯粹,对世俗有着别样的鄙视和不解,对待感情高贵自知,但是一旦翻脸,相当无情。她因为廖长宁的关系,固执着不肯离婚,廖正康因为财产分割的问题也不会主动提及,这让李柔筠无可奈何。

  她依旧坚持去见宋妙怡。

  李柔筠的野心勃勃全部都写在了脸上,她在廖正康的默许之下,精力十足的每天抽空去恶心宋妙怡,采取的策略是十分无赖的针对性措施——

  就算我现在得不到你的位置,我也不会让你舒坦清净的过日子。

  宋妙怡的婚姻已经彻底失败,三十多岁的女人突然发现生活变得毫无意义,身体和精神状态一日不如一日,眉宇之间虽然没有历经深刻伤痛的生活所留下的印记,颓败和早衰所带来的无休止疲倦却已经无法掩饰。

  李柔筠看准机会伙同家庭医生换了她抗抑郁的药品,一步步将她逼入自杀的深渊。最后,那份套用宋妙怡签名的离婚协议和遗嘱也在李非平的帮助之下得以顺利实现。

  整个布局的时机都很重要。

  她特意选在廖长宁年纪小的不足以与之抗衡的那年实施自己的计划,不可谓不心狠手辣。

  我看得都有些胆颤心惊,廖长宁的伤痛可想而知。

  傍晚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溅在玻璃窗上晕开一朵朵水花,护士走过来为我换上新的药水袋,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发了那么长时间的呆。

  我又试着打廖长宁的电话,却是关机的。

  他的毫无音讯让我惶惶不可终日。

  我把这些天的事情细细想了一遍,理顺了很多细节,我几乎想肯定将我从这个收购案项目人员中剔除根本就是廖长宁的授意。文敏既然能发匿名邮件给我,必定早就把这件事的真相杵到了廖长宁面前。

  易地而处,我甚至能体谅他的迁怒。

  想念一个人很寂寞,这种感觉太难受。那种心情只能自己明白,跟人诉说都无用。四周都是空的,找不到一个点寄托,甚至眼神都是散光空洞的。

  我兀自陷入一场进退维谷的困局。

  所谓困局,是我可悲的发现我根本不想走出自己的围城。

  我依旧深爱廖长宁。

  

  ☆、I need you(1)

  1.再多的人之常情,也抵不过一往情深。

  我从出租车上下来时,雨已经小了很多。

  街景灯火通明,车辆川流不息,欲望躁动不安。

  七点之后,外来车辆无法进入小区,我在街角的便利店前面下车,又进去买了一些补给。结完账的时候就看到廖长宁撑着伞站在街对面。他穿一件驼色经典版型的风衣,站在小区外面,背后是宽大的两排雕花铁栏门扇,没有躲雨的地方。

  他撑着伞站在路边,偶尔张望。

  他握拳抵在唇边轻轻咳嗽,低头看一眼腕表,没有一丝不耐烦。

  我没有立刻出去,而是走到超市门口放置口香糖的架子后面,静静注视着他。

  晚风渐起,冷雨萧瑟,他膝盖以下的裤子都湿了,脸上却没有焦虑神情。我看一眼已经黑屏的手机,握紧手中的袋子,从超市走出向他的方向小跑过去。

  廖长宁看到我,脸上露出笑容,立刻迎了上来,把伞撑在我的头顶。

  所有疑问的埋怨都说不出口,我问他:“下雨怎么等在这里?”

  廖长宁伸手去接我手中的购物袋,我固执不肯没有反应,他伸出微凉手心覆在我的额头,用沙哑的声音问我:“感冒了还逞强?”

  他揽着我的肩膀往公寓楼的方向走,一边说道:“你的手机关机了,我怕你没带伞,所以出来碰碰运气。你什么时候进超市的?我没有看到。”

  我问他:“等很久了?”

  他笑笑:“没有很久,刚出来。”

  我气鼓鼓的拆穿他:“骗人。”

  廖长宁也不恼,温声解释道:“我下飞机打不通你的电话,雁迟跟我说你生病了,自己一个人去医院打点滴,我想去接你,又怕错过你。”

  入户电梯的门“叮”的一声打开。

  廖长宁脱掉我身上的外套,转过我的身子,把我抵到墙上,倾下身吻住我,因为降温,我跟他两个人的唇都有些冷,廖长宁像是非要把我捂热般慢慢地碾。

  很温柔,很温柔。

  他低声说:“对不起,宝贝。有没有想我?”

  我揽着他的脖颈,脑袋垂在他的肩胛窝,说:“我很想你,想你想得每一天都睡不好觉。我很想你,想你想得恨不得下一秒就乘飞机去找你。我很想你,但是又怕你再也不要我了。”

  在廖长宁面前,我总是特别容易觉得委屈,一边说就忍不住哭出声来。

  他无奈极了,干燥温凉的手指轻轻替我拭去脸上的泪滴,道:“傻孩子,我怎么会舍得不要你?”

  廖长宁的手从衬衫的下摆进入,触到我的腰上,温柔地轻抚。

  我扭了扭想挣脱开,却被他紧紧箍住。

  我们忘情的拥吻。

  再多的人之常情,也抵不过一往情深。

  我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廖长宁已经不在我身边。

  凌晨五点,他在隔壁房间开视讯会议刚刚结束。我趴卧在床的另一侧,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他走进来,立刻醒了大半。

  他摸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