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我知道自己并不喜欢她,也知道在事业和爱情之间她一定会选择前者,只是我想利用她的感情,来实现我成就功业的梦想。那一次她伤心的离去,而当我发现我却是在爱情和事业间选择前者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青弦问:“为何不对她说清楚?既然喜欢,她就一定会……”古玉龙长叹一声,说:“当我看到她的时候,却正是她恨我到了极点,根本失去理智的时候,看着她英姿飒爽的男装,看着她似乎忘记一切的决心,我彻底的绝望了,那一夜我喝了平生最多的酒,也开始了一个醉意朦胧的岁月,那段日子恍惚而迷离,在酒楼妓馆,处处留下身影,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从那时起,我就变成了两个人,一个醉生梦死,一个暗自嗟伤,我不知道什么是对,也不知道什么是错,不知道什么是快乐,更不知怎么去追求,迷茫和混乱是那段日子以来我唯一的状态,而唯一的收获,就是有一次收养了一只受伤的鸽子,我以为伤愈的它从此便会远离我的生活,却没有料到它却再一次的降临我的身边,并成为我的信鸽。”
青弦问:“那她呢?她身边怎么会有一只信鸽?”古玉龙问:“你如何知道她身边有一只信鸽?”青弦说:“我猜的。”
古玉龙摇头笑说:“我自然不知道,只知道它们来往于我们两人之间。”青弦说:“成为你们爱情誓言的见证,传递你们的感情?”
古玉龙说:“没有,她并不知道那就是我,我们传递的,是关于如何对付荷兰人的消息。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荷兰人。或许我们在迷茫、憎恨和深恶痛绝之后,同时选择了这种生活方式。我费尽心思的搜集,只是因为她需要,在我看来一直如此。我总算做了一些她需要的事情。”
青弦点头说:“她是谁?我想她应该要知道所有的事情才对!”
古玉龙说:“人心有许多障碍,并非所有的障碍都能逾越,甚至连我自己,也无法忍受当年的愚蠢和无知。我还是如同当初一样混乱,不知自己应该干什么,或许真正的逃避才是幸福,忘却一切的思念,才能成就一生的快乐。”
说完继续往前走去,青弦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感到一种悲凉的触动,似乎整个灵魂在那一刻忽然冷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从混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她往前看着,山路上什么也没有,只有她依稀的回忆,似乎还停留在某个混乱的时刻。
她缓缓向山下走去,一到山下,忽然觉得吵嚷起来,不觉吓了一跳,山下忽然多了男男女女不下百人,她看到那群人在练功,便拉来一个女子,问道:“十三妹,这是怎么回事?”十三妹说:“姐姐说要让他们在这里安心练一段时间的功,别的我就不知道了。还说我们要一个帮一个,可是我觉得他们有点笨,当初我学功夫的时候,不是很快吗?”
青弦看着那群人,自言自语的说:“姐姐是不是疯了,就算要教他们武功,那也不用教我们烈火谷的功夫啊。那以后到底是台湾十派,还是台湾烈火谷?”
她来到红豆所在的房里,红豆正在弹琴,见她来了,也不起身,只说:“回来就好,那老妇人没有为难你们吧?”青弦说:“那倒是没有,姐姐到底在想些什么?台湾十派的人,都是些烂泥扶不上墙的角色,为何要姐妹们帮助他们?这传出去,简直太过笑话了!”
红豆说:“老妇人现在盯着我,她以为在台湾除了我就再也没有别人能和东瀛人抗衡,我就偏偏要让这些人成为高手。其实台湾十派中的年轻弟子,也有不少底子不错的。比如五行门的白文心,狂风岛的安鸿惊,玉笔门的柳思乡,博弈门的楚江秋,还有长箭门的傅君亭养银刀门的风浩然,只是他们整日处于惶恐之中,没有时间好好练武而已。”
青弦说:“你让姐妹们教他们,那是为了什么?”
红豆说:“姐妹们都是来自外面的人,她们也需要和人说话,不能成为忘记过去的木偶,你没看到他们高兴的样子吗?”青弦看着楼下练功的人,有些愤愤的说:“以前说你是魔女,既然都说了,哪有收回的道理,是你,倘若是我,我才不会管呢!”
红豆一面弹琴,一面叹说:“烈火谷毕竟只能救几个女人,真正要赶走荷兰人,还得要郑将军挥师南来,真正台湾要民心归顺,天下太平,武林中人便不能闹事。自古以来,侠以武犯禁,乃是大忌,他们武功高强,挥手之间就能杀伤百姓甚至最高统治者。所以一定要让他们走上正道,别让他们成为祸害人间的人。”
青弦想了一想,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喜欢郑玉蛟了?你处处为他着想,不就是希望他将来成为台湾的主人,治理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吗?”红豆正要说话,只见郑玉蛟已经走了从外面走来,青弦没有看到,继续说:“我知道你喜欢他,或许从第一次见到他,你就已经喜欢人家了。可惜落花有意,人家公子未必有情,你三番四次救他,违背当时只救女人,不和台湾武林来往的誓言,这只有一个解释。”
红豆急忙说:“你胡说了,青弦你最近越来越不着边际,我走了。”青弦一笑,说:“说到心上人就不说了,几时见过你这样了……”说着一面看着红豆离去,眼光忽然扫到郑玉蛟身上,郑玉蛟有些尴尬的看着青弦,青弦说:“你来干什么?”
郑玉蛟说:“我,我来,……”青弦见红豆已经离开,便说:“你别在这里支支吾吾的了,还不赶快找你要找的人。”郑玉蛟哦了一声,站了一站,便转身离去。青弦有些呆滞的站在那里,她觉得红豆和郑玉蛟反而是幸福的,至少可以毫无负担的去感受。
她来到琴架前,胡乱的弹了起来,琴声虽然不成调子,但也一样显得哀伤凄凉,她的心境也是一样的凄婉。忽然听到有人说:“这么悲伤的调子,未成曲子先生泪,想不到姑娘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青弦一抬头,只见唐冰缓缓走了进来,青弦说:“不用说,一定是来找郑公子的,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自然不会悲伤,就算你会,你也不会在人前哭泣,对不对?可是我明明看到了你心里的眼泪。”
唐冰一笑,说:“你这张嘴固然厉害,可是越厉害的嘴,只不过是越能混淆是非而已。所以我不必计较。”青弦起身来,说:“我听说你喜欢弹琴,而且和郑公子相识,便是因为音律,琴箫合奏,完美到了极点。