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多少有些可笑,但是,那毕竟都已经过去了,变成回忆的东西,有几样是能够改变的呢?”
夏玉点头说:“不知道夫人对现在的局势如何看?”
无笑说:“台湾人渴望自由,比任何人都渴望,赶走荷兰人,已经势在必行,只不过,有的人想要浑水摸鱼而已。所以现在,我们需要一场彻底的较量,我想庄主可以设一个局,将所有的人都引去。解决了武林的纷争,台湾人的噩梦,也就结束了一半。”
夏玉问:“什么局?”
无笑说:“当年仙琴派七庄十二会前往台湾,带来的不仅有一批古玩字画等国宝,还有一批用于作战的兵器宝藏,我想这就是最大的诱饵。没有人不想要宝藏,没有人能克服这个最大的野心,就算不想得到的人,也害怕别人得到,成为别人的阶下之囚。”
夏玉说:“这的确是个办法,看来这次,我要自作主张了。”无笑说:“现在庄主作为台湾武林的盟主,正是自作主张的时候。正如你说的一样,你的朋友,未必就是你的朋友,你的敌人,迟早是要对决的,既然如此,不如趁早了结,还天下一个清净。”夏玉说:“好,没想到夫人这么果断,若非你说,我断然下不了这个决心。”
无笑笑说:“庄主放心,我一定会自始至终的陪着你,永远不会背叛你的。”
夏玉忽然觉得一怔,一种奇怪的感觉顿时袭来。
青弦一路赶回烈火谷,红豆显得有些焦虑不安,在琴楼里坐着,却并不弹琴。青弦奇怪起来,问:“姐姐怎么了,为何这么心神不宁的样子?”
红豆说:“青弦,自从我父母相认之后,你知道的,很多事情,发生了变故。”青弦问:“什么变故,这不是很好吗?”红豆起身来,看着外面,说:“你不知道,家父是大清朝的人。”
青弦一呆,问:“这是怎么回事?”红豆说:“当年家父深入大清皇宫,刺杀皇上,不料功亏一篑,被清人擒住,然而大清的皇上并没有杀他,而是让他留在身边,让他一年之后再作决定。这一年,家父果然改变了决定,成为清人的一员大将,作为钦差办了不少事情。他此次前来,就是受到皇上所托,查探南明的事情。”
青弦说:“现在新皇登基,他还要继续效忠吗?”红豆点头说:“老皇帝其实只是归隐,将新皇托给四个大臣,这次发出信函,希望父亲赶回皇宫,护卫新皇。”青弦说:“那正好,刺杀了这个新皇帝,南明不就有希望了吗?”
红豆摇头说:“明朝的皇帝一个个都昏庸无比,算算这么多年来,把一个泱泱华夏,弄得乌烟瘴气,东厂西厂,杀人如麻,其令人发指之处,就是后人也心有余悸。我对南明更是如此,这么多年来,和偏安的南宋有何区别,我们为何这么抗拒清人呢?因为我们懦弱,我们害怕。”青弦来回走着,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武林各派不想剃头,直到现在还在拼命反抗,这话有点大逆不道了,清朝真的很好吗?唉,为什么会这么麻烦?清人以前怎样,现在怎样,以后又能怎样呢?”
三十九、萋萋此恨
红豆说:“满人是一个彪悍的民族,勇敢,果断,有魄力,或许真正的复兴在于清人,他们和蒙古人一样勇猛,但是却多了更多的睿智,与蒙古君王只会打天下不同,他们更善于治理国家,家父说京城四处,房舍俨然,市民都能安居乐业。”青弦停了下来,不相信的说:“这样啊?那不是传说中的太平盛世吗?可能性很小哦,中国从唐朝后就没有兴盛的时候,老百姓从来没有扬眉吐气过,就算是大元时期,百姓一样苦不堪言,难不成大清反而成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红豆点头说:“家父很欣赏当今的皇帝,说他的确是一个有着雄才伟略的人,的确能够平定天下,功在千秋。”青弦摇头说:“可是现在他已经归隐了,小皇帝历来都是祸国殃民的前兆,难道你不知道汉朝为何衰亡吗?就是因为皇帝太小了。”
红豆缓缓走到青弦身边,看着天上的明月,说:“可是先皇托付的几个大臣,都是一时才俊,而且如今正召回父亲去暗中保护,老皇帝知人善用,知道父亲一定会去的。”
青弦说:“去就去呗,难道台湾没了你就不成吗?那些窝囊废,我见一个讨厌一个,我就说嘛,人家清人又不是洪水猛兽,大家都都是中国人吗?人家是来治理国家的,又不是来杀人的。”
红豆叹说:“可是我一当回去,就势必和南明成为敌对,到时候双方交战,势在必行,国不可有二主,只怕总有那么一天的。”
青弦说:“你放心,我又不会和你敌对,我还要去劝说别人,都到大清去,我相信你,永远跟着你。”红豆摇头说:“我在想,有一天,我和郑公子狭路相逢,只能留下一个的时候,那是一种多么让人伤心的际遇。”
青弦哦了一声,说:“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听说郑将军的父亲不也已经投降了吗?我来劝说郑公子……”正说着,忽然听到郑玉蛟的声音说:“不用找我了,我自然不会投降清人,宁可死,也要保全我大明人的身份。”
红豆缓缓说:“郑公子,可是为了天下百姓,……”郑玉蛟冷冷的说:“我以前认为的红豆仙子,是个勇敢善良,坚持正义的人,没想到现在她不但妥协,还给自己找了很多理由,你说,你和台湾十派当时的懦弱退让有什么区别?是不是如果荷兰人当了皇帝,你也一样会拥护。”
青弦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姐姐是那种人吗?我虽然不知道其中大义,但是,我知道姐姐一定有她的理由,就算明朝复兴了,你想想,到时候得到一片残破的江山,和委曲求全的大宋一样,你一定读过不少诗词,知道那其中的滋味。”
郑玉蛟恨恨的说:“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这是古人的诗词,一个柔弱文人尚且能够如此,更何况咱们堂堂武林高手。青弦姑娘,你比红豆更加悲哀,你不但没有骨气,还没有主见。”青弦怒说:“你说什么!我怎么没有骨气,没有主见了,也不知道是谁,一事无成还在这里指手画脚,你倒是别来台湾,直接打到北京城去啊,你要当了复国元勋,我给你三跪九叩。”
郑玉蛟哼了一声,说:“如你这般的小人,我根本不屑与你说话,什么三跪九叩,男人膝下有黄金,我跪天跪地跪父母师长,绝不跪清朝鹰犬,你爱跪跪去,天生奴才命,别人也改变不了你低贱的本性!”
青弦愤愤的说:“你倒说说,我怎么低贱了!我是无能为力,整天长吁短叹,还是处处碰壁,时时要人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