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所以不用怕他们增援,而我们,只有各个击破,才是上策。”
韩紫云说:“好啊,这样把浮云阁周围打扫干净了,你也好安排你的事情。”贺青蓝说:“用不着这么多人,我只是告诉你们一声,免得以后被人欺负,还不知道对策。在附近的有银针盟、浮云阁、飞骑会、五行门、狂风岛和铁剑门,这是我们六派的事情,我们会在这两天偷袭对方,然后联合村民攻击他们。倒没有借力打力的意思。我知道,要大家为了别人的事情费尽全力,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出于武林同道的仁义,我还是想知会大家一声。”
司徒婉心想:人心不齐,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贺青蓝刚说完,木名石便说道:“好,早点把那群王八蛋给杀光,杀个片甲不留,才解我心头之恨。”
余人议论纷纷,都觉得自己也当如此,否则到时寄人篱下,受人凌辱,那可不妙。
司徒婉来到外面,看到夜色渐渐浓了,她知道这岛上将会在今晚出现腥风血雨的拼杀,她希望这拼杀的结果,将会带来无限的光明。
月色朗照着大地,几十个人影在新建的城堡上空一闪即过,只听几声惨叫,守城的人从城堡上落了下来,数十个人影飞身来到城堡里,一阵挥刀砍杀,将城墙上的大炮砍了个稀烂。这时城内忽然亮光四起,枪声不断,双方斗得酣畅,不过前来偷袭的人都是武林高手,于枪林中伤人于无形,受伤者倒多半是荷兰人。
一群人潜入城中,杀得兴起,宛若穿行在海浪里的勇士,手起刀落,将城中守卫杀个落花流水。直到月到中天,一声口哨传来,大家才乘兴而去。
这一役大家击伤城中守卫兵士不少,毁坏大炮火枪无数,司徒婉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木名石等人倒是十分惬意,说荷兰红毛一定会望而生畏,远走高飞。
贺青蓝说:“这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红毛被大明的军队打败过多少次,恶习屡次不改,我怕他们会变本加厉,如果想得不错,他们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前来重修旧好,他们一定会变得如同绵羊一样温顺,说不定纯朴的村民会再次信任他们,毕竟我们不是这里的主人。”
司徒婉说:“村民的思想不能得到改变,那可如何是好?”贺青蓝说:“可是如何去改变,我想我们和村民的交流,不应当仅限于这样,我们应当告诉他们现在世间最真实的样子,让他们分清楚朋友和敌人,让他们能够明辨和不再任人宰割。可是这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情,因为村民对我们虽然信任,但却是望而生畏的信任,根本不能亲近。”
司徒婉说:“把我们当着神人,也不是一件好事,不如这样,各派立刻派人,比荷兰人先行一步,咱们即刻找到各地的长老,告诉他们一定要将这些荷兰红毛全都赶出去。”
贺青蓝说:“高山人太善良了,他们经受不住别人对他们的好,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看来如今可行的方法,也只有这一个了。”木名石说:“不过今天杀得痛快,好久没有这样痛快的事情了,木某今天一定要一醉方休。”
贺青蓝设宴款待了众人,大家说到红毛,都觉得不屑一顾。宴席到了一半,司徒婉和贺青蓝都来到院里纳凉。
贺青蓝叹说:“就连我们自己的思想,又何尝能够应付聪明狡诈的红毛鬼子。”司徒婉也忧心忡忡的说:“说不定这次小胜,反而是一个噩耗的开始。”贺青蓝点头说:“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局限于在这个小小的岛屿,我们应该联合两岸有见识的义士,联合起来,对付这些外族蛮人。”
司徒婉点头说:“我也正好有这个意思,前几年被我师姐杀了不少武林中人,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现在应该已经差不多了,我想也是时候大家一起面对大家的事情了。况且,在这里这么些年,都没有胡风的消息,我想也许他已经去了中原。”
贺青蓝点头说:“好,我正怕咱们扛不住呢,硝烟四起,村民无辜,那千里堆白骨的日子,希望不要来了。即便见惯了生死,也还是不愿失去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司徒婉点点头,两人看着天上的月光,司徒婉觉得遇到贺青蓝是自己的幸运,她有着和邰风豪一样长远的目光,一样深邃的智慧,有时司徒婉觉得自己和贺青蓝像是一个人一样,想着同样的事情,连对事物的看法,都那么一致。司徒婉知道自己是受了邰风豪的影响,那么贺青蓝呢?
她不需要想这么多,想到邰风豪,那想见却又不能见的懊恼和伤悲,是任何力量都不能消除的。
月光渐渐消去,天色很暗,那是黎明到来前的前兆,如果一切没有变故,天上将会出现红的如同鲜血的太阳。
只是在太阳还没有出来的时候,一阵暴风雨扑了过来,夏天即将来了,这是今年夏天最早的一场风雨。
第十回:浪
司徒婉走进屋里,想着许多事情,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是心神不宁的,不知道怎么才能过得踏实,过得舒服些。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在这个世上。
雨一直下个不停,看样子今天五个门派的人是不能回去了,司徒婉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着墙上的书画,看了许久,始终觉得乏味,就来到外面回廊上,看着外面的雨。
她看到回廊上一个年轻男子在那里静静的坐着,看着那连绵不绝的雨。
她走上前,那是飞骑门的掌门白平,她上前的时候,白平转过头来,轻轻一笑,那一笑里都有深深的忧愁。她问道:“白掌门难道是想家吗?”白平起身来,说:“不是,我已经把这里当成我的家了。”司徒婉说:“一个男人有这么多愁的心情,可不是一件好事。”
白平说:“一个人的事情再大也是小事,我看到的,是这一大家人的事情,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我们要的是什么?”司徒婉说:“可是红毛知道,荷兰人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夺取这里的财富,他们是贪婪的,而我们是善良的,不但善良,而且愚蠢。难道白掌门是在担心这个?”
白平点头说:“不错,我好怕,怕这个我这么热爱的家,一旦成为别人控制奴役的地方,曾经的快乐和回忆,将成为悲伤的记忆,而我实在无能为力,要怎么样才能让别人感受我现在的悲哀。像是屈原在江边绝望的控诉一样,所有的人,如同这无情的雨,只会打消我内心的激情。”
司徒婉坐在一边,说:“其实原来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