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侧,看着冷然而立的展玉箫,展玉箫说:“就你一个人,你未免也太大胆了吧。”
青弦长剑一挥,说道:“和她废话什么,先杀了她!”两人一起攻去,忽然天空一道青色带子飘来,在展玉箫手上玉箫上一缠,将展玉箫带着在海边飞了起来。
展玉箫奋力挣脱,只见卿青如同青色的精灵,在海天交接的苍茫暮色里电一般的飞驰着,大浪如同最深沉怒吼的背景,在天色朦胧里幻化出一个飘忽的亮点。
展玉箫冷笑一声,长袖一卷,一道亮光闪过,她人也随风而动,向卿青追去,两人在空中连出了数十招,也仍然不分胜负。
青弦和东方萦斗得已然难分难解,红豆手上一动,几枚红豆暗器飘飞而过,将东方萦逼得向后闪去,青弦长剑滚动,已经逼了过去,但觉一道劲风逼来,展狂手上的长剑已经将她手上的长剑逼退。
青弦退回地上,长剑在空中一抖,说:“原来平教的窝囊护法,也改了龟缩在城里的规矩,来这里凑热闹了。”展狂冷笑一声,说:“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青弦不屑的说:“谁死还不一定呢!”说完又全身扑了上去。
展狂正要出手,忽然觉得一道黑光射来,他全身被震得一麻,忍不住退了几步。只见一个黑衣人落在她身前,青弦惊讶的说:“师父!”
黑衣人手一抬,说:“你们快离开这里!不要久留!”
青弦说:“为什么?”相忘谷主静静的说:“我查过了,金异是当年长刀会派到中原的奸细,他将你们约到这里,多半就想了结了你们!”
红豆心里一惊,柳天涯等人向金异看去,金异冷冷的说:“不错,今天没人能离开这里,除非,你们交出刀经!”
柳天涯喝道:“我们哪里有刀经,我们要有刀经,自己不知道练吗?还藏着干什么?”相忘谷主说:“现在走还来得及,快离开这里。”金异说:“不用了,你们已经身中剧毒,一个时辰之内不能施展功力,我只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
红豆说:“长刀会为了刀经,几十年都等了,前辈怎么这么吝啬?”
东方萦说:“我要刀经,祭奠大哥的灵魂,我没有时间等待,与其和你们这么蘑菇消耗时间,我不如索性解决了你们,再谋出路。”一阵马蹄声响起,只见华不讳等人带着门下弟子,纵马而来,青弦急忙叫道:“华大哥,别过来!”
然而华不讳、如新等人已经纷纷落马,向这边行来。东方萦冷冷的说:“没有用了,这方圆一里的地,都借着海风,将毒药吹到每个人体内。别说你们,就是大罗金仙,也没法逃避。真奇怪,中国人这么不中用,怎么会有那么高深的武学,我们苦苦寻找的东西,或许正是你们弃置不用的东西,既然如此,你们活着有何意义?早就该结束了,不管刀经在不在世上,你们,都将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红豆说:“东方姑娘,贵掌门既然已经仙去,为何你还执迷不悟,为了刀经,贵掌门几乎耗费了一生。他是一个武学奇才,本该有所建树,然而现在却落得客死异乡,难道这不是一个教训吗?”东方萦说:“你不必多说,大哥对我恩重如山,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快交出刀经,否则,你们……”她手上一动,只见铁剑门一个弟子立刻捂住一只眼睛,血从手中渗出来。东方萦恨恨的说:“如果你们不说出来,一个时辰之内,我让你们一个个都尝尽人间的痛苦,最后一个个死去,我说到做到,大哥离开人间,一切没了意义,我也不想苟活!”
如新忽然说道:“是大哥死了你不想苟活,还是古玉龙死了你不想苟活,你自己心里最明白,古玉龙活在世上的时候,你让他为难,让他生不如死,现在他死了,你到了九泉之下,能面对他吗?”
东方萦倔强的说:“那与你无关,我是在完成大哥的心愿。”
如新说:“野田一郎这么对你,他是出自自己的私心,你可以问在场的各位掌门,你同当年的白云就是一模一样,你的神态动作,宛然就是当年的白云,野田一郎深深的爱着白云,当他有一天忽然发现你这张面容的时候,你觉得,他会对你不好吗?在他心里,你就是上天赐给他的白云,他对你好,可绝不是因为你樱子。”
东方萦淡然一笑,说:“你不必巧言令色,不管怎样,一个时辰的时间不是很长,你们要懂得珍惜。”她手上再一动,就见着一道劲风闪去,另一个弟子的一条手臂,便硬生生的掉到地上。东方萦冷冷的说:“无动于衷,难道你们真的不怕痛苦,不怕死!”她忽然笑了起来,在月色朦胧的时刻,在大海边上海风摇曳的时间里,显得那么苍凉可怕。
卿青忽然上前来,说:“圣女,不必和他们说话,我早说过了,对这些人,不用招安,也不用借用他们安抚本地人,这本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既然敌人是懦弱而无能的武林中人,一刀了结不就得了吗?”说完手上青带一绕,一个人头掉到了地上,一旁的台湾十派之人登时不敢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出,当明显强过你的对手不再有所顾忌的时候,当死亡瞬时来临的时候,人是会从心里产生恐惧的,尤其是习惯了忍让并认为这足以保全他们生命的人。
古春花平静的说:“你总是这么急躁,依我看,这些十派的窝囊废倒也无所谓,当务之急,是要对付红豆这样的高手,这里来了多少人,一并先杀了,留下不中用的,慢慢收拾才是。”卿青四下一看,展玉箫怒说:“贱人,你得意什么!有种来杀了我啊!”
孙宇清站在展玉箫身边,说:“你敢!”卿青缓缓来到孙宇清和展玉箫身边,说:“你凭什么说我不敢!”
忽然间有人说了一句话,“青儿,别动手,她不是别人,是你找了许多年找不到的人。”
卿青回转身,问道:“你,你是……”红豆见此人显然戴着一个面具,面上看不出是何神情,正是自己遇到的无言大师。展玉箫已经说:“师父,你来了,我一听你的声音,就能知道你是我师父,师父,你一定可以杀了她,这个贱人,早就该死了。”
华不讳等人都看着无言,不知为何他要作这样的打扮,只听他缓缓说:“你们之间不该有仇恨,青儿,我找了你很久,可是没有找到你,谁知道你去了平教,你们夫妻都去了平教。”
卿青盯着他,忽然颤声说:“你,你是,……你说她……”
无言说:“她的名字,叫着展玉箫,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不知她叫什么名字,所以取了玉箫二字,只因她很爱哭,只要听到吹箫的声音,就会停止哭声,到了长大后,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